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耳邊說著什麼,聲音很輕,但是那笑聲中的嘲諷是明顯的。
原來這些鬼之間也是如此的虛假意啊,司卿言心中冷笑,忽然對這個鬼新郎產生了一點兒憐憫,可是自己也是這地獄中苦苦掙扎的人,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憐憫別人呢?
他不過是了幾句嘲諷罷了,自己卻是實實在在的到了挫折痛苦的。
不會去憐憫別人,像是也不需要旁人假惺惺的憐憫一樣,只想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夠離開,離開這個鬼市,也離開那個道貌岸然的天極宗。
司卿言跟著那鬼新郎來到了堂前,若是可以掀開蓋頭便會發現,那堂上並沒有人,空的兩張椅子,然而那鬼新郎看上去卻是十分的虔誠,似乎可以看到那椅子上面的兩個人一樣。
「別怕……」鬼新郎忽然開口,那聲音沙啞,嚇了司卿言一跳,司卿言強自鎮定下來,點了點頭,鬼新郎似乎很是開心,牽著司卿言的手對著那兩張空的椅子行了一禮。
一邊行禮還一邊自己用著沙啞的聲音道:「一拜……天地……」
司卿言心中好奇,這怎麼能夠讓新郎自己喊呢?難不是這鬼市的奇特習俗?還是因為他實在是不人歡迎,所以這些人都不願意幫著他喊這話?
司卿言一邊想著一邊乖順地低下頭顱,耳邊那些嬉笑的聲音更大了。
「二拜……高堂……」再次低下腦袋,不論是天地還是高堂,都只是對著那兩張空的椅子,大約是為鬼魂並不是很喜歡拜這上天吧。
「夫妻……對拜……」司卿言轉,正是要和那鬼新郎對拜夫妻,突然便是覺到了一陣風吹過,那風帶著明顯的殺意直直衝著司卿言而來。
司卿言被嚇了一跳,那一刻撲面而來的殺意和威讓司卿言彈不得,心中想著自己是不是就要葬於此了,若是在這鬼市死了,自己的魂靈能夠重歸天地嗎?是不是也會和這裏的人一樣為幽魂在這裏閒遊?
然而並沒有傷,那風沒有吹到自己便突然間消失了,司卿言猛然間掀開蓋頭,便瞧見那鬼新郎攔在了自己的面前,那瘦削的子看上去那樣的安全可靠。
可笑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見著的有人這樣護著自己竟然是一個鬼,當真是可笑。
司卿言微微側轉了腦袋,瞧見了那院子的正中央站著一個子,那子艷無比,上穿著一的紅,那服上面用金線綉著凰,龍呈祥,竟是和那鬼新郎上的婚服無比的相稱,相比起來倒是自己上的服顯得像是不倫不類。
自己上的婚服和那子的服很是相像,許是因為這服就是據那子的婚服做出來的,又或者這婚服大部分都有些相似吧。
只是這婚服明顯不是自己的尺寸,穿在自己上有些大了,沒走一步都是要小心提著擺,這樣才能夠不讓自己踩到這擺。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司卿言總覺得這婚服的大小十分的適合那個子。
隨著紅子的到來,整個院子裏面瞬間都是安靜了下來,方才還在大聲嘲諷那個鬼新郎的人現在都一個個安靜了下來,小心翼翼躲在了一邊的角落裏面,看上去很是畏懼這個子的。
不過這個子的實力強悍,畏懼也是正常的。
司卿言躲在鬼新郎的後,正是這個舉更加刺激到了那個紅子,尤其是鬼新郎護著自己的舉,讓紅子整個人都染上了瘋狂沒那雙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猩紅,像是要將自己拆吃腹一般。
司卿言瑟了一下,鬼新郎趕將嚴嚴實實擋住了。
「你……是誰……不要……擾我……親……」鬼新郎艱道,他像是完全不畏懼那個紅子的修為的,竟然這樣對說話,讓司卿言都嚇了一跳。
很擔心那紅子會直接將那鬼新郎給殺了,也擔心他死了之後下一個便到自己了。
紅子沒有手,相反,因為他的這句話臉上出了難以置信的神,那雙漂亮的眼睛充滿了哀傷的彩,「韓郎,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
鬼新郎似乎是對紅子的稱呼有些悉,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韓郎?為何你不認識我?為何你獨獨不認得我了?我是娘啊,我是你的妻啊,你怎能這樣拋下我另娶他人?」當淚水從的臉上劃過的時候,鬼新郎覺得自己似乎是有些難的,卻還是頑強得道。
「不,你……不是……娘,……才是……我的娘,娘……眼底下……有……顆淚痣,我……知道的,你……沒有……」
鬼新郎將司卿言拉出來,指著司卿言右眼眼角下的那顆淚痣,語氣有些急切,也不知道是想要說服那個紅子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司卿言這才是知道原來自己有今日這個禍端全是因著自己的眼角有這樣的一顆淚痣啊。
紅子愣了一下,忽然眼中的悲切更加深重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紅子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聽著司卿言都想要捂耳朵,整個腦袋都疼得厲害。
當然了,有這樣的反應的不只是自己,還有邊的那群惡鬼,一個個都瑟了地更加厲害了。
渾抖,抱團,希不會發現自己才好。
笑聲漸漸停下來了,紅子笑聲停下的那一剎那,突然猛然間朝著司卿言而去。
司卿言睜大了眼睛,邊的鬼新郎還沉浸在剛才奇怪的笑聲當中,這一會兒瞧見突然手也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紅子已經到了近前。
那時候那猙獰的面容距離司卿言只有一米遠,那手已經到了自己的口,就要貫穿自己的膛,的口中大聲喊著「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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