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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匡胤將石守信大罵一頓之后，正氣的太呢，趙德昭恰到好的從后出現，遞了一杯熱茶。

“木香？嗯，昭兒有心了。”

“父親可是還生那石守信的氣？”

“是啊，本以為是個懂事的，唉！看錯了人啊。”

“孩兒卻以為，父親無需為了此事怒，今天這事似乎另有蹊蹺，不太對。”

“哦？哪里不對？”

“那個呂蒙正我認識，我還跟他一塊打過冰球呢，是個真正的寒門，跟石守信半點關系也扯不，石守信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將他推介給趙普呢？趙普又怎麼可能二話不說的將信轉送前了呢？相反，這石守信乃是那孫悅的結拜兄弟，我聽說，孫家父子前些日子因為點生意的事，跟石守信鬧得不可開，這其……會不會有怪？”

“嗯？你的意思是，這是個針對石守信的套？”

“八九不離十，三叔與那呂蒙正也是認識的，還是他敵呢，再加平日他又素來與那孫悅好，想來，這件事他應該是較清楚的，要不父親您問問他？”

趙匡胤臉不由變得古怪了起來，想了想道：“也好，德鈞，你派個人將老三過來。”

“是。”

不一會，趙進了大殿，趙匡胤直接問道：“那個呂蒙正你認識？”

趙不明所以，只得道：“這個……是認識，一塊打過幾場球。”

“所以，這次的事是孫家父子給石守信設的一個套？你可知其詳，說來聽聽。”

趙一慌，只得看了趙德昭一眼，嘆息一聲道：“昭兒，我知道悅哥兒在你的球賽設套，令你到不快，但他那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況且若不是他，這場球賽又哪會辦的這麼好？你又何必補這一刀呢。”

趙德昭笑道：“三叔這說的是哪里話，我怎麼會那麼小氣呢，我只是不想父親誤會忠，被人蒙蔽罷了，可沒有補刀的意思，孫悅的才能，我確也是佩服的。”

趙匡胤皺了皺眉，對趙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三，你詳細的給我道來。”

趙無奈，只得將詳說了出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趙都是很了解的，包括孫悅的計劃他也是一開始知之甚詳，除了不知道孫悅是怎麼搞定趙普的之外，都很清楚，一一將事講了出來。

“大兄，孫家父子這也是不得已的反擊，雖然是個套，但石守信那封信總不是被他們著寫的，這些問題其實還是存在的，況且石守信這件事做的確實是又囂張又跋扈，也太欺負人了些，他是大兄的親信，敗壞的自然也是大兄的仁德，我覺得將他踢下來也沒什麼不妥，還請您不要置他們了吧。”

趙匡胤低頭沉思了一會，道：“趙普的妻弟，和石守信聯手欺負他們父子？結果他們父子倆沒什麼事，石守信卻丟罷職了？而且還是趙普親自幫的忙？”

“是。”

“嘶~好厲害的父子倆啊，一個白，一個娃娃，同時面對領袖和軍第一人，居然還贏了？這還真是了不起啊。”

“那大兄，石守信這事兒……”

“也罷，踢都踢了，總不好朝令夕改，本來也不可能一直將他留在軍當，再說他好歹也是場沙場這麼多年爬滾打來的，讓一對白父子給玩這樣，他還有什麼臉當這點檢？反倒是這兩父子，卻是小看他們了。”

“那父親，此事如何置？”

“呵呵算了，一對白，你讓朕怎麼置？過來罵一頓麼？再說石守信先圖人家財產，還不許人家反擊麼，歸到底他們也沒犯什麼律條，老三剛才有句話說的沒錯，這事，是你小氣了。”

“父親您誤會了，我可真不是因為這個而生氣，只是不想讓您被欺瞞而已，況且他們父子倆這手段未免過于毒了些，有違君子之道吧。”

趙匡胤嗤笑道：“什麼狗屁君子之道，你真以為那玩意有用？想在朝堂有所作為，必須得有點手段，你以為趙普是怎麼當宰相的？不是我非用他不可，而是所有人都斗不過他，他肚子里那點墨水，都不見得及得一個新科進士。這兩父子我看到是不錯，有底線，有原則，又有捍衛底線的手段，這已經是宰輔的苗子了，昭兒你還是小了些，等你再大一點，應該明白了。”

“孩兒懂了，謝父親教誨。”

趙突然道“大兄既然不怪他們，那呂蒙正……能不能不罰？”

趙匡胤突然好道：“哦？我聽昭兒說，他不是你的敵麼？”

趙臉一紅，點點頭道：“算是吧，不過他人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才華在年人也是頂尖的，又重義氣有擔當，除了家里窮一些，也確實是良配，一碼歸一碼，他這人當個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趙匡胤哈哈大笑：“想不到老三居然是個種啊，這麼大氣麼？”

趙撇道：“不大氣又能怎麼樣，你能讓我娶？有個好歸宿，我也跟著高興。”

趙匡胤瞅趙這一出覺得有意思，笑笑道：“不罰是不可能的，他既然做了人家的刀，是有斷的覺悟了，也罷也罷，難得老三你大氣一回，那只除他的進士吧，若是他真有本事，等將來再考一次真正的進士也是了。”

趙大喜：“多謝大兄。”

…………

孫府，好不容易送走了滾刀石守信，父子倆面面相覷，一時間還真有些慨。

這點破事在他們心里一個多月，總算是過去了，一時間都有松了一口氣的覺，起碼這結果還算不錯。

孫悅拿起桌的兩紙份協定，因為慕容家退，石守信捎帶手的又把高懷德的份也送來了，因此這賭場兜兜轉轉，全部的份子居然都回來了。

“父親，這賭場你打算怎麼置？”

孫春明笑笑接過了契書，撕拉一聲，將書給撕了。

“父親？”

“燒了吧。”

“燒了？”

“我當初不應該跟他們一塊摻和這東西，否則也不會有這些事了，前些天我還說你膨脹，其實真正膨脹的那個應該是我才對，這兩年來不是你太順了，我也太順了，有了一種自己真的很牛嗶的錯覺，這次的事算是個教訓吧，好，起碼沒跌的太慘。”

“這可是幾十萬貫呀。”

孫春明笑了笑，“這個教訓幾十萬貫要值錢多了，賭博再怎麼說也是害人的東西，你說的沒錯，這東西是禍，是事端，還是燒了來的干凈，我以前的領導跟我說過一句話，以前我不認同，現在我真的覺得有道理的。”

“什麼話？”

“這世界只有兩條道，一條黑道，一條白道，本不存在所謂的灰，那些自以為自己是灰的，其實不過是于從白往黑的過程而已，終究會一點點徹底的黑掉，我以為我可以開賭場而不放貸，守住自己的底線，我以為我可以做一個在黑暗謹守明的人，事實證明，我錯了，我應該謝謝石守信和魏偉，如果不是他們，我也許會越越遠，直到徹底變黑，再也洗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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