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已經麻木,現在出來冰種已經不稀罕了,所有人都等著滿或者玻璃種。
楚天翔在二樓房間里挑的石頭陸續出來了,種水料居多,這也可能是歐不凡在這方面有獨家心得的緣故,他大多挑的是種水料。
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例外是楚天翔在二樓大廳選的那個莫灣基偏場料,石頭剛一抬出來,整個圍觀人都沸騰了:
“出鬼了,這種石頭怎麼能出老藍水,還讓不讓人活了?”
“他媽的,這塊石頭我看了不下三遍,怎麼也沒想到里邊是這樣。”
“命苦呀,這塊石頭我也看了好幾遍,怎麼就沒買呢?”
石頭被一切兩半,靜靜地放在地上,暗綠的切面上一顆粒都看不到,糯化種,水不長,只有一分水,但油極好,手電筒一照上去,圈四散,似非,散發著神的藍芒。
從廣義上來講,藍水翡翠屬于油青種翡翠的一種,都是鐵離子含量高,但大自然變化莫測,翡翠部的鐵離子和鉻離子不知道如何變化組合,竟然將鐵離子的灰調完全掩蓋,兩者組合出正藍調。
普通的油青種翡翠底子偏綠偏灰,老藍水的底子是正藍,兩者的價值簡直天差地別,老藍水已經是高檔翡翠的范疇了。
藍代表著寧靜、憂郁、深邃,這種的翡翠非常適合雕刻一些厚重大氣題材,比如千手觀音,羅漢,鐘馗等等。
一塊塊石頭被切兩半搬了出來,這次連兩名工人都麻木不仁了,好東西太多了,地上擺了一大片,不時有人走過去,照照石頭切面,再看看石頭的皮殼。
江帆幾個人現在都盯著楚天翔看,但絕對不是崇拜的眼,更多的是迷茫和不解:
短短的幾個小時,楚天翔化腐朽為神奇,猶如變戲法一樣,把一塊塊黑不溜秋,疙疙瘩瘩的石頭都變了白天鵝,變了一堆堆的錢。
他是怎麼做到的?有視眼?是怪?還是神仙?
更加不堪的人站在人群外邊。
呂老板雙手直抖本停不下來,過人墻,看著地上的每一塊石頭,他的心猶如滴一樣,這些都是店里的,都有我的一份,可惜現在全沒了。
他是打工的,只負責店的經營,對賭石很懂但不通,但再不懂的人也看明白了,地上這些石頭,就沒有低于百萬的,這得賺多錢啊!
這是來砸場子的,得罪人了?
那個姓馮的太蛋了,扮豬吃老虎,這一次,賭石店元氣大傷,一次切出來這麼多好東西,那剩下的基本都是垃圾了,玩賭石的人不傻,這麼淺顯的道理,一想就明白了。
那邊還在不停往外拿石頭出來,現在已經切了二十塊,還有十幾塊。
高的部分來了,一個工人踉蹌地抱著一塊黑烏沙出來,他聲嘶力竭地喊道:
“出滿了!”
‘嗷’的一聲,所有人都圍在工人邊,探頭往他手上的石頭看去,只見白花花的切面上,著暗綠,工人小心的把石頭放在地上,接過不知道誰遞過來的手電筒,一下子就杵在石頭上。
一濃郁的綠騰空而起,竟然在石頭上方形一個綠圓柱,探頭探腦的幾個人全被籠罩在綠霧當中,說不出的詭異。
“正綠!太牛X的!”一個人大聲道。
江帆哆里哆嗦搶過手電,使勁在切面來去,他的心臟砰砰直跳,玩賭石已經很長時間了,從來沒有過這種覺,太他媽刺激了!太他媽過癮了!
皮力馳幾個人站在外邊,一聽說出滿綠的,嚇得都是一哆嗦,剛想上前看看,隨即就被人到了后面。
田哥苦笑著說:“這下子阿帆算是過癮了。”
皮力馳心有余悸地說:“現在我都有種不真實的覺,像是在做夢。”
楊哥也說:“這種掙錢方式也太容易了,我們何苦每天累的像死狗一樣。”
幾個人正說著話,從門外急速地走進來幾個人,呂老板一見,連忙跑過去說道:
“唐總,剛剛又切出來一塊滿綠,石頭我還沒看見...”
進來的唐總一皺眉頭,低聲說道:
“告訴工人,石頭先不切了,那幾個人在哪兒?”
呂老板一指站在人群外的皮力馳說道:“就是那幾個人,里面還有兩個。”
唐總著呂老板手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怎麼他也好賭石,沒聽說呀?’
他沉了一下,回頭對跟著來的人說道:“你們幾個過去看看石頭,別聲張。”
說完他有點為難的看了看人群,又看看皮力馳,對呂老板說道:
“趕把辦公室收拾一下,我要用。”
說著,他朝著皮力馳幾個人走去。
唐總走到幾個人的面前,小聲說道:“皮總,我是唐德,這間店的老板,想跟您聊一聊。”
皮力馳正跟田哥楊哥聊得起勁兒,猛聽得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他一回頭,只見一個很胖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您是誰?我們認識嗎?”
“您可能不認識我,上次在錦江飯店的商業懇談會,我聽過皮總的報告,我益匪淺。”
有道是不打笑臉之人,皮力馳笑著說道:
“唐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哦,剛才你說談談...”
他看了看周圍嘈雜的環境,唐德趕說道:
“請皮總到辦公室喝茶。”
皮力馳不知道對方要跟自己談什麼,他是滬上首富的兒子,算是風云人,不過在一家賭石店里被人認出來,倒也奇怪,他回頭對兩個人說道:
“等我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楊哥看看站在不遠的幾個保鏢,說道:
“我陪你去。”
他是怕皮力馳吃虧。
皮力馳不置可否,兩個人跟著唐德上了二樓。
等人群的興勁兒過去,江帆和楚天翔才鉆出人群,一見田哥,江帆問道:
“他們倆去哪兒了?”
“來了一個什麼唐總,把老皮請到辦公室了,估計是這里的老板。”田哥不以為意地說道。
正在這時,大門口又匆匆忙忙進來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