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想了一下,說道:「行,住你那邊也行。」
他想,只要夏念安是宗禮的親生兒就行。
夏月華當年再錯得離譜,孩子是無辜的。何況,也確實夏念安一來,宗禮的病就漸漸的好了。
這大概一個得益於夏念安高超的醫,另一個也是宗禮知道自己有個兒,心好。
人啊,心一好,什麼病都好了。
想到夏念安三個字,肖老爺子皺了皺眉,說道:「既然確定是咱們肖家的脈了,就早點把姓改過來。」
肖宗禮說道:「爸,姓就不改了。」
肖老擰眉:「未必不是你的兒?」
肖宗禮輕嘆一聲,說道:「我沒有養過一天,月華也已經不在了,就讓姓夏吧。」
肖老真想說一句夏月華活該,但是一對上自己兒子這沉痛的神,他終是不忍心,嘆氣道:「那就這樣吧。」
「謝謝爸!」肖宗禮說。
肖老往夏念安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既然認回來了,以後就是咱們肖家的千金了,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是啊!」肖宗禮臉上又有了寵溺的笑容。
他如此公開地認念安,就是為了護著念安不被人欺負。
肖老看兒子神寵溺,臉上也有笑容,他也覺得欣,臉也好看了很多。
他到看了看,看管家在不遠招呼客人,他招了招手。
管家立即過來了。
他吩咐管家:「把我那塊千年玉拿過來。」
管家驚了一下:「老爺,那玉您一直很寶貝的。」
「嗯,拿過來!」肖老說。
「……好的。」管家立即去了。
十幾分鐘以後,管家取了玉過來。
怕磕到,他捧著盒子一路小心翼翼的。
莊南蕁正好看到了,一眼就認出了裝玉的盒子,詫異地問管家:「王伯,這不是爺爺的玉嗎?您拿這個幹什麼?」
管家客氣地說:「我也不知道呢,老爺子讓我拿過來。」
他確實不知道,他只是猜測老爺子似乎是想要把玉送給夏念安。
「嗯哪!王伯您快去吧,別讓爺爺等久了。」莊南蕁微微笑著。
猜,爺爺肯定是又和幾個老朋友聊嗨了,想要向幾個老朋友展示一下千年玉。
人就是這樣,手裏有點珍稀的東西,總是想要顯擺一下,想要大家那羨慕的眼神。
「好的。」管家立即拿著玉找肖老爺子去了。
莊南蕁想著現在沒什麼事,也正好跟過去看看。
肖老從管家手裏接過了裝千年玉的盒子,徑直朝夏念安的方向走過去。
莊南蕁見夏念安不遠確實有兩個老頭,蘇家的老爺子和葉家老爺子正笑呵呵地聊著什麼。
也想要看看爺爺顯擺玉,便跟了過去。
結果,看到爺爺在夏念安面前站住了。
「念安吶!」肖老爺子喊道。
夏念安原本與裴晉廷在聊天。
坐在長凳上,雙手撐在凳子上,腳輕輕地晃著,姿勢閑適得不行。
這會兒聽到肖老喊,立即站了起來。
神微微有些不自在,遲疑了一下,還是喊道:「……爺爺!」
不管怎麼樣,就算沒有緣關係,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喊一聲爺爺也不為過。
「誒。」肖老應聲。
他看著念安拘謹的樣子,慈地笑道:「自己爺爺,自己家裏,別張。以前,爺爺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忽略了你,讓你這些年吃盡了苦頭盡了委屈。爺爺向你道歉!」
宗禮說念安長得像他,現在近距離看著,確實越看越像宗禮。
念安聽了肖老的話,得眼眶一熱。
怎麼那麼哭了呢。
以前真的特別堅強的。
立即說道:「爺爺,我沒有吃苦,這些年,我過得很好。」
師父們對好得不得了,真的沒有吃苦。
但是被肖爺爺當親孫一樣的來關心,仍然覺得。
「好,那就好。」肖老欣地說。
他把手裏的玉盒子遞給念安:「來,爺爺先前不知道你的存在,也沒有準備,一點小見面禮,你收下。」
盒子看著古古香,夏念安猜測裏面可能是比較古老的東西,不知道貴不貴,但肯定是很厚重的。
正糾結著要怎麼拒絕,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莊南蕁急道:「爺爺,那是您收藏了幾十年的千年玉啊!我知道您認了孫很開心,但是,您可以送一件別的見面禮給念安妹妹的。」
真是氣死了,有沒有搞錯,這千年玉,平常想要看一眼老爺子都小氣得很。想要一下老爺子就生怕摔壞了,不讓。
現在就厲害了,認了個野種回來,他直接上趕著送玉了。
別以為不知道,老東西就是偏心二叔。
哪怕二叔臥床二十年,他心裏仍然覺得二叔是最優秀的。
他們大房這邊,功勞再大,也不待見的。
一聽是千年玉,夏念安心又是一陣。
這麼貴重的禮,當然是不會收的,拒絕道:「爺爺,您的心意我領了,謝謝您。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傻孩子,讓你拿著就拿著。」肖老很堅持。
當年,這塊玉,他也是要給宗禮的,宗禮死活不肯收,說以後他娶了老婆,送給他老婆。
後來,宗禮去國外拓展市場三年。期間一直沒說他找對象的事,過了三年,突然說他結婚有兒子了。
那時候是六月份,宗禮說年底就全家回來團圓。
結果,那年回來,一片霾。
因為,發生了很大的變數。
七月份宗禮就在國外丟了2歲的兒子。
他當時看著照片,多心痛啊,那麼可的孫子。
夏月華一百六十多斤,他很嫌棄,但是不敢說,他想不通宗禮這麼帥氣的人,怎麼會找一個一百六十斤的胖子老婆。
而且,家世還非常的普通。
但是因為宗禮丟了兒子,他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也就是那個時候,宗禮病倒了,很嚴重的白病,要換骨髓。
哪怕肖家家大業大,配型仍然很困難。
後來是有找到的匹配的骨髓。
結果,才配型功,夏月華跟人私奔了。
宗禮才剛剛治癒白病,再次臥床了。那時,他一心想死,要不是心裏還記掛著兒子,只怕那年就去了。
肖老想著這些事,看著念安,他泛黃的眼珠上盈上了一層水霧,他是真的心疼宗禮的。
雖然念安是夏月華的兒,但到底長得像宗禮,這也算是值得欣的事了,他又怎能不屋及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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