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纖纖微驚,「為什麼呀?」
「你看你都傷這樣了,怎麼還問為什麼?」
「不是啊。」杜纖纖瞪著眼道:「王爺,我這臉不是在杜家被打的,是王妃讓人打的呀,你怎麼是非不分啊。」
慕廝年面著臉,將藥膏放下。
「還說呢,要不是你去杜家惹的麻煩,將難纏的外祖母招了來,你也不會與孫漁起衝突,也就不會傷著了。」
杜纖纖震驚不已,雖然這話也有幾分道理,可讓人打的終究是孫漁不是嗎?
他沒有怪孫漁,反而怪自己去杜家招來的禍事,他這是在包庇孫漁嗎?
「王爺,你為什麼要幫孫漁說話?你是不是喜歡了,不喜歡我了?」
「什麼?你胡說什麼呀,這是兩回事。」
「那……那咱們都快親兩個月了,你為什麼還不同人家同房?」
「這……我不是傷了嘛。」仟韆仦哾
「可你又不是親前就傷了,傷之前你也沒有。」
慕廝年回想那時……第一晚他借口喝多了,想睡覺。
第二晚他借口太累。
第三晚他說被孫漁氣著了,沒心。
第四晚……直接去宮裏罰跪。
跪完出來,就被大哥打傷了。
杜纖纖輕輕推了推他,「你現在好了,我剛才看到你不杵拐都能站起來了,那我們是不是應該……」
眼看著要靠過來,這是真真的嚇得不杵拐都站了起來。
慕廝年面發白,大步地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想到什麼,又忙回來拿拐。
「我已經許久未理政務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朱竹,跟上。」
「是,王爺。」
杜纖纖愣在當場。
啊?
天都這麼晚了,他還理什麼政務啊?
不是,他不是在家養傷,皇上都不讓他理什麼政務了嗎?
杜纖纖氣憤不已,回到雨軒就抱怨個不停。
丫鬟聽了安道:「側妃別惱,王妃哪兒也沒圓房呢。王爺好歹還會和側妃一塊兒吃吃飯,聊聊天,和王妃半句不合就得吵起來,別說圓房了,一塊兒吃飯都沒有過。」
「是的是的,王妃那邊肯定比咱更急。」
「可他今天還幫孫漁說話呢。」
「大概是因為王妃那邊打發走了老太太?」
聽丫鬟這麼說,覺得也有可能。
「側妃別多想了,這府中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爺對你不知比對王妃好多。老奴向你保證,這京城中沒有哪位老爺能這麼順著屋裏人的。」
王府都快給吃空了,也沒說半句不是,這些丫鬟婆子們都看在眼裏,們真敢保證沒有哪個男人能做到。
除非是養閨。
兩個小丫鬟還沒覺得,連連說嬤嬤說得對,一直在寬側妃,舉例王爺多麼多麼寵側妃,一件件的小事數給聽。
那嬤嬤聽著,越聽越不對勁兒,隨即心中陡然一驚。
瞧著王爺看側妃的目,無半點兒男之,莫說嘿,還真像寵閨。
這個想法將嚇得不輕,出了一冷汗,找了個借口默默的退出去。
可不敢對側妃說,側妃不得撕了嗎?
……
秋月回來了,帶回了從鄉下收回來的過冬糧食,還有炭,柴火,布料,棉花,豬羊等等。
那側妃杜纖纖一聽到風聲,就急忙忙的帶著丫鬟婆子去守著那馬車卸貨,卸下來一樣,就急忙上前去看一樣。
那左鄰右舍路過的,只當在管事,還誇讚了一句盡心。
之後孫漁過來,看這番模樣,無語得直搖頭。
這都什麼人嘛,杜家還真是一窩的極品。
「側妃,閑著沒事兒,還不快去找王爺,完你家老太太代你的任務啊。」
杜纖纖:「……」
孫漁哪裏知道,隨口的一句話踩到了杜纖纖的痛腳,氣得滿臉通紅,一跺腳,指著道:「你無恥,哼。」
孫漁了鼻子,「莫名其妙。」
秋月拿了賬單過來,「小姐,您看這些東西,可夠過冬了?」
三百兩銀子還是能在鄉下收不東西的,孫漁算了算,在不浪費的況下勉強也能過冬。
不過,哪裏能湊合個勉強啊?
另又暗裏孫家給陪嫁的下人去收購了一批,用的是的嫁妝,買來的東西自然也放在嫁妝宅子裏。
東西買好了,用上了王府僅剩的銀兩,這麼大一筆支出,還是得跟的大老闆彙報一下的。
於是安排好東西庫后,就拿著賬本去找了慕廝年。
「這些銀兩大多都買了黍米,米面,豆,十罈子的腌菜,兩筐子乾菜,想吃新鮮的大白菜還得等等,等第一場雪過後,冰窖里有冰了,就能買一些來屯著。另外我買的這些豬羊他們今日就殺了,做臘便於儲藏。」
慕廝年正要說話,又出言將話搶了去,「別說什麼想吃新鮮的,吃一隻殺一隻這種話。這是牲口,養著得吃草料,這又得是一筆花銷,況且我們沒有地方餵養。」
的話,又正好將慕廝年想說的堵了回去。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這樣吧,以後這種事不用跟本王說,你自己決定就好。」
「那不,我太了解你們了。雖說這些事是我在管吧,不過我得讓你知道,不然你這耳子一聽人挑撥就得找我事。」
慕廝年黑著臉,「在你眼中,本王就是這種人?」
「你本來就是。」
「你……」慕廝年磨著牙,「孫漁。」
「別對我齜牙咧的,我不吃這套。我可告訴你啊,從現在開始,你和我,還有杜纖纖,我們的開銷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你也看到了,王府是真沒有銀子了,沒銀子就得按照沒銀子來過。吃只有臘,吃魚只有臘魚煙熏魚,想吃新鮮的可以,自己拿銀子買,給廚房做就是,我沒意見。」
慕廝年皺著眉,心道纖纖怕是不樂意。
「那你呢?你也會跟我們吃穿用度一樣?」
「那不能。」孫漁覺得可笑,「你見過抱著金山銀山的人吃糠咽菜嗎?我又不是腦子有病,喜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