孫明淺淺的笑了,“你確定了?”
“我……我確定,孫先生,我就賭是人頭!!”
謝遠都看見了,必然是人頭,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一千萬在向他招手,有這一千萬,要什麼沒有?
“孫、孫先生,你不會食言吧?”
謝遠又不的擔心起來,一千萬可不是小數目,萬一孫明食言,他本沒轍!
“放心,一千萬對我來說,算不上多錢。倒是你,真確定我就開了。”
“開!”謝遠篤定道。
“好。”
落下聲音,孫明右手平抬起。
頃刻,謝遠眼睛如是要鼓出來了一樣,霎那失神,“怎麼可能?明明是人頭?!”
“孫、先生,你使詐,你出千?!”
攤放在孫明左手背上的,是字面!
孫明的臉上依舊掛著笑,“覺得很奇怪,我明明出來給你看的是人頭面,到現在卻是字面?”
謝遠狠狠的盯著不說話,原來孫明是故意讓他看到的!
“人就是這樣,親眼看見的事就死死的認定,不懷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假象。”
“哎,忘記告訴你,我雖然不賭錢,但在南監的時候,我和蔣小凡賭了三天三夜,賭到他親口發誓從此不賭!”
“嚴格說,我也是一個老千。謝遠,你輸了。”
“我、我、我……”謝遠哆嗦了起來,冷汗不停的冒出,輸了,可是要輸掉他的命!
孫明失笑,“行了,你的命對我來說沒任何意義,我不要你的命。”
聽見這句話,謝遠如蒙大赦一樣,不跌道:“謝謝孫先生,謝謝孫先生!”
然而,孫明卻是不接,“不著急謝我,你別恨我才是。”
答應以德報怨救他媽,又大人大量的放過他。
謝遠怎麼可能會恨孫明?
此時,大門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去開門。”孫明吩咐。
“是!”
謝遠趕從客廳到防盜門邊上開門,可開了門口就倉惶了起來。
只見兩個警察出現在門外,手里拿著一張拘捕令,對著謝遠對比。
“你就是謝遠?”
“是,是!”謝遠倉惶起來,心里有了不好的覺。
警察聲音冰冷道:“我們懷疑你和一起詐騙案有關,這是拘捕令,你跟我們走一趟!”
轟!
謝遠腦袋如遭雷擊,機械的轉看著表沒任何意外的孫明,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臉漸漸憤怒了起來,咬牙切齒,“姓孫的,你……你報警?!”
柳依依聽見外面靜趕出來,見到兩個警察也是花容失的走過去,著急詢問,“兩位警,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懷疑謝遠和一起詐騙案有關,需要帶回去審問!”
“謝遠,走吧!”
警察沒有的代完,冰冷的手銬已經銬在了謝遠的雙手上。
謝遠就這麼被帶走了。
柳依依然的看著孫明,“你做的?”
“對。”
“就因為謝遠訛詐了你一百萬,你就非要送他去坐牢?!謝遠坐牢了,王婆婆怎麼辦?”
柳依依都想象到,王婆婆絕的樣子。
然而,王婆婆卻是老淚縱橫的從屋緩慢的挪步出來,“依依,你別怪孫先生。報警的事,孫先生是征詢過我的意見的!”
因為孫明施針將王婆婆的摧草藥毒素排除來大半的緣故,王婆婆氣好了不,勉強也能下地走。
但目睹兒子被帶走,其心里是鉆心蝕骨的痛!
柳依依有些迷惘了,“怎麼回事?”
王婆婆,怎麼可能答應將謝遠送進監獄?
孫明又點燃了一支煙,徐徐開口,“你放心,王婆婆只要好好保重的話,要不了兩年就能見到謝遠出獄。”
“依依,我希你理解我這麼做的原因。我不是為了報復謝遠,而是希他悔悟。”
“你知不知道謝遠在訛詐我之前,欠下了多賭債?二十多萬!這還不算,謝遠賭了十幾年,我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他輸掉了至八十萬!”
“如果沒有謝遠沒有賭錢的話,他和王婆婆本不需要住在這樣的地方,王婆婆也不用沒日沒夜的勞賣菜的生意。”
賭鬼的劣是難以剔除的。
孫明不認為就他和謝遠說了一通,謝遠就能大徹大悟。
送他去監獄冷靜兩年,才是唯一的辦法。
“孫先生,就算是為了謝遠,老婆子我也會好好的保證的。謝謝你,謝謝你!!”
臨走的時候,孫明又為王婆婆開了一副藥方,留下了兩萬塊現金。
王婆婆不要,但拗不過孫明,最終只能答應下來。
離開貧民窟后,孫明將柳依依送到家門前停下車。
副駕駛的柳依依才看著孫明略顯歉意的開口,“對不起,我錯怪你了!”
細細想來,孫明說的沒錯。
要想謝遠改過,或許是真需要去吃點苦頭才行。
孫明莞爾一笑,“沒事,習慣了。”
習慣了?
柳依依突然對孫明有些心疼起來,總覺得孫明的心深藏著故事和委屈。
可孫明這樣強大的男人,又能有什麼委屈呢?
“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和你妻子的事?”
柳依依想來,能讓孫明愁眉的,也只有將要和他離婚的妻子了。
“下次有機會再說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去上班。”只是,孫明沒有聊這件事的興致。
“好吧。”
見孫明不愿說,柳依依也只能下車。快走進小區的時候,柳依依鬼使神差的頓住腳步,忽然回頭一笑,“明天見!”
這是第一次,柳依依主和孫明道個別。
孫明也出了微笑,“明天見。”
目送著柳依依離開,孫明燃起了一支煙吸了口,又看著手里的煙火自嘲,“這煙癮是越來越大了啊!”
關于謝遠的事,孫明自覺只能寬容到這一步了。
其實他也不算多大度,只是居的位置讓他對謝遠這樣的小人,生不出什麼仇視來。
對謝遠,他也算是費盡心思了。也是看在王婆婆的面子上,才如此對待。
但謝遠以后如何,就和他無關了。
……
江州市市中心繁華地帶的酒樓包廂。
里面有兩個青年男人。
一個是唐明峰,另一個是唐旻。
唐旻上下打量著怎麼看都有些落魄的唐明峰。
“堂哥,這些年別來無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