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會結束后,蕭煜同寧姝言回到昭宮再進行抓周禮。
這讓頓時松了一口氣,倘若當著眾妃或是王公貴族的面抓周,抓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則容易落人話柄。
而昭宮,他們則只當這是一個習俗罷了,抓到什麼也沒有太大關系。
長桌上擺放了各類品,撥浪鼓、算盤、筆、四書五經、金元寶、饅頭……
熠兒看著滿桌致的玩意作勢就要上前去拿,杜嬤嬤拉著他的小手道:“等一下,二皇子。”
蕭煜看著那些東西,連忙道:“覺了一些東西。”
寧姝言微微一笑:“若是個公主,自然還會有胭脂水,珠釵首飾,熠兒抓周們便沒有放這些東西。”
蕭煜卻搖搖頭,沉思片刻,最后將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取了下來。
那枚玉扳指表面潤澤,側刻有九龍紋圖案,從登基后就一直戴在拇指上。這枚扳指見證了他從一個無權無勢的帝王,到如今手握大權、皇位穩固。
對他而言,自然不是一枚普通的玉扳指。
寧姝言看著他放下的玉扳指也是一驚,挽著蕭煜的胳膊道:“皇上……”
蕭煜這般費心,倘若熠兒最后沒有抓這枚玉扳指,反而是去拿了饅頭或者撥浪鼓,那麼心中必然會有些失的。
蕭煜拍了拍的手:“無礙,只是抓周而已,就讓熠兒隨意抓。無論抓什麼,也不會影響朕對他的疼。”
他只是想知道,出生時,熠兒手的抓住自己衫上的龍紋,此事是上天給的什麼暗示,還是僅僅只是意外。
寧姝言扶著熠兒的雙手,聲道:“熠兒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熠兒聞言,饒有興趣的往前走去。
如今一歲,雖然不能獨自完走路,不過是有人拉著他的手,或者他自己扶著,可以走好幾步。
長桌的位置正好在熠兒肚子的位置,這樣他手一便可拿到桌上的品。
待走到四書五經面前時,熠兒手去了,不過最終也沒有拿起來。
其實拿起四書五經倒是也中規中矩,畢竟這個封建王朝的年代,飽讀詩書總是不錯的。
在寧姝言牽著之下,巍巍的走到饅頭面前,熠兒停頓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饅頭。
寧姝言心中頓時一,這個小家伙平日里就貪吃,如今隨便拿一個東西,也比這個饅頭好。
可千萬別拿這個饅頭,否則就辜負蕭煜的一番厚了。
抬頭著蕭煜,見其也面也張的看著熠兒的手。
熠兒手出去了,不過慶幸的是最后又了回去。
寧姝言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看得真是膽戰心驚的。
熠兒又上前兩步,出手去了筆,最后看到筆旁邊的玉扳指時,他似乎覺得有些眼,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最后直接將玉扳指拿了起來。
蕭煜凝重的臉瞬間開朗,仰頭大笑:“這孩子可真識貨!”
看著自己的兒子抓了個好東西寧姝言此刻也覺得心中有些驕傲,臉上彌漫出的笑容也濃郁溫馨。
熠兒瞧著父皇母妃開心,便也抓著玉扳指鼓起掌來,歡樂得咧開角,出匹顆小巧的牙齒。
喊著:“爹爹~”
蕭煜將他抱了起來,樂得都合不攏了:“熠兒不愧是朕的兒子,也同朕一樣排行老二,所以脈相連,抓得周也是朕上的東西。”
這也代表著,或許上天冥冥之中在暗示自己,將來熠兒很有可能是天下之主。
他自然歡喜,不僅同自己喜歡的人生了個兒子,這個兒子若是爭氣,還能繼承朕的皇位。
那是他與之間的孩子啊!
說著他抬眼往寧姝言去,眸幽深,似是含了湛湛星,閃著亮澤的笑意。
四目匯,彼此會心一笑,歲月靜好。
有人歡喜有人愁,而棲宮中出來的沈采神恍惚,漫無目的的走著。
“小主,前面是昭宮了。”
采青的聲音才拉回了的思緒,駐足停下,著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長長的睫在殘的映照下,好似兩排的羽扇,在潔白的面孔上覆蓋了一層哀傷之意。
想必,此時皇上和昭貴妃母子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吧。
“昭宮……昭宸殿……”口中喃喃念著,語氣中著悵然若失之意。
想必,皇上定是極了昭貴妃,所以就連的宮殿,的封號都同他息息相關。
“采青,我聽聞從前昭貴妃初宮的時候也只是一個才人,不僅不寵,還住在偏遠的攬月閣,你說……這是不是如現在的我極為相似。”
“不!不一樣!”采青連忙回答。
“小主你同皇上有舊相識的分,且小主你對皇上的義,奴婢是最清楚的,哪怕是昭貴妃,也不能同您相比。”
沈采癡癡的著昭宮,緩緩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我原以為,只要我中選,就可以永遠的看見皇上。他早晚有一日會留意到我,留意到我同旁的嬪妃不一樣。可是……卻不曾想,這中間隔了一個昭貴妃。”
有時候會想,若是昭貴妃不在,皇上定然能夠看到自己。可是如今皇上獨寵昭貴妃,他的眼中早就沒了其他人了。
采青激的抓住沈采的手:“小主,您千辛萬苦,一番波折才選進宮,了皇上邊的妃子。這不就是您一直以來的志向嗎?如今您不能放棄!昭貴妃當初能從才人的位分三年就升上貴妃,小主你也可以從采的位分三年升到九嬪之一!”
沈采失意的搖搖頭:“我要求不高,什麼九嬪的位分都不重要,我只希皇上能看到我,我能夠為他真正的人。”
每每見皇上一面,他們彼此都隔著一道墻,多希可以手去皇上的臉,甚至……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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