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酒足飯飽,天也快黑了,夕西下,瑰麗的晚霞將田埂曬得一片金黃,永寧拉著阿清的手,“我明天再來看你,你要想我哦。”
阿清鄭重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好咪咪的。”
蕭閱澤了角,要不要這麼依依惜別!?還咪咪,那是老虎!誰準你們它咪咪的。
好不容易送了永寧上馬車,永寧把自己的小竹筐往蕭閱澤懷里一丟,“這是我的寶貝小螺螄,你給我找個盆好好養起來,不聽話就打你屁。”
蕭閱澤:“……”
這麼好的螺螄不拿去煮多可惜?
蕭閱澤上了馬,直接啟程,他才不會特地去跟那個農婦打招呼呢,那豈不是給臉了?
結果蕭閱澤自己忍不住回頭,發現院子門口早就沒人了,只剩下還沒進豬圈的豬小八朝他了一個滾圓的屁!
這一家子果然沒什麼禮儀教養!
蕭閱澤冷哼了一聲,“這農婦什麼人,可查清楚了?”
一旁的護衛還在回味今晚的飯菜,聞言道:“早查清楚了,外鄉人,半年前來到陳家村的,丈夫是個活死人,那三個孩子都不是生的,是個后娘,年紀不清楚,只知道名字季知歡。”
蕭閱澤猛然臉一變,勒了馬繩,“你說什麼!?”
“怎麼了麼?”
“你說什麼?哪個季?”
“月季花的季,知道的知,歡樂的歡。”護衛嚇了一跳,趕說清楚了一點。
蕭閱澤回頭看向那平靜的小山坡,季知歡。
會不會這麼巧?那季國公府的丑八怪也季知歡,可是明明聽說遠嫁了啊,但是不知道嫁給了誰。
國公府如今只剩下季明紓一個庶整日里在外面應酬,混得如魚得水。
會是季知歡麼?那個曾經跟自己有過婚約的季國公府嫡。
不,季知歡那個丑八怪是他蕭閱澤的恥辱,他早退婚了,而且季國公府再怎麼樣,也不至于把親生兒嫁給個活死人農夫吧?還外帶三個拖油瓶。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同名罷了。
“走吧。”
是夜
季知歡用大鍋給三個孩子煮洗澡水,還放了點艾草,免得蚊蟲叮咬。
裴寄辭是不要季知歡洗的,他害,每次都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洗,季知歡拿了帕子讓他們互相把頭發擰干,然后再睡。
今天三個孩子都很聽話的齊刷刷看著。
季知歡正準備給裴淵清理一下,被幾雙眼睛盯著實在是尷尬,“你們先把頭發晾干,等我給你爹洗完澡再給你們講《西游記》。”
“好哦!”阿清歡呼了一下,快樂得替季知歡拉上了簾子。
季知歡無奈一笑,掀開裴淵的被子,給他,估計是靈泉起了作用,裴淵的也逐漸強壯了起來,甚至能覺到原本的狀態都在慢慢恢復,上的褥瘡也好了很多,有些都結痂落了。
季知歡給他換好新服,又給他喂了靈泉,替他把打結的頭發梳好。
有了營養,裴淵的臉也不再蒼白,也紅潤了起來。
出的五都仿佛是筆墨勾勒出來的一幅畫,季知歡給他檢查了各項技能,對現在這個狀態很滿意。
“阿清撿了一只小老虎,說咪咪,他覺得養著養著,就會變小貓。”
“今天給阿辭買了書,他很開心,我發現你們這的文字我看不懂,看來我還得跟他學習。”
“阿音現在在攢錢,說要給你做裳,你兒真的很孝順,看來以前你對阿門不錯。”
季知歡直接把裴淵當了樹,絮絮叨叨地說著今日發生得一切。
等做完了基礎的護理,季知歡把小藥箱收起來,起想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抓住了。
并不算溫熱的手,有點涼,大掌上還有厚厚的繭子,一看就是行伍之人,長年累月練習弓箭所留下的,季知歡錯愕得盯著床上一不的俊男人。
“裴淵?!”輕聲低呼。
可是床上的人除了死死抓著的手,連眼皮都沒過。
“裴淵,你聽得到我說話麼?!”季知歡不死心,再次問了一句。
屋外,裴寄辭豎起耳朵,然后推門而,“我爹怎麼了。”
季知歡歡喜道:“他抓我的手,他有反應了!”
裴寄辭瞪大了眼睛,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季知歡邊,俯看著床上的裴淵,“爹,你能聽得到我說話麼爹?!”
阿音跟阿清聽到靜也跑了進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裴淵在,也跟著。
可惜裴淵還是沒靜。
“我沒騙你們,你們看我的手。”季知歡試著掙開,可是本拔不出來。
裴寄辭口激得上下起伏,拉著季知歡的袖子,仰頭道:“你說得復建有效果了對不對?我爹有反應是因為你每天給他按是不是?”
季知歡想了想,“有這個可能,畢竟真的有人這樣蘇醒過。”
“太好了,爹爹馬上就能醒過來了!”阿音笑著抹了抹眼淚。
阿清抱住了姐姐,“姐姐不要哭,我們一起陪著爹爹。”
“嗯。”
三個孩子都眼眶泛淚,看的季知歡心里也不好,不過不敢強行把手走,今晚怎麼睡就了問題。
“后娘跟我們一起睡嘛,這樣阿清就能一直聽故事了。”阿清對著季知歡撒。
不是季知歡嫌棄他們,而是還沒試過跟那麼多人睡在一張床上,那裴淵再不會對而言也是個陌生人。
“好不好嘛后娘。”阿清繼續撒攻擊。
阿音懂事得去把的枕頭直接給搬來了,“這樣吧,后娘跟爹一床被子,我們睡這頭就好了。”
裴寄辭遲疑了一下,然后去把門關上,三個孩子鉆進了被褥里,眼盯著,仿佛再問:“你怎麼還不進來。”
季知歡沒辦法,只好了鞋,和躺在了裴淵邊上。
他上有藥水的味道,還像自己家實驗室的,床不大,躺在他邊上存在格外強烈。
看著對面三雙期待的眼睛,清了清嗓子道:“今天還是聽一章,說完就睡。話說那石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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