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廷以往是支持念安給肖瀟二哥看病的,畢竟兩家的關係很不錯。
但是現在念安懷孕了,他一點也捨不得奔波。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今天開始,念安的臉都沒有之前紅潤了,著一點蒼白和疲倦。
「看什麼呢?」夏念安見裴晉廷一直盯著看,笑著問道。
裴晉廷拉過念安的手握在手心裏,微蹙眉頭:「其實肖瀟二哥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看不看也就那樣。我不想你這麼奔波。」
「沒事的,我現在沒什麼反應,能理的事就理了,過段時間難了,說不定什麼事也做不了。」夏念安笑著說。
「其實你不用這樣辛苦!」
夏念安搖頭:「沒有,我不辛苦。反而,我覺得很充實。每一次看病,都是積累新的經驗。」
裴晉廷手了念安的頭,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招人喜歡的人?
每一個神,每一句話,都讓他心。
有那麼多寵的大佬師父,自己也擁有一的本事和財富,卻始終保持著初心,治病救人。
……
到了肖家。
肖瀟早已經等在門口了。
看到他們的車子,肖瀟滿臉笑容地跑了過來:「來啦?」
肖瀟過來挽過念安的手,跟念安說:「我二哥生病久了,脾氣有點怪異,有時候說話難聽,你不要往心裏去。」
「放心,我是醫生,理解病人的。」夏念安說。
「嗯。二哥他……可憐的,唉。」肖瀟提到二哥,難掩心疼。
好好的一個人啊,臥床二十年了。
臉慘白如鬼,要不是傭人照顧得好,經常給他梳洗,估計他會長。
肖瀟帶著念安夫妻穿過肖家的庭院。
迎面看到莊南蕁與肖瀟大哥肖有走過來。
莊南蕁看到夏念安,立即驚喜又客氣地打招呼:「念安,好巧啊!」
「你好。」夏念安打招呼。
莊南蕁又笑著說道:「你們聊哈,我回莊家。」
今天一早就過來找父親要門店了。
原本父親不同意再新增門店的,架不住磨泡加賣慘。
說在莊家繼父不疼親媽不,好可憐。要不是小時候給二叔捐獻了骨髓,也不至於這麼弱。
要不是弱,就不會二十多歲了還一事無。
又說,當年二叔驚才絕絕,把肖氏集團管理得很好。
後來二叔生病,也是因為父親找到了與二叔匹配的骨髓,二叔才讓出肖氏總裁的位置。
知道的,每次想要父親做什麼事,父親如果不同意,只要賣慘說自己當年捐骨髓導致虛弱,父親就會同意。
其實,看到夏念安來肖家,是想要留下來看看他們要做什麼的?
但是因為莊家發生了傭人自殺的事,不好留下來。
心裏是忌憚裴晉廷的,怕他心細地發現問題。
所以,果斷地離開了。
反正,來日方長嘛。
……
肖瀟帶夏念安去看二哥。
肖宅是中式的園林宅院。
香榭亭臺,假山湖泊,古古香。
肖瀟二哥單獨住一棟小宅小院,院裏種滿了蘭花。
天氣冷了,傭人正在搭溫棚,把蘭花一盆一盆小心翼翼地搬進溫棚里。
「二哥,你今天好些了嗎?」肖瀟帶著夏念安夫妻進房間。
「嗯。」二哥躺在床上,慢吞吞地應著。
「二哥,我帶朋友來看看你。」肖瀟說。
「不用看。」二哥語氣很疏離,顯然很不歡迎。
「二哥,我朋友是醫生,師承秦永大師,醫很好的。」
「不用看!」二哥固執地說。
「二哥,你總要好起來,才好弄清楚當年發生的事對不對?」肖瀟嘆氣說。
「出去,統統出去!」二哥突然發飆。
明明前一刻只是有力無氣,還能好好與肖瀟說話,這會兒突然火氣衝天。
「二哥,你不要這樣。」肖瀟又急又心疼。
「出去!」二哥爬起來,抄起枕頭就砸過來。
「唉。」肖瀟快速接過枕頭,嘆著氣。
夏念安看出來了,當年有什麼事是肖瀟二哥心頭的癥結,提不得的。
今天這個況,是不太好看病了。
對肖瀟說道:「瀟瀟,我們改天再來吧。」
或者讓二哥緩一緩,下午再來看看。
「等一下!」二哥突然說。
所有人都頓住了。
「來人,把窗簾拉大!」二哥突然說道。
傭人立即沖了進來,把窗簾拉大。
之前窗簾一側是拉上的,屋的線不強,覺像是黃昏。
這會兒把窗簾拉大,室瞬間就敞亮了。
夏念安能清晰地看到,肖瀟二哥的臉很白,是久未曬太的那種白,沒有什麼,帶著病態。
但他長得是真的很好看,也顯年輕。
聽肖瀟說,他四十多歲快五十了,但是看上去不到四十歲。
他五生得好,十分帥氣,明明生得很秀氣,但毫不顯得娘,反而著一英氣。
夏念安打量肖瀟二哥的同時,肖瀟二哥一雙眼睛也盯著夏念安看。
越看他的眼神越。
夏念安極不自在地收回視線,被人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有種無所適從的覺。
裴晉廷也覺得肖瀟二哥的眼神不太正常,他立即擋在他們中間。
「你……什麼名字?」肖瀟二哥問道。
他努力讓自己平靜。
但是他的聲調出賣了他,他的聲調是發抖的。
夏月華,是你的兒嗎?
如果不是,怎麼會和你長得這麼像?
如果是你的兒,你又在哪裏?
又是什麼時候生的?
「二哥,怎麼了?是我朋友,夏念安。」肖瀟看著二哥這樣,有點被嚇到了。
「夏念安?」姓夏。
真的是夏月華的兒嗎?
為什麼隨母姓?
還是說,夏月華當年那個深的人,也姓夏?
心口堵得難,他再問道:「夏月華,是你母親嗎?」
聞聲,夏念安也怔住了。
裴晉廷詫異地看向肖瀟二哥。
他竟然認識念安的媽媽?
念安激地看向肖瀟二哥:「您認識我媽媽?」
所以,當年媽媽也是在京都生活的?
那有沒有可能,的父親也是京都的人?
雖然預自己和媽媽都是被拋棄的,但還是想要找到那個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