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高興了,“當然是真的,用得著騙你們?”
季知歡已經要走了,藥笑道:“季小娘子慢走,我這就回去了。”
“路上小心。”季知歡清冷道。
“好咧。”藥讓車夫趕車,這就回去了。
眼瞧著馬車一走,有村民已經追上了季知歡母子倆。
“裴家媳婦,你真的會治病啊?今天給誰看病啊。”
“裴家媳婦,你什麼時候學的治病,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找你看病?”
季知歡要是早知道會有眼下的景,剛才就應該讓那車夫把車趕到山坡下,免得在村里被人盤問。
“沒這麼夸張,只是湊巧我知道那病怎麼治而已。”季知歡說得也是實話。
不過村民們還是很高興的,如果季知歡會治病,那以后還用得著去鎮上麼,直接找就了。
“那也夠厲害的了。”
“是啊!”
外面吵吵嚷嚷的,陳耀宗直接把書一摔,煩死個人了。
王桂芳恰好進屋里來,里還罵罵咧咧地,陳耀宗問道:“娘,外頭又鬧什麼呢。”
王桂芳見兒子問,才緩和了一下臉道:“就那裴家唄,現在說自個會治病,村里都嚷嚷著找看病呢,也不怕看出病來,要我說啊,那后山廟里的符水就是最好用的。”
陳耀宗一聽又是裴家,心里不屑。
“您也別聽外頭的事了,我以后接您去京城。”
王桂芳聽了就高興,“是呢,你休息會,娘去給你燉個蛋羹。”
陳耀宗頷首,眼睛卻不自覺地朝著村口看,什麼時候……青云書院的人能來招他學啊。
到時候村里人又會把目都放在他上了。
季知歡這一去,直接錯過了午飯,好在楊嬸子給他們留了,阿音等一坐下就開始盤問去鎮子上治病怎麼樣。
季知歡吃著飯,然后拿出了一百兩給阿音,“記賬。”
如今阿音是家里的小管家婆,雖然錢最后都被還了回來,存在了季知歡的空間里,但有多錢必須要過問。
阿音貓著腰躲著外頭的工人清點了一下,眼睛突得亮起,興又小聲道:“這麼多錢?治什麼病啊。”
阿音算是看出來了,治病可比賣煎餅賺錢啊。
“對你們來說是絕癥的病。”季知歡想了想,解釋了一下。
“你這麼厲害啊?以前倒是小看了你。”阿音暗中下決心,要跟著季知歡好好學本事,將來賺很多很多錢。
倒是裴寄辭神復雜,整個藥局的人都看不好,進去弄的滿手是就把人給治好了,難道是妖怪的妖法?
那施法救人會不會妖力虛弱呢?
裴寄辭想了想,把面前這碗湯挪了過去,語氣有些生道:“我飽了,這湯你喝了吧。”
季知歡挑眉,“你才吃多就飽了。”
“剛才吃了點點心,囤著呢。”小反派冷著臉解釋。
季知歡不疑有他,“吧。”
喝了口湯,發現味道還不錯,舒服得瞇起了眼,裴寄辭角微微勾起,大口吃飯,他得快點長大,照顧好這個家。
“對了,咱們現在有錢了,我尋思著蓋了房子,再買田地,馬車,以后出門,上學都方便一些。”
鎮子上買房季知歡是考慮過的,但是茶樹鎮太小了,看不上,寧可在鄉下地方住得舒服點。
還有一點就是,書里并未詳細描述過三個小反派的年,大篇幅都是主如何在侯府宅斗,從一名庶斗到皇后的故事。
原書主是個徹頭徹尾的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人,在裴淵還沒清醒過來之前,不想太早讓裴寄辭他們進主的視野。
畢竟他們三個都是死于主之手。
“我沒意見,不過學堂還是算了吧,我在家念書也是一樣的。”這些錢都是季知歡賺來的,裴寄辭不想給惹麻煩。
“那怎麼一樣,有人指導總歸要比閉門造車要強,不僅你要讀書,阿音阿清以后都得去讀,你學會了我再跟你學。”無論在什麼年頭,只有讀書才是永遠的神財富。
“我也去?”阿音搖頭,“我要跟你賺錢。”
“你不讀書不識字,往后做生意不怕被人騙?”季知歡反問。
阿音頓時啞口無言,季知歡想到將來也算赫赫有名的殺神,緩和了一下語氣道:“就算你爹爹,也不是目不識丁的吧?不識字如何看兵法,如何行軍打仗排兵布陣?”
阿音氣短,“可學堂不收孩子。”
“那先讓你大哥教,我跟你一塊學。”
這個辦法還可以,阿音不好再說什麼了。
吃了飯,小娟拿了碗筷去廚房洗,下午沒事干也不回去,就是想賴在他們這幫忙,季知歡拗不過,但還是趁著工人們忙碌的時候,招呼三個孩子去床上睡午覺。
現在們不屬于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范疇,孩子們也不必跟著一直干農活。
季知歡打算把這德智勞的教育跟素質都跟上。
首先這生鐘就得遵循。
“從今日起,你們在家吃了午飯活活,就開始午睡。”季知歡把阿清的手洗干凈,將他一直抱著的小虎崽放進窩里。
阿清覺得自己洗得香噴噴得,抱著被褥往床鋪里一滾,睜著大大的眼睛道:“為什麼要午睡啊,以前也沒有午睡啊。”
“以前沒有,所以你長不高,小孩子要多睡覺,才會長高高。”季知歡把被子給蓋上。
裴寄辭別扭道:“我高的。”
“高也不行,看你瘦什麼樣了,你們月底前都得給我長胖幾斤,不完任務的,不許聽故事了。”季知歡說完。
嚇得三個孩子立刻閉上了眼睛。
故事那麼好聽,他們不能不聽的。
季知歡輕笑了一下,幫睡在一旁的裴淵把被褥掖好,盤算著明天去鎮子上買點啥。
牛和羊都得要,羊給孩子們喝,這樣營養才跟得上。
到時候就在家賣鹽,偶爾去鎮子上賣點方子,再買田,好歹不用起早貪黑了,家里也不缺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