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上輩子沒當過爸爸，但他在讀研究生期間好幾個鐵哥們都省了孩子，平時聊天時聽他們提過順產側切的話題，他還特意問過他衛校泡的妹子，多多有那麼一點理論指導，當然，上手卻是真的第一次。

孫春明雖然當過爹，但他們那個年代孩子全是剖出來的，沒什麼參考價值。

順產側切，這其實并不屬于手的范圍，事實上后世所謂的順產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要側切，因為現代人的耐能力不行，而且醫院里時間任務重，一般生個孩子也就倆仨小時的事兒，全靠產婦自己沒幾個能生完的，甚至許多醫院連問都不問，所有的順產都給這一刀，原理很簡單，沒什麼技難度，稍微膽大一點的剛畢業小護士也能切這一刀。

孫悅對切這一刀來說沒什麼心理負擔，不過這順產側切并不是完全沒難度，它的難度主要在合上，莫說他了，若真切到第四度，便是普通的護士也不敢上手去了。

不過好在這個傷口不好也沒有太大的關系，只要注意好衛生不要染，保證命還是沒問題的，就是以后那啥要很大很大的影響，但現在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這個呀，反正孩子都已經有了，呂蒙正到時候也可以找小妾，相比之下總比把孩子錘死來的好吧。

醫是帶著剖腹刀的，這刀是保孩子時候用的，一般宮里生產只要不是皇后生產很有保大人的時候，比如現在已經六七歲的趙德芳就是這麼出來的，所以這刀雖然不如手刀好用，但鋒利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很薄，正適合孫悅來用。

點火，消毒，孫悅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自己的鎮定，瘋狂的暗示自己不要手抖，因為是攥著刀尖的，結果曹婉還沒被切，他自己的手卻先劃破了，卻也顧不得了。

“我要切了。”

“啊~你特娘的倒是快一點啊，好痛啊”

曹婉喊著，死死地抓住呂蒙正的手，將他胳膊抓出十條痕。

一般來說，順產側切都是不打麻藥的，因為相比之下宮的疼痛會將刀切的疼痛給掩蓋住，就曹婉現在的況，切一刀可能都覺不太出來。

輕輕地著刀尖刺進去，咬著牙劃開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創口，“一度，阿姊試試用力，生。”

“啊~~~~”曹婉慘，就見下邊整個產道噗呲噗呲的到冒。

“不行不行，之前的撕裂太大了，一度不夠用，還得再切。”

順產側切分四度，第一度只切皮，這也是孫悅最有把握的一度，合起來簡單，比孫春明被開瓢那次也差不了多，可惜，這一度的切割還沒有曹婉之前的撕裂來得深，本就起不到引導撕裂的作用。

“二度阿姊你現在再試試。”

二度切割，切的是皮下面的那層筋，到了這一步，雖然比較嚇人，但孫悅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能掌控的住的。

曹婉已經生的徹底沒力氣了，滿頭大汗跟被暴雨淋了似的，看起來非常可怕，下人趕端來補氣的藥，咕咚咚的給曹婉灌進去，曹婉死死地咬著牙，生

二度的側切，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伴著曹婉不停的慘，小腦袋終于一點一點的，跟母下蛋一樣的了出來。

“太好了太好了已經看見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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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噗呲~

這孩子好像不太得住夸，剛夸兩句，曹婉又特麼噴了。

孫悅的腦門子上現在也都是汗了，滿手呼啦的也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手上的還是曹婉噴出來的，稀里糊涂的了把臉，又整的臉上也呼啦的。

這特麼也太刺激了，比上戰場刺激多了啊。

“阿姊，你忍著點，孩子馬上就出來了，我要再切一刀，三度，可能會有點疼。”

曹婉罵道：“尼瑪嗶的倒是趕切啊墨跡個娘啊”

孫悅點點頭，開始小心翼翼地切第三度。

第三度，切的就是括約了，也就是門周邊的，這地方的切開之后不會像其他地方一樣噴，對人的傷害很小，所以順產側切才會選擇在這個位置，但是，因為切開了，合的難度直線上升，孫悅已經一點把握都沒有了。

事實上，他能做到的也就是這三度了，如果再生不出來再切第四度就要一路切到直腸了，那已經不是他一個外行人敢的了，更別提合了，那是百分百不會，就算勉強上了，估計以后曹婉拉屎都是個問題。

切吧，孫悅覺自己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的整個食指被刀子切開足有一寸，呼呼的往外冒，他自己愣是一點都覺不到了。

一個純門外漢，拎把刀就給自己姐姐做外科手，這事兒實在是太刺激了。

好在，老天保佑，這一刀切下去后，很快那孩子的腦袋就出來了，醫用手托著使勁一拽，產房就響起了一陣嬰兒響亮的啼哭之聲，曹婉咧著一樂，然后腦袋一歪，就昏了過去。

“夫人夫人夫人你怎麼樣了。”

“別了，他只是力昏迷而已，讓睡一會吧，接下來還得合呢，昏了也是好事兒。”

那醫接過孩子以后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的看看孩子，又看看曹婉，又是把脈又是東西的，“母母子平安，神技，這是神技啊孫小郎君居然有如此化腐朽為神奇的醫，這難以置信，真是難以置信啊”

呂蒙正聞言放下了心：“多謝。”

孫悅重重地呼了口氣，道：“這是我的阿姊，用你謝我什麼”

說著，孫悅從醫手里接過了孩子，嘿，還爭氣，是個帶把的。孫悅雖然并沒有重男輕的思想，但鄉隨俗麼，也知道生個兒子和兒的區別，這妥妥的嫡長子了。

“就是你這麼個小東西，還得你娘遭了這麼大的罪，你說你腦袋怎麼就這麼大呢，我都想揍你。”

呂蒙正笑嘻嘻地接過道：“腦袋大有啥不好，聰明，隨我，我兒子將來肯定是個狀元之才。”

孫悅笑笑不搭理他，對孫春明道：“爹，合這事兒是你來還是我來”

因為孫春明之前腦袋開過瓢的原因，家里對這事兒居然還有經驗，不一會腸線就消毒備好了，只是那針線拿在手里，孫悅卻覺得心里一陣陣沒底。

孫春明也顧不得方便不方便了，上前檢查了一下道：“老天保佑，運氣好，沒切到管，這就不著急了，我去找二大王，從宮里針織局借個紅的高手來，問題應該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