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我幾乎是下意識的詢問，詢問柏天心是否是鯨鯊，話剛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為這一刻可以給我任何回答，可以肆無忌憚的欺騙我，而不需要為任何話負責。

“我為什麼不可以是鯨鯊”柏天心反問了一句，我笑著搖了搖頭。

這種無法求證真偽的詢問，問了也是白問，我沒有當真也沒有完全否決，因為江湖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我還有很多其他的名字，名字對一個人真的重要嗎”柏天心一字一句的詢問，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笑意。

“難道不重要嗎”

其實我自己都有很多個名字，我也有很多個份，包括剛剛創造出來的k先生，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

“如果你覺得重要的話，那你隨便好了。”

“如果你真的是鯨鯊，那我想問你兩個問題，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行嗎”

“行今天我的心很好，多幾個問題都沒問題”柏天心一口答應下來，坐在了病床旁邊。

“第一個問題，你如何說服了佛千曉難道只是用利益和生意嗎”

“我給了一個選擇，一個選擇是你，另外一個選擇是一直跟在邊的那些人，選你其他人立刻就死。”

“是烏他們嗎哎”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柏天心如此狠毒。

“熊三明，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個同樣的選擇，你會選擇佛千曉還是你的那些朋友們只能選一邊喲”

一聽這話我沉默了，因為這是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手心手背二選其一，不管選哪一個都讓人難以抉擇。

在我認識佛千曉的時候烏就跟在的邊，就像十六邊的石頭一樣，不管家族興盛還是家道中落，一直都不離不棄的跟隨左右。

“熊三明，回答我的問題，你會選擇哪一邊呢會不會和佛千曉的選擇一樣呢”

柏天心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但是我沒有回答，我甚至都不愿意面對這個問題。

“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但是以后你會有機會的你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麼”

“黑鯊是誰”我毫不猶豫的詢問，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我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

不管是從利益層面還是從江湖層面，我幾乎可以確定王天野就是黑鯊，可我始終都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猶如心頭懸著一塊大石頭

“黑鯊是一個你永遠都想不到的人，你不用費心思來猜，因為你永遠都猜不到的”

柏天心朝著我搖了搖一手指，的眼神中帶著笑意，可是卻和之前的笑意不一樣了

“噢你就這麼肯定我猜不到嗎”

“沒錯，你永遠都猜不到他是誰的。”柏天心一番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語氣中卻帶著絕對的自信。

這種自信并不是對某件事有信心，也不像是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反而像是對某個有絕對的信心

“我想試試，也許我能猜到的。”

“如果你能猜到他是誰，那我會再次改變對你的看法，我很期待喲”

如果黑鯊的份是一個，那麼絕對不可能浮出水面，可黑鯊的份偏偏又是一個經常要在江湖面的人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江湖變

江湖變的髓就是永遠讓人猜不到，不按常理出牌，故意營造的假象會把人帶到思維的死胡同中

以前佛老怪說過，變的欺騙和偽裝并不是單純的藏，而是在于引導方向

我知道變的髓，我也知道要從一開始就引導別人到錯誤的思考方向，那麼在錯誤的方向中猜想再多都是徒勞的

就像一個人要往東邊走，可是被人指路向其他的方向，那麼走再久也到不了

目的地

我閉起眼睛回想剛才的一切，把一切都串聯起來，像是幻影燈片一樣在腦海中回放，尋找刻意引導方向的線索

柏天心剛才說黑鯊是一個我永遠猜不到的人，之后搖了搖一手指，再然后說我永遠猜不到他是誰

在所有關于黑鯊份的流中，用語言或者肢作來暗示我黑鯊是一個人，特別強調了數量

這個數量就是變引到的欺詐，也是把我思維帶死胡同的線索，沒錯就是這一點

“黑鯊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個人的統稱，就像老千團的名字一樣，我說的對嗎”

此話一出柏天心的臉微微一變，剛才眼神中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從這一個細節我就知道我蒙對了

如同一個老千團中會有很多個千手一樣，黑魔并不代表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代表了我們老千團中所有的人

“不對，很多個人的是鯊魚俱樂部，你應該聽過吧”柏天心第一次否決了我，可的表有破綻

在剛才的時候柏天心的臉恢復了平靜，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一一毫的波瀾，我本無法從表中獲取到任何的信息。

可恰恰是這個平靜的表說明了問題，這個平靜說明不再有玩笑的心思，更說明開始認真了

如果面對一個不切實際的猜想，那麼會收起玩笑來認真對待嗎很顯然不會

“鯊魚俱樂部只是一個幌子，我不相信他們能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水立方，你以為國那些刑偵高手都是吃干飯的”

我笑著說了句，此刻柏天心臉無比的平靜，我已經無法觀察到任何表信息，這一刻甚至和邁克有點相似。

我平靜的和柏天心對視，雖然可能會有察人心的本事，但是曾經佛老怪也教過我如何察人心

不管是不是鯨鯊，我熊三明出來混江湖也算閱人無數，表和定力是我在賭桌上的武，頭腦和心機是我的立足本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柏天心會的東西我也可以會，擁有的偏門本事我也可以擁有，但是我卻有點不太敢相信

“你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你就這麼肯定嗎”柏天心一字一句的詢問，空氣仿佛凝固了

“當然，原本我并不能確定，但是這些都是你告訴我的”我故意賣了個關子，與此同時繼續下鉤子

“我告訴你的我剛才有說過什麼嗎”

“沒有，是你的表。”

“你能從我表中觀察到什麼嗎”

“我無法從你的表中看出任何，但正是因為看不出任何問題，說明你開始認真了”

“噢就憑這個嗎”柏天心的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笑意，看起來像是不屑但也像是掩蓋

“對就是憑這個在此之前你從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更沒有認真對待過我，但是現在你開始認真了”

我一字一句說的無比堅定，字字句句都鏗鏘有力，用絕對自信的態度來給下鉤子

“你說的好像真的一樣，不過我很喜歡你這種毫無道理的自信，真的。”

柏天心朝著我挑起大拇指，這話的關鍵點在最后兩個字上，我很明白這種最后強調的意思是什麼，在說謊

“曾經邁克也這麼說過，我總是有毫無道理的自信，他上說喜歡，但是他一點都不喜歡”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一刻是心世界的鋒，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邁克能死在你的手里，你的確是有過人之，我越來越欣賞你了呢”

“我也一樣，對柏小姐越來越興趣，因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道，說話不費力嘛”

“看在你這麼聰明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誰是黑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