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曼兒……你實在是……你這個孩子啊,太過有孝心了,爲了祖母的壽宴。費了不心思吧……不像某些人,就坐在一旁吃吃喝喝就罷了,祖母有你這麼心的孫兒,真是太高興了!”老夫人聞言,地握著尹仙曼的手道。
尹仙曼連忙安道:“祖母別這樣說,昨夜我去姐姐的房間和姐姐聊了會兒,才發現其實姐姐也有準備節目的,只不過因爲剛剛回府,的,不像曼兒這麼表現……祖母,可以給姐姐聊表孝心的機會嗎?”
尹仙曼說著,微笑地走到尹婉萱的面前,將尹婉萱牽起來道:“姐姐,我幫你和祖母說了,你別害了。趕來把你準備了許久的節目表現出來吧……今日在這裡宴請的都是自家人,我們兒家也可以出出風頭,讓祖母高興高興,祖母你說對嗎?”
老夫人聞言,看著尹婉萱平靜淡然的臉,有些狐疑地道:“婉萱,你當真爲我準備了賀禮?”
“當然啦,祖母莫非是在懷疑曼兒不?”尹仙曼立刻道,轉過頭對尹婉萱眨了眨眼睛,“姐姐,趕先把你的禮拿出來,我們一起贈送給祖母呀!”
尹婉萱看著尹仙曼笑靨如花的臉,很快就明白尹仙曼打的什麼主意。
先說了自己有詩詞,然後再讓尹婉萱獻上昨晚寫好的詩詞。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詩詞一模一樣,尹婉萱毫不懷疑,尹仙曼定然會自責說是自己出的問題。然後尹家的人全部都站在尹仙曼這邊,沒有一個人相信!
如此一來,尹婉萱的惡名算是坐實了,而尹仙曼從頭到尾都沒什麼事,只是個無辜的害者而已。被尹婉萱抄襲的可憐人罷了。
尹婉萱冷冷一笑,尹仙曼想要這麼輕鬆地設計,偏偏不中計,反而要弄個更大的圈套,讓尹仙曼心難耐,自己鑽進來!
尹婉萱笑道:“多謝曼兒妹妹全姐姐,祖母,婉萱雖在鄉間長大,但時刻惦念著尹家的親人,祖母是婉萱的親親祖母,婉萱也想像曼兒妹妹一樣,祝福祖母安康,婉萱獻醜。希祖母莫要嫌棄。”
“你若有心,老自然不會嫌棄你了。”老夫人還惦記著前幾日和尹婉萱鬧不快,因此說話的口氣也淡淡的。
尹婉萱高興地笑了一下,轉走到臺上去。巨在呆亡。
尹仙曼剛跳完舞,一旁爲彈琴伴奏的人還沒來得及撤走,尹婉萱走到了那個負責彈古琴的人邊道:“琴可以借我一用麼?”
那負責彈琴的人一愣:“小姐想要彈奏此琴?”
尹婉萱點了點頭。
那人看了一位尹婉萱一眼,見尹婉萱雖著貴重,但面和善,忍不住提醒道:“小姐,這琴與一般的古琴不一樣,經過我們師傅的調試後,琴音比往常的琴要厚重一些,演奏起來更加磅礴大氣,但彈奏的難度卻提升了,小姐之前沒有彈過它,怕是不好駕馭。”
尹婉萱聞言,彎下仔細端詳了一番,擡起頭問道:“閣下的師傅是否名爲聞人羽?”
那人一愣:“小姐莫非認識師尊?呃……老實代,其實聞人先生並沒有正式收小的爲弟子,只是偶爾指點小人一番,在小人心中,聞人先生就是小的師尊,所以剛纔才……”
“無妨,聞人先生生灑,想必也不會在意這些的。”尹婉萱說著,衝他眨了眨眼睛,“其實我也不認識聞人先生,只是曾經拜讀過先生所著的琴書,知道先生的習慣,所以剛纔一看琴,便認出罷了。”
“能一看到琴就認出是聞人先生的手筆,小姐聰慧,小的甘拜下風,此琴借予小姐,願聽聞小姐天籟琴音。”那琴師恭敬地道。
四周的人聽不見尹婉萱和琴師談了什麼,但見他們說著說著,琴師對尹婉萱的態度越發恭敬,甚至還主將琴給尹婉萱,立刻好奇的探著腦袋察看。
尹家如此鄭重的一場壽宴,請來的琴師自然也是小有名氣的,想不到竟然當場被尹婉萱折服了。
旁的人還只是驚詫,那邊的尹仙曼簡直要被氣死,那琴師和講話的時候,一派高人的模樣,到了尹婉萱面前,竟然變了這副德行,尹婉萱究竟哪裡好了,居然可以讓這麼高傲的人當場折服!
尹婉萱可不懂尹仙曼那點小心思,座後,尹婉萱先是試彈了兩下,然後很快正襟坐好,緩緩地彈奏起來。
那琴師說的不錯,這琴經過改良後變得琴音變得厚重了不,伴隨著尹婉萱的演奏,平和醇厚的琴聲嫋嫋飄出,猶如一張畫卷在衆人眼前緩緩推開,大氣磅礴氣勢先是震撼到所有人,接著,琴音一變,彷彿有堂堂盛世在衆人面前長相,琴音逐漸變得安詳和,宛如一個國家安定下來後,人們安居樂業的景在眼中浮現。
隨著琴音漸漸收尾,衆人彷彿看到一個年邁的老人,坐在高堂上,在年盛世中,子孫滿堂,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安寧祥和,安晚年的畫面。
當最後一個音節結束,衆人驟然回過神來,恍若大夢初醒,差點進了尹婉萱琴音所營造的太平盛世中出不來了!
衆人帶著震撼的神看著坐在那兒彈奏的尹婉萱。
就是這麼一個瘦小的娃子,竟然彈奏出了這麼大氣奇妙的琴音!
“這曲子……這是名鎮天下的神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坊間傳聞只有被上天眷顧的天生琴者,才能夠彈奏的出來,考覈琴師的時候,據說只要能彈出這首曲子,直接頒發琴師證明!想不到,今日在這尹家,竟然有幸能夠聽到如此天籟之音!此乃我等之福!”
突然,一到聲音徹響全場,衆人轉頭一,原來是尹嶽華的一名同僚在嚷,此人素來嗜琴如命,因此對琴師也格外挑剔,今日他竟然如此失態,可見這位彈奏著功力深厚!
“此是誰?尹家不是隻有尹仙曼一個小姐麼?剛纔尹仙曼已經出場過了,莫非是尹家的表家小姐?”
“非也非也,尹仙曼乃尹家妾侍所生之,只是容貌出衆而出名,實乃庶罷了。剛纔彈奏神曲之,乃尹家正室所生,是尹家唯一的嫡大小姐!” ωωω ▲ттkan ▲c ○
“原來如此,果然非同一般!”
“剛見尹仙曼之舞,還以爲見到了花仙子降臨人世,本以爲今日之行所獲非小,然聽聞了這尹家大小姐演奏之曲後,才明白何爲洗滌心靈,震撼靈魂!如此一對比,先頭那尹仙曼之舞,則矣,卻失了靈魂,太過俗套!”
“若是比貌,這尹家大小姐自然不如尹家庶,但若是比才,這位低調端莊的大小姐,遠勝尹家庶,尹嶽華好福氣啊,兩個兒皆如此出衆!”
“別忘了,尹嶽華那妻子王氏,背靠王家呢!有妻如此,有如此,尹大人真是令我等羨煞不已啊!”
衆人在臺下議論紛紛,他們並沒有太過避諱,因此他們的對話,紛紛都傳到了主座上。
最高興的莫過於老夫人,雖然不知道《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是什麼東西,但不妨礙判斷這琴曲的高大上,臺下那一羣人的反應令老夫人非常滿意,連帶著看尹婉萱也順眼了些。
其次則是王嘉鈺,出生王家,知曉的自然會比在場不眷要多一些,也和那些大人一樣,很清楚《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有多含金量!這首曲子,放眼當朝,能彈奏出來的子不超過十個,而的兒就是其中一個!
本來以爲尹婉萱被放養到鄉間,會毀了尹婉萱一生,沒有想到竟然差錯,讓尹婉萱爲了個如此了不得的子。
既聰慧凌厲,又會琴曲,王嘉鈺心中百集,又是愧疚又是喜悅。
而一旁的尹嶽華和夏姨娘就沒那麼高興了。
那羣員雖然沒有刻意在表述什麼,但言辭之間,簡直就是譏諷尹嶽華是個靠人吃飯的飯王。
明明自己無才無德,卻能夠娶到王家小姐,明明自己不咋地,但卻能生出兩個出衆的兒!
尹嶽華心不好,夏姨娘也和他一樣鬱卒,因爲那些員字裡行間,都理所應當地認爲,尹婉萱爲嫡,自然要比尹仙曼這個庶高貴,因此尹婉萱理所應當地要比尹仙曼出衆。雖然其貌不揚,但端莊大氣,那是賢惠!
夏姨娘都尚且如此,尹仙曼的心更加不必多言。
打死都想不到,尹婉萱竟然會彈琴,而且還彈得這麼好!
瞧瞧那些員都說了些什麼:舞姿雖,卻太過庸俗,上不了檯面,只有尹婉萱這首曲子,才大氣磅礴,賞心悅目。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尹仙曼幾乎要摔桌子發怒了,但這麼多人看著,還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尹仙曼只能忍著!
見尹婉萱回到主座前方恭賀老夫人大壽,尹仙曼立刻走上前笑道:“姐姐好厲害,這一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曼兒連聽都沒有聽過,姐姐竟然會彈奏!難道鄉間竟藏有奇師,教會了姐姐這一些?”
尹婉萱知道尹仙曼又要污衊人了,立刻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如玉,婉萱自小在鄉間長大,沒有資格進學堂,或者跟隨老師學習,也沒有機緣遇到那些傳說中的人,不過婉萱知道自強不息纔有能,所以自小就泡在書中,這曲《夢記浩然天下之書》,婉萱是看著琴譜學習的,若是彈奏的不好,還大家見諒。”
“竟然是這樣,尹家小姐天資聰慧,我等佩服不已!”那個嗜琴如命的人大驚,心下對尹婉萱更加佩服。
“尹家大小姐之天分,我等拍馬也追不上,如此天資,小的佩服。”那個琴師也立刻道。
很快,場上又是對尹婉萱讚一片。
尹婉萱微笑著,既不得意地失了風采,也不冷淡地落了面子。
臉上笑容恬淡優雅,恰到好,將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演繹的完無瑕。
尹仙曼看著尹婉萱如此出盡風頭,咬牙保持著笑容,從牙裡出了一句話:“那麼,該表演的也表演完了,接下來,該給祖母獻賀禮了,姐姐,你爲祖母準備的詩詞呢?我們一起拿出來,一起給祖母看看,讓祖母高興高興,好不好?”
尹婉萱:“當然好了。”
兩姐妹相視一笑,笑靨如花,卻各藏心思。
片刻後,尹婉萱和尹仙曼一起寫的詩被帶上來,尹婉萱和尹仙曼各自手捧詩卷,二人同時對著老夫人跪下,脆生生地道:“孫兒獻醜,寫詩詞聊表心意贈予祖母,祝福祖母健康,長命百歲。”
“好,好!來,讓老看看,我們兩個尹家的詩人,寫出了怎樣的好詩!”
尹婉萱是姐姐,老夫人先接過尹婉萱手中的詩卷,隨著老夫人將紙頁攤開,尹婉萱那娟秀清雋的字也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沁園春·賀壽》
歲月如流,花甲臨,漸老年。
憶杏壇謀業,小康有限,氏族解,大無邊。
奉獻青春,燃燒智慧,總把丹心育後賢。
回頭,喜香飄陌上,百卉爭妍。
生來豁達通寬,視滾滾紅塵若等閒。
讓滿腔幽緒,凝紙墨,一豪氣,化作雲煙。
風雨同舟,親族共渡,兒懷萬事先。
南山壽,倩夕常約,矢志家園。
“好詞,好詞啊!‘歲月如流,花甲臨,漸老年’,開篇先是闡述了一代人隨著時流逝而漸漸老去,接著,‘奉獻青春,燃燒智慧,總把丹心育後賢’,講述的乃是尹老夫人年輕時教育尹老爺的形,正是因爲尹老夫人教導有方,尹老爺才能年紀輕輕高中舉人!尹小姐以父親的名義聊表孝心,不論是這心意,還是出發點,都令人懷!”一個人見了這首詞後,忍不住當場點評道。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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