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
程彎彎走了出來,後還跟著另外三個兒子。
徑直走到孫水芹麵前,道:“我剛剛聽你說,是趙傻那娃兒糾纏你,這小子平時看著老實憨厚,沒想竟做出這等事來。既然這糧食是他非要送給你的,那嬸子替你還回去,直接砸他臉上。”
手去接糧食,孫水芹哪舍得鬆開。
死死抓著糧食袋子,嚅囁著道:“嬸、嬸子,我、我……”
“孫姑娘,我們家二狗喜歡你,你也喜歡二狗,不如趁早把婚事定下來。”程彎彎繼續道,“你長得漂亮,纏著你的男人肯定不止趙傻一個,等你定親後,誰再敢糾纏你,那就是跟我們老趙家作對,看我不撕爛他的臉!”
聽到這話,趙二狗的臉驀然一片通紅。
從遇見孫水芹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想好了婚禮是啥樣,甚至給他們的孩子都起好了名字,他最大的願,就是將孫水芹娶進門。
孫水芹低著頭,手指不安的絞在一起,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我、我嫁過來之後,住、住哪兒呢?”
來過大河村許多次,對趙家的況了如指掌,隻有三間房,除非趙二狗的大哥和大嫂從那個房裏搬出來,和二狗才能單獨住在一起,否則還要跟婆婆一個房,這簡直就是噩夢。
“還愁沒地方住嗎?”程彎彎笑起來,“我都想好了,讓二狗在屋子邊上搭個草棚子,想搭多大就多大,以後你們的娃兒生下來也有地方住……”
孫水芹瞪大眼睛:“草、草棚子……”
家裏窮那樣,住的都是土坯房,不要求青瓦房,起碼不能比出嫁前住的還差吧。
趙二狗一臉容:“娘,你對我太好了,我和水芹以後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他還以為娘會讓他和媳婦睡堂屋裏,或者打地鋪,能有屬於自己的草棚子,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
“孝順我就算了,我還能。”程彎彎笑的愈發溫,“水芹進門後,也不用在我前立規矩,你們大嫂懷著子,幹活也不方便,以後家裏洗服做飯收拾這些活兒,就都給二狗媳婦……”
孫水芹的臉越來越僵。
死死著手裏的糧食袋子,一雙眸子瞬間浸出淚珠:“嬸、嬸子,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和二狗哥沒什麽,我一直把二狗哥當親哥哥,從來沒想過嫁到趙家……”
程彎彎扯了扯角,沒想到在古代,還能聽到哥哥妹妹這種茶言茶語。
看了一眼傻二狗,就見這小子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事都到這一步了,這小子竟然還心存幻想。
開口問道:“孫姑娘,你當真沒想過嫁進趙家?”
孫水芹迅速點頭,淚瑩瑩道:“這就是個誤會……我真的當二狗哥是哥哥……”
“我們家二狗有四個嫡親的堂妹,不缺你這個妹妹。”程彎彎的臉漸漸冷了下來,“沒有和我們趙家結親的心思,就別來借糧食了,被人看到了影響我們家二狗的名聲。還有,你手上這玉筍,是我借給二狗未來媳婦兒的,跟你沒啥關係,還回來。”
孫水芹還沒明白過來,手中的玉筍就被程彎彎搶了過去。
難堪的咬住下,難怪大河村的人都說趙二狗的親娘是個難纏的婦人,原來真的是這樣,送出去的東西,竟然還能要回去,幸好沒答應嫁過去,不然以後該有多慘。
“之前借給你的十斤就算了,不是我們家不缺這十斤糧食,主要是——”程彎彎的聲音更冷,“我不希你再來趙家,更不希你再來找我們家二狗,趕回你桂花村去吧。”
孫水芹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不敢再多留,生怕程彎彎再說出什麽令更難堪的話,拎著糧食袋子,迅速朝桂花村走去,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林叢中。
程彎彎轉眸看向邊的兒子們,還以為這四個小子會驚訝的戰鬥力,沒想到他們竟然無比淡定。
好吧,要是原到這種事,怕是早就撲過去撓花孫水芹的臉了,剛剛還是太溫了一些。
的目落在趙二狗上,這小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年人的失,來的如此猝不及防,這小子怕是心都要碎了。
淡然轉開話題:“二狗,你是我們家最聰明的孩子,山上的水怎麽引下山,這事兒你好好想一想。”
趙四蛋不服,他覺得自己也很聰明。
他一定要比二哥更快想出個好辦法來。
母子五人一邊挖野菜找蘑菇,一邊思索著怎麽引流。
“娘,我想到了!”趙四蛋興的道,“山上有很多竹子,竹子中間是空心的,把竹節打通,所有竹子連起來,是不是就能把山上的水引到我們家門口了?”
程彎彎忍不住驚歎:“四蛋,你真聰明,不過竹子口徑小,引下山的水量不夠,隻能應付日常生活,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將山上的水引到稻田裏呢,這樣就算天不降雨,今年也不會顆粒無收。”
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一個雛形的想法。
“娘,能不能挖?”趙二狗緩聲道,“從山上的穀挖一條,水會自從山上流下來,有多流多……”
程彎彎笑起來:“二狗,你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從山上到山下一共多長距離,需要多人力來挖,需要挖多久,這些你都要好好想一想。”
趙二狗站起,走了四五步,大概一丈,他估著道:“這麽長,一個人一個時辰肯定能挖完,從山腳下到這裏,差不多需要兩三千多個人挖一個時辰……”
程彎彎繼續引導道:“村裏的壯年勞力大概有四五百人,全部一起來,大概需要多久?”
趙二狗抓了抓後腦勺:“娘,我算不出來……”
程彎彎扶額,這是現代社會七八歲的小朋友都會的算題,結果古代沒幾個人會。
等生活安定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教這幾個小子認字,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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