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寶哥兒路上有些不舒坦,還不知道,居然是方姑娘出手救治。
早知道如此,真該早些請方姑娘過來,也省的如姐兒吃這份辛苦。
不知方姑娘平日在家忙些什麼,若是不嫌棄我們陳家門戶低,不如請方姑娘到我們府上做醫,如何?
平日只照顧家里兩個姐兒一個哥兒,也免我和母親惦記。”
這話聽得孫老大夫和陳老夫人都是皺眉,陳老夫人開口就要呵斥。
方圓兒卻扯了的袖子,笑著應道。
“多謝二夫人看重,但我學醫不過是為了給母親調養,實質并沒有學的太深。
再者,我家三哥剛剛中了秀才,以后要繼續考舉人進士,家里也有意搬去府城,怕是不能長住。
如此,倒是辜負二夫人的好意了。
不過,有老夫人同我們家里的在,總要來往走。
但凡有事,我能幫上一把,絕對不會推辭。”
“哎呀,我這腦子,倒是忘了方姑娘兄長也是有功名在。真是失禮了!”
二夫人行了半禮,好似為了方才失言致歉。
方圓兒同樣回禮,卻是笑而不言,沒有客氣半句。
醫,等同奴婢。
這位二夫人,眼見自家婆母同方圓兒親近,還要如此提議。
到底是打婆母的臉面,還是在表明沒把方家看在眼里?
方圓兒好脾氣,卻不好欺負!
孫先生開了藥方,簡單代幾句就告辭了。
方圓兒被陳老夫人留下,帶去自己的院子說話。
芳姐兒和寶哥兒見到方圓,可是歡喜歡喜壞了,圍在邊說個不停。
方圓兒想起二哥帶來的年禮,就同老夫人說起。
老夫人立刻派心腹婆子去了前邊,果然方老二還沒有帶著桃紅離開。
年禮被直接搬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有方家婆媳給芳姐兒做的兔暖手袖筒,有給寶哥兒的暖帽。
當然缺不了點心吃食,還有方圓兒給陳老夫人繡的一條抹額。
陳老夫人也是歡喜,來到金河,整日對著不算孝順的兒子,隔心的兒媳,護著沒娘的孫孫子。
也是表面風,心里裝滿苦楚。
方家是認定的好人家,又實在投緣。
如今真是當半個娘家走了。
“幸好你今日來了,若是不來,我也要派人過去了。
我也給你們家里準備了一份兒年禮,有那邊那位備下的,我也添了兩樣兒。”
“老夫人準備的,當然都是好的。
不過,我方才瞧著二夫人房里的四季梅開的真好。
若是府上花房里有什麼不起眼的綠盆栽,老夫人賞我一盆。
我回家放到娘親房里,也讓娘親高興高興。”
方圓兒笑嘻嘻開口討要東西,陳老夫人覺得不見外,不但不惱,反倒更是歡喜。
于是,派了婆子立刻去花房。
方圓兒叮囑,一定要不起眼的,在花房里兒養的長久的。
婆子瞧著不像客套,就以為這樣的綠植好養活。
于是,當真搬了一盆虎皮蘭回來。
寬寬的葉子,帶了金的紋路,擺在哪里倒也算是添了一抹春意。
方圓兒道謝,一邊陪著老夫人說話,一邊陪著芳姐兒和寶哥兒玩耍。
這般,就說起了二哥帶桃紅來上檔子,簽賣契。
老夫人自然也為了桃紅的世慨,直說進了方家就是掉進福坑兒了。
坐了半個時辰,方圓兒才告辭。
芳姐兒和寶哥兒舍不得方圓兒,老夫人無奈,只能說過幾日帶他們去方家,這才罷了。
有婆子丫鬟把年禮搬出府衙側門,裝上方家的馬車。
兄妹兩個就帶了桃紅回了村子,路上方圓兒一直給那盆虎皮蘭抹葉子上的灰塵。
桃紅想要接手,都沒有答應。
回到家的時候,家里人都在餃子館幫忙。
吳嫂子母子上前幫忙卸東西,方圓兒就直接去了后院兒。
方玉正在苦讀,見妹妹過來,就問道。
“進城回來了,收獲如何?買了什麼喜的東西?”
“收獲不小,但沒花銀子。”
方圓兒笑嘻嘻賣關子,從空間出一個蘋果,削好分了哥哥一半。
方玉想到年禮,就道,“回禮收了很多?”
“不多,孫老大夫那里給了幾本醫書,要我背呢。
倒是陳老夫人給準備了很多,不過最大的收獲卻不是這些。”
“你是說…那位二夫人?”
“聰明!”方圓笑著大大咬了一口蘋果,小聲說了起來。
“原來那位二夫人世有些特殊,不是縣令大人什麼上的遠房侄,只是一個自小養在煙花之地的姑娘。
因為長的一般,沒有被富貴之家挑走。
但好在還有幾分才,最后了某個員的棋子。
裝作遠親,用來籠絡員看好的人選,布置勢力網絡。
這事兒,陳大人也不知。
大魏雖然沒有明文律法,不能以為妻妾,但傳揚出去,卻是極丟臉的事。
想必陳大人也不愿意被揭穿,這位二夫人更是恐懼世暴。
我們家里要防備這位二夫人算計,這件事兒就是相安無事的對策。”
方玉點頭,心里轉了多圈兒,自問這個消息確實可以保全家平安,也是放了心。
“君子不可貪多,無論酒,亦或者錢財。
陳大人就是犯了戒,了心,否則定然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我可不管他君子還是小人,總之不惹咱們家里就好。
若是那位二夫人敢心思,咱家也不會白白欺負。”
方圓兒冷哼,撅了。
方玉多聰明的人,立刻猜到妹子在縣衙了委屈。
“那位二夫人可是了什麼念頭,惹你生氣了?”
“暫時倒是沒什麼念頭,許是也不敢惹陳老夫人生氣。
不過,今日知道我會些醫,提議我進府做醫,照顧的兒。”
“啪!”
方圓兒剛剛說完,方玉就一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賤婢,誰給膽子!一個娼,也敢要我妹妹做醫!”
方圓兒沒想到哥哥會這麼生氣,趕轉圜。
“哥,你別生氣啊,估計是為了試探陳老夫人才這麼說。
再說了,我也當場就把懟回去了。
我說我哥哥是秀才,以后還要考舉人,我們全家會去府城或者京都,我沒時間給做什麼醫。
立刻就道歉了,我也沒說原諒。
我可沒落你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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