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華沉默一下,突然咆哮道:“我研究了一輩子考古,你一句話就給否決了?你是不是要向學校建議,把我撤職?”
董海洋是省博館館長,和大學的考古系教授,八竿子打不著關系,這也是王天華氣所在。
董海洋是一個德高重的學者,被他當眾搶白,頓時異常惱火。
他正要開口,劉文靜冷笑道:“我們才懶得理會你到底是不是還繼續教書?但你這種不學無之徒,以后還不好意思著一張老臉站在講臺上?毫沒有一點廉恥?”
“我覺得,應該將你說考古發掘的那些文,重新鑒別一下!看你這種水平,不知道毀了多好東西,更不知道有多贗品,被當珍品供奉著呢!”
王天華臉煞白,著氣,卻不敢開口反駁。劉文靜的份遠在董海洋之上,一旦真的激怒他,他的確有可能通過一些手段,把自己作為即將退休的教授拿下。
場面一時非常尷尬。
“劉……劉老師……”王世奎突然走上一步,一臉的激,“我給你發的那張蟾蜍照片,只是想請教是不是真品,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實在太不好意思了!”
“劉老師,早知道如此,我給你送過去呀!”
劉文靜擺了擺手:“不必!不必!我若是不來,可能還不一定能夠見到陳呢!”
陳瞧了他一眼,他猜測應該是國家博館館長郝天鵬在他的人脈圈里,介紹過自己,劉文靜對自己有了點印象。
“劉老師,那……現在你要不要鑒賞一下那只玉蟾蜍到底是真是假?”王世奎小心翼翼的開口,勉強制住心頭的興。
只要劉文靜給自己的東西鑒定,不管是不是贗品,自己名氣飆升,店的東西肯定都會價格暴漲幾十倍。
劉文靜搖搖頭:“先不急!你們不是還有切磋較量嗎?你們繼續!我和老董給你們評判!”
王天華和孫菲菲對視一眼,兩人神有些黯淡,原本以為可以輕松的擊敗陳,但是現在突然殺出這個劉文靜和董海洋,勝負難料了。
蔣婉兒突然開口道:“我宣布,第一局,陳勝!”
王天華、孫菲菲臉上一陣,沒有出聲。
陳思雨和所有的同學大聲歡呼。
“我哥哥是最厲害的!”
“陳加油!”
“陳威武!”
“陳你一定要全贏了,把王天華和孫菲菲這種毫無廉恥的渣子趕出學校!”
“王天華這種人實在誤人子弟,本不配當教授!要是自己還有點恥心,主辭職離開學校吧!”
王天華和孫菲菲氣得臉都綠了,惡狠狠的掃視著學生,想要尋找那些發言挑釁者,但是那些人混在人群中,他們本無法發覺是誰。
蔣婉兒雙手在空中了,微笑道:“大家稍安勿躁!這是陳獲勝的賭注,現在我們只能祈禱陳繼續勝出,你們的愿才能真!”
眾人頓時都沉默不言,場面又平靜下來。
“現在我們看第二件!”
蔣婉兒雙手捧著一只盒子,里面裝著一只瓷杯,向所有的學生和那些看熱鬧的顧客們晃了一下,又放在桌子上。
王世奎走上前,看著那只白的瓷杯,杯子保存完好,釉質細膩,杯子上所繪葡萄、桑葚、竹子等,藤蔓為黃彩,葡萄為紫彩,做工極為致。
“劉老師,這也是我拍給你那幾件品中的一件,我把他為‘化斗彩葡萄紋杯’,但我不確定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化古,想請您鑒定一下!”
董海洋和劉文靜等人眼睛一瞇,仔細的打量著這只杯子。過了三五秒,劉文靜和董海洋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陳掃了一眼那只杯子,心中一笑。
“王教授,孫小姐,現在你們可以說一下你們的鑒定結果了!”蔣婉兒開口道。
王天華和孫菲菲、王世奎一陣頭接耳,過了一下,三人達一致。
王世奎大聲道:“我雖然找了幾個同行,他們都無法確定,但是我自己認定,他是貨真價實的化年間文!”
“和化斗彩缸杯的工藝和技幾乎毫無二致!我覺得它的價值和斗彩缸杯也相差無幾,保守估計兩億!”
去年在京城拍賣會上,一只化斗彩缸杯拍出兩億五千萬的高價,再一次引起轟,人們對化時期的瓷更加瘋狂的追逐。
孫菲菲微笑道:“我也覺得是真的!但是我覺得價格沒那麼高,頂多值一億五千萬!”
王天華平靜的道:“無論從造型、工藝、技、胎、釉質、繪畫等等各方面,無一不著化時期的氣息!這是正宗的化藝品!”
“我認為王世奎的價格是錯誤的,它在拍賣行,應該能夠拍到四億,甚至到五億!”
劉文靜、董海洋兩人不由得一笑,突然向陳:“陳,你的意見呢?”
陳漫不經心的瞧了一眼杯子,淡淡的道:“仿的不錯!”
董海洋吃了一驚:“你說它是贗品?”
“當然。”陳點點頭。
劉文靜著蔣婉兒和李重樓。
“蔣小姐,李兄,你們覺得呢?”
蔣婉兒再次仔細端詳著那只葡萄杯,皺眉道:“我可以確定它是贗品!但是我現在還無法判定它到底是清朝康熙時期還是雍正時期的!”
劉文靜臉有些詫異。他以前就聽說過蔣婉兒的藏品可以媲小型博館,他有些不相信,一個人有那麼厲害的鑒定技,此時卻不由得心服口服。
李重樓著下:“我判斷是康熙晚年的東西,但不知道對不對?”
孫菲菲忍不住冷笑:“李老先生,你不是在說笑吧?這明明是明朝化皇帝時期的作品,你竟然說他是康熙晚期的?難道是清朝人仿的?”
李重樓笑道:“你還真猜對了!的確是清朝人做的贗品!”
王天華冷笑道:“幸好劉局長在,要是讓你兩個做裁判,我們必輸無疑!你倆連他到底是不是真品都看不出來,還好意思當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