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升不知道什麼事,狐疑地跟著老譚來到沒人的地方,什麼事還背著那兩個人?譚輝說:“老陳,裝傻充愣你最在行,一會兒你過去,花點小錢把那兩塊廢料買過來,千萬別給多了,省得他們起疑。”譚輝深沉地看著陳正升。
陳正升也是個人,他一琢磨,就明白了譚輝的意思,回了句:“瞧好吧。”轉走了。
這時,那個解石高手已經把石頭從機上卸了下來,洗干凈放在原來的貨架上,陳正升走到石頭邊,大聲說道:
“這麼個破毬石頭值六千萬,我得拉多煤呀。”他故意用山西普通話說的。
“嘖嘖,看看,皮不分,這是虧到姥姥家了,那個會長還沒醒?不會吧,虧就虧了唄,再把命搭里就不值了。”陳正升見戴有為沒醒,開始滿跑火車,胡說八道起來。
“這是打了一輩子雁,臨到老被雁子叨了一大口啊,想想都疼,這石頭看著就邪,怎麼就看上這塊了。”
陳正升拿個手電在石頭的切面來回劃拉,里還不停地大聲叨咕:“TM的這石頭還真是表里如一,外邊啥樣,里邊就啥樣,這麼多高手怎麼就看走眼了呢,還真不如我這挖煤的。”
“喂,哪位小兄弟,剩下的石頭你賣不賣?我還沒切過好幾千萬的石頭,不行這兩塊破石頭賣給我吧,讓我過過癮。”
邊上的人聽到他在那里絮絮叨叨,沒深沒淺的話,都連忙離他遠了一點,心想這家伙口沒遮攔,別讓人認為自己和他是一伙的。
這會兒聽說他要買那兩塊廢料,立馬來了興趣,有人起哄大聲問:“老板,你出多錢?”
“這玩意現在不值十萬吧?我出十萬,給高點!”
張會長認識陳正升,趕過去,勸說道:“陳總,求您別添了,行行好,說兩句。”
陳正升一點也不怕張會長,說:“張會長,我就是想買這塊廢料玩玩,你去勸勸那個小孩,趕賣了,要不這塊石頭只能拿回家鋪院子了。”
“怎麼,嫌啊,要不再給你加點?,你看我們山西人多實在。”陳正升喊道。
張會長沒辦法,只好走到年輕人邊說:“小戴,趁著熱乎勁,能賣就賣了,過后可能一分錢都賣不出去了。”
戴會長的孫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只是今天的突發事件讓他有點蒙頭,他一手握著爺爺的手,另一只手拿著一條巾給爺爺臉。
他回頭鄙夷地看了陳正升一眼,心想這人看著有四,五十歲了,怎麼像個地無賴。滿噴糞。
小戴隨口對張會長說:“告訴他,200萬,同意就賣,不同意讓他離我遠點。”
他是想出個離譜價格嚇跑那個無賴,省的他在那里胡咧咧。
張會長聽了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小戴的用意。
他大聲對陳正升喊道:“200萬,陳總,你還要嗎?”
一聽200萬,陳胖子表現出滿臉驚愕的表,轉就走,可剛邁出兩步,就停了下來,想了一下,回頭壞笑道:“呵呵,嚇唬我,你這個小兄弟不厚道啊,瞧不起我們挖煤的。”
他隨后從兜拿出七八張銀行卡,像手拿撲克牌似的來回擺弄著,說:“讓你們看看什麼山西煤老板的氣度。”
他沒看銀行卡,隨手出一張,對張會長說:“張會長,刷卡,不就兩百萬,灑灑水啦。”最后一句學的是廣東話,但語調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戴會長的孫子有心拒絕,但話已經說出去了,不好改口。
好多人看不慣陳正升一副財大氣暴發戶的樣子,七八舌的對張會長說:“張會長,刷卡,刷卡......。”
這時,一群救護人員拿著擔架走了進來,眾人又是一陣忙活,趕把戴會長抬上擔架,急沖沖地走了,有些跟戴會長有的人也跟著去了醫院。
陳正升輸完碼,石頭就歸他了,就這樣他還碎說:“我這個人就是仗義,兩百萬買了個破石頭,就當扶貧了,回去告訴工人多挖點煤,補補損失。”
周圍的人恨不能打他一頓,這個人太討厭了。
陳正升問:“這塊就不用切了吧?”他是真不想在這里切,但怕惹起眾怒,所以問了一句。
張會長和眾人異口同聲:“不行!”
大家都想看他切垮之后的洋相,絕對不會同意他把石頭帶走。
婦沒有跟著救護車走,來到爺爺前說:“爺爺,我們回去吧,你一天沒吃東西了。”
老人搖了搖頭,他有點看不懂,他看見陳正升和戴東是一起的,戴東那麼一個心思縝,過良好教育的人,絕對不會和陳正升這種市井無賴式的人相,除非這個人現在的表現是裝的,他裝這樣干什麼?等到陳正升拿出卡片給張會長的時候,老人有點明白了。
這群小子還沒死心啊,到底把這塊石頭拿到手里了。可是現在已經切垮了,怎麼他們還要買呢,難道石頭還有什麼天大的?
自己是沒看出來,雖說前半生都搭在翡翠上了。
自己出不好,靠著翡翠掙下巨大財富,這才得以回歸家族。自己主持家族多年,多元化發展,翡翠業務已經在家族業務中占很小一部分,“翡翠大王”的稱號還是四十多年前同仁的尊稱,這些年自己深居簡出,不問世事,要不是偶然機會看那本畫冊上的石頭,自己才不會到這里來,賭石的人都自信,包括自己,但那幾個小子憑什麼認為切垮的料子還值二百萬?
老人抬起頭對孫說:“去給我找點點心吃,是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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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終于10萬字五十章了。兩萬簽約,但沒流量,到十萬字五十章編輯老師說會有一波流量。寫小說的不怕贊的,不怕罵的,就怕沒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