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還讓你在男關系裡患得患失,兩敗俱傷,那我和他有什麼區別?”
他真誠而平靜的話語讓蘇彌心裡掀起不小的波瀾,可能因為太過坦,一時無法招架,又或者因為,他提到了韓舟。
他們之間不算太避諱,但又諱莫如深的那個人。
蘇彌嚨口哽了哽,問:“你所說的更好,是站在誰的立場呢?”
他不假思索:“你啊。”
“為什麼是我?”
謝瀟言笑起來,像在回憶什麼,學著的口吻說:“因為,公主就是宇宙的中心啊。”
蘇彌愣了愣,想笑又笑不出來。
這是小時候的口頭禪。
那個時候多天真,真心覺得所有人要圍著自己轉才好。玩過家家都要站在c位。
興許是家庭把保護得太好,才會在涉世未深的年時裡,自討苦吃地找不痛快。
可是倒頭來,最了解的人,卻險些被弄丟。莫名的,蘇彌有些鼻子泛酸。
放下碗筷,正要開口接話,眼睛一瞥,就看到了還站在外面的人。
謝烺吃得很快,舉著空碗給裡面的人示意。
謝瀟言勾勾手指。
他樂樂呵呵地衝回來:“我吃完囉!”
謝瀟言指著他的藍,命令說:“把你頭髮染回來。”
“你別這麼殘忍,我剛搞的髮型哎,so cool~”
謝瀟言睨他一眼,鐵面無私:“老謝看到給你推的,是不是更cool?”
謝烺角了,像是要哭了。
蘇彌見狀,很善意地打圓場,拍拍謝烺的肩膀說:“好看的這個,很適合你。”
謝烺驕傲地昂起腦袋:“是呢,還是嫂子有眼。”
蘇彌出後半句:“嗯……不過,你還是染回來吧,快過年了。”
謝烺始料未及地瞪大了眼睛,而後吸了吸鼻子,一副要落淚的樣子。
謝瀟言看煩了,他可沒那麼多心思哄一個男人,不客氣地趕人走。
謝烺是被欺大的,也不敢橫,噙著淚淒風苦雨地就撤了。
臨走前,沒到門口,他又被蘇彌住。
有話要說,但言又止。半晌,謹慎地開口問一句:“你有沒有朋友啊?”
“怎麼了?嫂子要給我介紹嗎?”
“不是的,”蘇彌搖頭說,“我是想問,你和孩子平常往是個什麼尺度?”
聞言,謝烺表現得頗有些眉飛舞:“我們往?那當然是年人的尺度啦。”
暗暗被怪氣了一番,蘇彌心生恥。
“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什麼都做,不會分開睡覺哦。”
“……”蘇彌點頭,“我知道了。”
沒多說,但謝烺警覺地看出的心中所想:“嫂子,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哥太了,不好下手啊。”
擰了兩秒,點點頭。
是覺得,畢竟不是真的宇宙中心。合理的夫妻關系,緒傳達應該是相互的。
謝瀟言表現得豁達,是他的縱容。不是真的該理所應當接的饋贈。
不過現在橫在蘇彌面前的難題是,似乎還是很難越那道好朋友的關卡。
“那你就給他暗示暗示,讓我哥主嘛。他看起來就很會。”
“啊?”蘇彌很懵,“可是你、你剛才還說他是和尚呢。”
“我瞎說的嘛,著良心講,謝瀟言可一點也不像是缺乏技巧的人。”
“什麼技巧?……算了我不信你了,不要這麼離譜,快別說了,趕走吧。”
說完,不等謝烺回話,就暴將他推開,而後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有點被破私而顯得氣急敗壞的樣子。
……
這天晚上,洗完了澡。蘇彌接到了葉欣藍打來的電話。趁著電話間隙敷了個面,躺在床上呆著看著天花板。
葉欣藍七扯八扯幾句,意味深長地問了句:“結婚這麼久了,跟小言進展如何呀?”
大家不約而同在一個本該水到渠的時機打探起這些事來。
蘇彌措手不及,裝傻充愣:“進展什麼?”
“幾次了?”
不知道怎麼跟媽媽解釋,找借口跟他分房睡這件事。
躺在床上的蘇彌蹭一下坐起來,面紅耳赤說:“沒、沒幾次。”
“啊?那,有沒有做措施呀?”
蘇彌張口就來:“有的,措施很嚴謹!”
葉欣藍憋著笑:“其實沒那麼嚴謹也可以哦。”
“不是的,我現在又不想……”太奇怪了,盤問地這麼自然,蘇彌反而打心底表現得渾不自在,“哎呀我不跟你說這些,去洗臉了,改天說。拜拜。”
倉促地掛掉媽媽的電話,蘇彌從床上下來。
去洗了個臉,做護,一切進展得很機械,但心裡突突的並不安分,不太像是一個普通的夜。預到有什麼要發生。
結束之後,ʝƨɢℓℓ突然不知道要幹什麼,蘇彌握著手機,在偌大的臥室裡踱了幾圈。
在盤算,去外面過夜要帶什麼?
枕頭?他房間裡應該沒有多余的吧。
蘇彌把枕頭拎起來,抱在懷裡。
繼續在房間裡踱。
耳塞?帶一個吧,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真的接不了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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