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拿起桌子上的幾塊石頭，說道：“都打開看看...”

說著，他起就往外走，幾個人站起來也要過去，楚天翔連忙喊道：

“千萬別用鋸切，用牙雕機去皮就行。”

到了這種高貨，用鋸切太浪費了，本來石頭就小，切兩刀一塊牌子就沒了，幾十萬啊！

皮力馳邊往外走邊說道：

“天翔，你自己隨意，有事傭人。”

著空的客廳，楚天翔哭笑不得，皮力馳幾個人的賭癮也上來了。

他站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客廳，可能因為是老房子的原因，客廳不是很大，也就三四十平米，但裝修非常豪華低調，全部用的是紅木，就連茶桌椅子都是酸枝木的。

楚天翔站起來四看看，墻上掛著不書法作品和和古畫。

他簡單瀏覽了一番，大多是明清兩代的作品，看來江帆的父母絕對是有文化修養的人，敢在自家的客廳掛這些東西，至說明他們平時能欣賞品鑒一番。

現在，有錢的商人都是掛當代畫家書法家的作品，為了就是充個門面，這種畫作個頭都大，掛起來氣派，不是氣吞山河就是天高人為峰之流，你說你一個商人，賺了錢也是自己的，要什麼懷天下的政治？

楚天翔在一幅古畫前駐足凝視。

這是明末清初的著名畫家八大山人的作品，畫面上是荷花，其畫面構圖縝、意境空闊，其筆墨清純凈、淋漓酣暢，筆簡意賅，形神兼備，現出其孤傲落寞清空出世的。

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明朝王室，明亡后出家為僧，一生困苦，是國畫大寫意的神領袖，后代畫家無不其影響。

楚天翔站在畫前，喃喃自語：

“一室寤歌，蕭蕭滿席塵。蓬蒿藏戶暗，詩畫禪真。世逃名老，殘山剩水。青門舊業在，零落種瓜人。”

楚天翔剛一念完，就聽后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小伙子，你是誰？”

楚天翔猛地回頭，就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的后，他抱歉地笑了笑：

“叔叔，我是帆哥的朋友，楚天翔，剛才有點癡迷了。”

“小楚，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楚天翔沉了一下，他不敢說不懂，這就自欺欺人了：

“看似漫不經心，隨手拾掇，而干濃淡、疏虛實、遠近高低，筆筆無出法度之外，意境全在法度之中。”

“如果我沒猜錯的，這應該是八大山人早中期的作品，看似頹廢，灑，但其中不乏倔強與期盼，八大山人晚期的作品已經跳出了靠畫面寄托的境界。”

“小伙子，厲害呀！”

中年人頓時興起來，他一指椅子，說道：“請坐，我們探討一番，我還沒看見有這麼高見地的年輕人呢。”

楚天翔微微一笑道：“我簡單學了點古畫鑒賞，班門弄斧了。”

“哦，你跟誰學的？”

中年人大興趣，他去外套，也坐在椅子上，連聲發問。

“我老師是X宮博院的祁...”

中年人眼睛一亮：“你是祁老的學生？”

楚天翔有點心虛：“算是吧，老人家現在工作繁忙，沒時間教我，而且我現在還在京城大學讀新聞系。”

中年人直拍大：“哎呀可惜了，學什麼新聞系，你怎麼不學古代漢語或者中文系？”

“當時我想進中文系，可惜沒名額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江帆幾個人說說笑笑走了進來，一見江帆父親回來了，幾個人立刻打了聲招呼。

江帆父親問道：“阿帆，你們幾個怎麼把朋友一個人丟在客廳，你們干什麼去了？”

江帆嘿嘿一笑，把手里的石頭放在桌子上說道：“爸，我這個朋友號稱賭石大王，你看看。”

江帆的父親眉頭一皺，他沒想到對面這個小伙子還喜歡賭石一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看看自己的兒子知道了。

他隨意拿起來一塊石頭，接過兒子遞過來的手電，一按開關，‘通’的一下，整個黑乎乎的石頭變了一個大燈泡。

他一愣，隨即問道：“這到玻璃種了嗎？”

幾個人的眼睛‘刷‘的一下，都向楚天翔，楚天翔笑著說道：“不到玻璃種，也就是高冰吧？”

“小楚，你怎麼還喜歡這個道道兒？”江帆的父親問道，他似乎有點失。

“叔叔，我從小在邊境長大，家里苦，自小就學的鑒別翡翠原石。”

楚天翔趕解釋，在地，對不懂的人，一說賭石，都認為這就是賭博，對此沒啥好印象。

江帆趕說道：“爸，你不是說要看那個滿翡翠擺件嗎？那個就是天翔的。”

江帆的父親一愣，隨即問道：“你賭來的？”

楚天翔知道對方還是對賭石有意見，就笑著說道：

“賭石本沒有錯，有錯的是人心。”

“早在明清一代，解石的工撿，對采礦山民而言，如果能研究出來翡翠原石的部結構，將極大節省生產力，賭石才應運而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也是人類認知客觀世界的進步。”

江帆父親半天沒說話，良久，他嘆道：“小楚，見識不俗，你比他們強多了。”

他一回頭對兒子說道：“跟廚房老張說一聲，讓他晚上準備的盛一點，我要跟小楚好好談談。”

“爸...”

江帆急了，晚上幾個人還要出去吃飯，這幾個人都是散漫子，跟自己父親坐一個飯桌，還不得郁悶死。

“趕去，時間不早了，我上去換件服。”

說著，他站起來要上樓，隨即又對楚天翔說道：

“不許走，我還有幾幅古畫，一會兒我們共同欣賞一下。”

江帆的父親上樓了，皮力馳苦笑道：“完了，這一晚上又得教育。”

江帆對楚天翔解釋道：“我爸以前是大學教授，就喜歡教育人。”

楚天翔沒覺得江帆的父親古板，反倒是個很開明的格，他問道：

“江哥，你父親不常住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