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

大樹下。

張氏手裏拎著籃子，裏頭是剛挖的野菜。

看著遠被人圍住的程彎彎，心裏嫉妒的要命。

之前，是村裏最人誇讚的寡婦，趙程氏隻配給當陪襯。

不知從啥時候開始，趙程氏突然大變，竟然開始做吃食生意，村裏其他人也去鎮上做過小買賣，可是誰都沒攀上如家酒樓的鄭掌櫃，這趙程氏能勾上鄭掌櫃，定是因為還有幾分徐娘未老的姿。

換，也能讓鄭掌櫃找上門。

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張氏一抬頭，看到另一邊，趙富貴站在影下，一雙眼睛黏在程彎彎上。

氣的咬牙，比趙程氏年輕，比趙程氏更懂男人，趙富貴這個王八蛋吃著碗裏的，還看著鍋裏的。

拎著籃子走過去，心裏氣的冒火，麵上卻十分溫：“我摘了點野菜，送點給你家去吧，嫂子在家嗎？”

趙富貴遠遠看著程彎彎，小腹冒火。

他惦記程彎彎已經半年多了，也尋找過很多次機會，可是一直沒得手。

最近這陣子，程彎彎越來越惹眼，邊一直有人，他總是找不到機會過去湊近乎。

上回還被程彎彎當眾罵了一通，這口氣憋著憋著已經了熊熊怒火。

火在他小腹燒起來，他看了一眼張氏：“我婆娘帶孩子上山去了。”

這話的意味非常明顯。

張氏乖乖跟在他後，兩人一前一後，中間有個大幾十米，任誰都看不出來這兩人是往一去的。

趙富貴先回家，過了一會子，張氏就從後門進去了。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一進去，就被趙富貴猴急的按在了床上。

趙富貴抓著服道：“今兒可是你主的，我沒錢。”

張氏推了他一把：“你也知道我是寡婦，邊沒個男人，今天就算便宜你了……”

“你個老貨。”

趙富貴直接解開腰帶。

床架子搖擺搖擺一會後停下。

張氏的眼底出算計的：“我咋覺，你看上大山娘了？”

趙富貴立馬否認：“別他娘的扯，都快是老婆子了，老子又不是沒人。”

“富貴哥，你要是真喜歡大山娘，我可以幫你。”張氏攀著他的肩膀，“我們第一回好上的時候，不就是你騙我去小樹林嗎，生米煮飯之後，大山娘自然就是你的人了。”

趙富貴瞇起眼睛：“來強的有啥意思，老子要讓心甘願。”

張氏氣的咬住牙。

當初這個王八蛋怎麽就沒讓心甘願跟他呢。

就活該被強迫嗎？

“咦，院子門怎麽是開的？”

門外，突然傳來富貴嬸的聲音。

張氏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連忙套上服，飛快推開門從後門拔就跑。

富貴嬸從大門口走進來，隻看到一個影從眼前一晃而過，還沒明白是咋回事，推開裏屋的門一看，就見自己男人正在著急忙慌的穿服，而早上整理的幹幹淨淨的床鋪，一團，還有些難以忍的氣味。

“趙富貴！！”

富貴嬸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

顧不上揍自己男人，轉頭從後門口追了出去。

張氏躲在不遠的草裏地，飛快係上腰帶，正要起時，一條黑的子就從上掉下來，竟然是趙富貴的底。

嚇得連忙將底丟在路邊了。

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彎腰將子撿起來，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富貴嬸出去追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村裏人問在找啥，支支吾吾也說不出口。

男人背著人，這種事，咋說！

富貴嬸回到家，把孩子們全部趕出去，關上院門，大鬧起來。

隔壁的人隻聽得到在吵架，卻不知道在鬧什麽，有心進去勸幾句，但院門閉，隻好當做沒聽到。

再說了，這年頭誰家兩口子不吵架，床頭打架床尾和，怎麽吵都是一家人。

吵架聲終於低下去了，富貴嬸罵完之後，坐在床邊大哭起來。

趙富貴隻覺得煩，怒聲道：“天天為了點蒜皮的小事鬧鬧鬧，就你這副德行，誰得了，我在外麵人，也是被你的！你瞅瞅自己這樣子，又老又醜還黑，誰下得去，再敢吵，老子把你休回娘家！”

說完，他摔門而出。

富貴嬸哭的差點暈過去，一早就知道自己男人不安分，沒想到竟把人帶回家。

問了這麽久，趙富貴也沒說出那賤人是誰。

一定要找到是誰，抓爛那個賤人的臉。

富貴嬸抹了一把眼淚，推開院門就走出去，心裏其實有了人選，但不敢太貿然。

院子裏的半斤燈籠被拎著，徑直朝村尾的房子走去，程彎彎就住在這裏。

富貴嬸沒進去，左看右看，看到王嬸子在門口喂鴨子，隨口問道：“泥鰍娘，大山娘這會子在家裏嗎？”

王嬸子頭也沒抬道：“剛剛出門了，不知道去哪了。”

富貴嬸心火上湧，果然是趙程氏！

將怒火下去，看到程彎彎家院子門沒關，抬步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靠籬笆院子牆角下的一條黑的底。

這是一針一線給男人的。

男人的底在這裏，說明了啥？！

富貴嬸直接裂開了，蹬蹬蹬衝過去將底撿起來，驚的小小鴨四飛。

“富貴嬸，你幹啥！”

程彎彎從門口走進來。

剛剛出門去老宅那邊拿木桶了，三個木桶，做得非常厚實，明兒拿去鎮上刷桐油。

一回到自家院子，看到富貴嬸在家裏發瘋。

富貴嬸撿起底，盯著程彎彎兇狠的罵道：“你說，這是啥，別跟我裝蒜，這是男人的底，你一個寡婦，哪來的男人！真是會裝啊，裝啥貞潔烈婦，還說啥給大山爹守一輩子寡，真他娘的不要臉，青天白日的就去我家勾男人！老娘抓爛你的臉，看你還咋勾男人！”

富貴嬸氣勢洶洶衝過來。

趙三牛正在屋子裏洗冰籽，明天需要增加一百碗冰，他在洗最後半斤。

他聽到有人罵他娘，扔下手裏的冰，像小牛犢子一樣衝了出去，擋在程彎彎麵前，用力一推，富貴嬸踩到了屎，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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