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不回去。”宋奕秋擺手說,“等這邊的莊園大框架做好了再說。”看到李穆還想再勸,很不以為然的說,“回去有什麽好的,一回去就看見各種勾心鬥角,整個場沒好人。下層辛苦勞作難求一餐一宿,上層紙醉金迷肆意浪費民脂民膏。還不如在非洲呢,至我在這裏做的都是有利於國家人民的事,花的每一分每一毫都是自己賺來的。一回去國,那些高富豪想拍我父親的馬屁,個個都花大錢奉承我,從平民百姓上盤剝的錢財,看一眼我都覺得罪孽深重,就算我拒絕了,那些錢畢竟是為我花的。前幾天有個富商不知道從哪裏打聽到我買了個翡翠,立即就花一億多,買了個什麽禪意山水翡翠擺件!一億多啊,能建多希小學,能資助多貧困學生,能做多白障,可就這麽白白的花在一個狗屁翡翠上!還什麽大巧若拙……就算沒品位我也要說,這麽個好像小孩塗一樣的綠石頭,就比無數人的前途生命更加要嗎?”
這個禪意山水嘛,還真是小孩塗,李穆倒是不知道這個翡翠雕件已經被人買了去當禮了,這麽說馬千竹賺大了啊。也不知道哪一個富商這麽笨……也說不定人家是大巧若拙,一筆錢就同時收買了兩家,這邊討好了馬千竹,那邊套好了宋奕秋他爸。說起來這個禪意山水也不一定真的是一億多賣的,隻要有那麽兩三千萬,馬千竹就會很高興的出手了吧。“這個藝品自然有他的價值在。”李穆很尷尬地說,他總不能說姑娘你真是條漢子……不對,是姑娘你真是慧眼如炬,著禪意山水就是馬千竹他舅舅當學徒工什麽都不會的時候雕出來。
“藝品當然有價值,可是這價值再大,也大不過人名吧?”宋奕秋說,“如果憑著自己的能力,清清白白賺的錢,那麽那去收藏古董也好,玩玉石翡翠也好,我都不會說什麽。可是商勾結貪汙腐敗的來的錢,拿去炒作奢侈品,這算是什麽意思?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這麽低,他們就真能忍心花這錢!”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這種事,古今中外都不能避免。就算是社會最發達最平等的北歐國家,街上照樣有流浪漢,照樣是高花天酒地,平民節食,街上的流浪漢照樣要撿垃圾吃。“這個除非到了共產主義社會,應該都避免不了吧。”李穆說。就算到了共產主義社會,李穆相信高還是會獲得特權。就算是食住行黃金白銀汽車飛機宇宙飛船全都能夠無限生產一人一輛,黃金鑽石都隨便造,想要多大就有多大,古董可就隻有那麽一些,沒法子分配。
“我知道這是人類的天,我也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這個天,不但我知道,大家都知道,還覺得這樣才是正常的。我黨建立初期理想主義過一段時間,到解放的時候已經妥協了,想要扭轉這個趨勢的人,你看看現在名聲啥樣了。”宋奕秋搖頭說,“住著宮殿吃著特供,出門有警衛開路,回家有保姆服侍,不是因為我能幹,而是因為我投胎投的好。要我過這樣的生活,我還不如死了好。”
李穆為了過上這樣的生活,還得辛辛苦苦賺錢,宋奕秋卻是天生就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為了會比這個話題,李穆隻好說:“那也不一定非要到非洲啊,去安全一點環境好一點的地方不好嗎?比如說……恩……”李穆一時還真想不到哪裏符合條件,又安全環境又好還有大筆礦藏的地方當然有,什麽智利啊沙特啊,可是都給歐財團控製了。剩下的要麽局勢不穩定,要麽環境惡劣,要麽難以開發,就好像阿尼亞這裏一樣。
“這世界哪裏有這麽容易就功的道理,要立下功勳,隻有到條件最惡劣的地方去。”宋奕秋雄心的說,“南是國的後院,中東走啊酒杯瓜分完了,歐洲自然不必說,亞洲也隻有一個中亞還有點能利用的資源。再說了,非洲也不是那麽差啊,也就是疾病多了點,氣候惡劣了點,生活環境差了點,是不是有個打個仗屠個殺什麽的,其他也沒什麽。我國建築工人在這邊的死亡率,也就比國高那麽十幾二十個百分點吧。”
喂喂這明明就很有什麽了好不好!李穆忍不住在心裏吐糟。這時候孟工程師來找宋奕秋商量工程上麵的問題,李穆趁機就告辭了。一出辦公室,就被徐明給拉到一邊,“我嚴重警告你,非常嚴重的警告你,千萬不要向宋奕秋下手。別以為自己認識人多就可以胡作非為,你要是去勾搭宋奕秋,要是讓爹知道了,別說你了,就是馬千竹和林風都要倒黴!”
“這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李穆連忙說。現在他的人已經夠多了,再來一個那不是添嗎?再說了,人家宋奕秋最討厭的就是商勾結吞食民脂民膏,李穆做的地產生意,非常完的符合這個評價。要是宋奕秋知道了真相,說不定立即就會和李穆翻臉呢,還勾搭什麽啊。
“是這樣最好。”徐明哼了一聲說,“你不許主招惹宋奕秋,就算是宋奕秋來招惹你,你也要嚴詞拒絕!就算了撲倒你懷裏來,你也要做柳下惠,絕對不準手腳!就算抓住了你的小丁丁,你寧願一刀閹了自己,也千萬不能糊塗!就算……”正說得口沫橫飛,徐明忽然臉一滯,張大了,看著李穆後,然後臉忽地轉白,“咦?我怎麽在這裏?最近我的夢遊癥是越來越厲害了,不知道有沒有說夢話。”說完也不管李穆,掉頭就走。
李穆轉頭一看,難怪徐明有這個表現,原來宋奕秋就在李穆後。“徐叔叔以前一直都有夢遊癥。”李穆隻好給徐明遮掩,“一旦發病,就會到走,胡說八道,醒來就完全不記得了。”不管宋奕秋信不信,反正李穆是不信的。反正要倒黴也是徐明這老小子倒黴,誰他胡說八道來著。
“哼,徐明這家夥真是語無倫次!”宋奕秋狠狠地罵了一句,然後把李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李特使,不好意思我說一句實話啊,你看上去也不怎麽樣,徐明那家夥為什麽老這麽擔心我和你那什麽啊?你不要來招惹我那也就算了,怎麽還說就算我投懷送抱,你也不準要啊?”金錢權力什麽的,對宋奕秋本沒意義。
“他發神經唄。”李穆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說自己下麵有特長,而且已經招惹過不了,連徐明的兒李思思也是害者。徐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這時候羅嗦一些,也是有可原。“徐叔叔在非洲呆的久了,天天被太曬,皮都快曬得和黑人一樣了。外麵都焦了,裏麵肯定好不到哪裏去。”說著李穆忍不住看了一眼宋奕秋,的皮很白,一點都不像在非洲奔波的人。李穆不過是呆了幾天,皮已經黑了不。
看到李穆的目,宋奕秋大大方方的說:“我這是天生的黑素,就算曬太也很難變黑。其實這樣不好,容易得皮癌。其實我也很想曬黑一些啊,每次我爹看到我的皮,都說你這孩子,在非洲肯定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躲在空調房間裏麵玩電腦吧,要不然皮怎麽這麽白。我怎麽說他都不信,真是氣死了。”
“曬不黑那多好啊,其他孩子肯定羨慕的要死。”李穆安說,“快要天黑了,我得趕回城裏。”這兒的路很難走,白天至能看清楚路,晚上誰也不知道會撞上什麽東西。剛來那天半夜飛馳的場麵,李穆是絕對不想經曆第二次的。
可是找到徐明,他卻拉著李穆,怎麽也不讓李穆走,“小穆,你可不能就這麽拋下老哥不管,剛才我說了那麽失禮的話,還被小宋給聽見了,你不在的話那可如何是好?等一下我還有事請要去找呢,這事又不能拖,你一定要陪著我啊,算是老哥我求你了。你的飛機在明天下午,肯定不會誤機的。就算是誤機也不要,阿尼亞航空的老總我也認識,你不上飛機,飛機絕對不會起飛的。”
這也太VIP了吧,而且李穆也不覺得自己對於緩解尷尬有什麽幫助。可是不住徐明一再哀求,李穆沒法子,隻好留下來過夜。非洲的夜晚十分的麗,天上布繁星,真的有如銀河一般,未經汙染的天空,有一別樣的魅力。再陪襯上連夜開工的建築工地,真有一種在蠻荒之地建立文明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