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顯然舍不得阿清,拉著他的小手道:“你娘做的飯菜真好吃,我以后能來找你玩麼?”
阿清點頭,“當然可以啊,我每天都是跟我爹兩個人在家。”
永寧一聽眼睛一亮,“那說好了,等我空閑了我就來找你。”
大概是得到了承諾,張開手讓老嬤嬤抱,然后乖乖巧巧給阿清揮揮手,“要想我哦。”
阿清特地把新的好朋友送上了馬車,張元橋是一步三回頭啊,恨不得也明天就來。
左思右想為了吃這口飯,那還是得先把季小娘子的夫君給治好,只要治好了這個,還怕不能上門麼!
季知歡和三個孩子目送他們離開村子,這才把籬笆關上,“走吧,都去洗澡睡覺。”
阿音還是不放心,跟著走了兩步后開口道:“剛才,剛才你為什麼不答應,你這麼厲害,又會救人又會做飯,你不是早就想走了麼?”
季知歡沒回頭,背對著。
不知道怎麼跟這個孩子解釋,上輩子的自己,是個福利院里的孤兒,無父無母,連朋友也的可憐,做什麼事不需要代,干什麼事也都是獨來獨往。
死了也未必有人知道姓名,只有一個代號。
起初留下來,是因為沒有歸屬,這里如果是個任務,那這個家就是的初始地圖,如果離開這,或許連回到現代的機會都沒有。
可時間久了,逐漸便心的多了。
像個家了。
季知歡知道,三道視線正盯著,迫切得得到的答案。
轉頭道:“你就當我放不下你們吧。”
等裴淵好了,也可以去找尋回到現代的辦法,到時候這三個豆丁也用不著自己這個沒緣關系的后娘了。
此時的季知歡,沒有給他們任何承諾,也沒有說過多煽的話。
可是那昏黃的燭從屋出,照亮纖細而瘦削的軀,但是三個孩子將這個畫面記得了一輩子。
在此后漫長的歲月里,季知歡就像一座高山,將他們托舉云端,讓他們的人生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晚上阿音洗了澡,便要跑到季知歡來跟一塊睡。
不過是厚著臉皮來的,跟鬧翻了那麼久,就從沒這麼親熱過,雖然說的話是邦邦的,但季知歡知道不好意思。
季知歡沒說什麼,將被褥讓了一半給,阿音小小一團鉆進了被褥里,下意識朝著季知歡近了幾分。
季知歡正在看這個時代的書,阿音眨了一下眼睛,“你手里拿的是什麼,怎麼那麼亮?”
“是手電筒。”
小藥箱里的東西有時候齊全的過分,季知歡自然是盡其用。
阿音瞪大了眼,“那它不用火麼?怎麼比蠟燭還亮。”
“不用。”季知歡見頭發還沒干,拿了帕子替頭發,阿音就趴在的膝上,著屬于這份得來不易的母。
“如果爹一直不好,你會一直留下來麼?”
季知歡想了想,“看況。”
阿音手一,抿不說話了。
作為小反派,季知歡想了想這三個孩子的設定。
裴寄辭心機深不可測,又善于利用人,是三個孩子里面最捉不的一個,在故事的后半段為了給裴淵報仇,他好像屠城了。
裴棠音,是個比男兒還要彪悍,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起兵宮差點將皇帝都給捅了下來。
至于裴鶴清,描述最,可是也最神,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季知歡只知道他們的結局,卻并不了解過程。
只能說年對一個人的塑造,是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若想把這三個人悲慘的結局扭轉,就得先從這方面開始。
阿音似乎有些生悶氣,覺得季知歡還是想走,早晚會丟下他們的,所以好一會沒說話,季知歡突然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們的親娘在哪?還在麼?”
書里并未解釋過裴淵三個孩子的由來。
阿音一臉莫名的看著,“我們不知道親娘是誰,你怎麼連這個都忘了,我跟阿清是爹爹在戰場上撿回來的,至于大哥,我只知道也是爹爹從外面抱回來的,沒有娘親。”
季知歡挑眉,顯然這個結果出乎的意料之外,難怪裴淵年紀輕輕就有三個孩子,原來不是親生的。
季知歡沒再言語,阿音猶豫了一會道:“你能給我講故事麼?”
知道好多人的娘晚上都會講故事哄孩子睡覺的,就沒有。
“可以。”
“真的!?”阿音喜出外,可不能吃獨食,得到了季知歡的首肯,阿音一溜煙跑出了房間,過了會,裴寄辭紅著臉進來了,連帶著阿清也蹦跶到了搖搖墜的床板上。
季知歡把被子給他們蓋好,自己在另一頭想了想道:“說《西游記》的故事吧。”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分為東勝神洲、西牛賀洲……”
季知歡說得淺顯易懂,說道彩的地方,還用手電筒制造音效,嚇得三個孩子全部在了一起,又好奇的睜著眼睛等著繼續說下去。
“好了,第一話就到這結束了,不聽話的孩子可是連水簾的門都進不去。”季知歡說完,勒令他們該回去睡覺了。
阿音倒是可以留下,畢竟是孩子,跟睡還是可以的。
阿清賴著不走,但是這床板實在是小,只能被裴寄辭拽了回去,躺回到了裴淵的床上。
阿清來回翻滾,抱怨道:“爹爹的床鋪沒后娘的香,也沒那邊的,這里的房間空的。”
裴寄辭也有點意猶未盡,那麼好的故事,季知歡是從哪聽來的,不知道市面上有沒有書。
看阿清小豬拱被窩似得,他也嘆了口氣,若是他年紀也小,就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撒了吧?
裴寄辭抱著阿清,“好了,睡吧,明天還得陪著去做生意。”
阿清抬起頭,“我也要快高長大,我也要去做生意,到時候爹爹不方便,我就背著爹爹去好了。”
裴寄辭點頭,“嗯。”
躺在邊上徹底被冷落的裴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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