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嘆道：“這也是我們后來聽說的，要說烏蘭圖婭大嬸的母親也是中豪杰，當時要不找特爾大叔，估計大叔也躲不過83年的嚴打。”

特爾心有余悸地說道：

“怎麼沒找我，要不是我在礦山人緣好，當時也被抓走了，以前打架的事太多了，也說不上誰對誰錯，當時就是一鍋端，有冤枉的，但絕大多數還是罪有應得。”

“大嬸現在還好嗎？”孫老板問道。

“好，好得不得了，兒在政府工作，兒子在上警校，將來就是個當警察的命，不過自己可沒有年輕時漂亮了。”

特爾夸張的一比劃：“的腰都快趕上油桶了。”

眾人哈哈大笑。

“老人還在世嗎？”楚天翔問道。

“在，今年八十多了，耳不聾眼不花，我們全家都拿當祖宗供著。”

張老板一回頭，看見小楊站在一邊也在聽，不由地問道：

“石頭切完了嗎？”

小楊聽故事聽傻了，猛聽到師傅問話，連忙往回跑。

楚天翔也站起來跟了過去，孫老板問道：

“特爾大叔，您這位朋友不是呼市人吧，姓什麼？”

“他姓楚，是滇南人，過來玩的。”特爾隨意說道。

孫老板不聲地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小楊急匆匆的跑過來，他把石頭放在孫老板面前，興地說：

“師傅，大漲了，糯冰飄花，種特別老。”

一聽說石頭切漲了，圍坐在茶臺邊上的幾個人都湊過來看石頭。

孫老板打開手電筒，剛照在切面上，‘通’的一下，整個石頭被打得通亮，猶如一個大燈泡一樣，里面還有一藍的飄帶。

“太幸運了，黑烏沙能切出來這種種水，太難了。”

“底子不灰，出來品沒準就到冰種了。”

“老板，賣不賣，給個實在價，我收了。”

眾人七八舌都在議論，特爾低頭看著，也覺得很驚奇，他拿過手電，照照切面，又照照皮殼，這才發覺，里外完全不一樣。

楚天翔站在旁邊笑著問道：“孫老板，你是做品的，現在值多錢？”

孫老板顛了顛石頭，又看了看切面，說道：

“一公斤十萬應該到了，石頭七八公斤，黑烏沙出貨率低，最多出到四五公斤，再加上有點賭，三十萬差不多。”

“二十五萬賣了，有要的沒？”楚天翔本沒猶豫。

孫老板口而出：

“我要了！”

楚天翔微微一笑：“給特爾大叔轉錢，石頭是你的了。”

孫老板心中這個高興啊，這塊石頭要是上公盤，低于五十萬本別想拿到，躺著都把錢賺了。

特爾不明白怎麼回事，什麼就二十五萬？就這塊黑不溜秋的破石頭？剛才不是一萬五嗎？

“特爾大叔，把你的銀行卡給我，我給你轉錢。”

“等等...”

特爾急了：“先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有點糊涂了。”

孫老板笑著解釋道：“大叔，這是翡翠賭石，原來值一萬五，切開之后值二十五萬了。”

“就這個破石頭值二十五萬，比我的煤還值錢？”今天這事完全超出了特爾的認知。

眾人哈哈大笑，有人的捂著肚子，笑的肝疼。

楚天翔只好說道：“特爾，你先別管這些，把卡拿出來吧。”

特爾不傻，他知道剛才自己怯了，嘟囔著把卡遞給孫老板，說道：

“二十五萬，差不多四百多噸煤了，這東西怎麼這麼值錢？”

孫老板邊轉錢邊問道：“我還有點高貨，您想看嗎？”

楚天翔眼睛一亮，剛才算是開胃小菜，他說道：

“當然看了，在哪兒？”

孫老板心中暗喜，他站起來打開后的保險柜，說道：“您慢慢看，價格都便宜。”

楚天翔走過去看了一眼，都是小石頭，最大的也就一兩公斤，楚天翔想一次解決戰斗，就問道：

“有沒有大的，這種小石頭不對莊。”

“那個保險柜，自己開，沒鎖。”孫老板低頭輸著卡號。

楚天翔打開另一個保險柜。

所有人都盯著楚天翔看，有的人還站在他邊，想看看這位幸運兒怎麼研究石頭。

石頭不是很多，但都在十公斤以上，楚天翔每個石頭都仔細看了一遍，思考良久，他抱出一塊會卡的石頭，問道：

“老板，這塊石頭什麼價？”

“五十萬，不講價！”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孫老板開始宰人了，平時這塊石頭要價就沒超過二十萬。

楚天翔一愣，不由得笑著問道：

“怎麼值這麼多錢，老板給我講講。”

“會卡紅蠟殼，二十二公斤，有手鐲位，打燈水長，帶熒，說明種非常老，皮殼上有松花，這說明里面有的概率很大。”

“賭冰種，賭進多，一旦出了個冰種飄綠花的手鐲，這塊石頭就過百萬了。”

楚天翔聽著孫老板滔滔不絕的講解，不由得暗笑，這位老板懂得還真多。

他皺著眉說道：

“會卡外面水長，里面水短的石頭也很多，紅蠟殼不代表就是老料，而且會卡一旦出現漁網紋的裂，直接就扔垃圾堆了，賭太大，而且紅蠟殼有一個病，容易底灰。”

孫老板笑盈盈的問道：“您能看到多？”

“十五萬！”

“絕對不行，五十萬一分不。”

楚天翔有點猶豫，他怕特爾的卡上沒有那麼多錢，真要自己掏錢，真就沒法幫對方了。

熱爾見兩個人僵住了，就勸解道：“雙方都讓一步，既然喜歡，天翔，我把這塊石頭買下來送你。”

孫老板搖搖頭說：“特爾大叔，這塊石頭不能賣給你？”

“為什麼？”

孫老板沒接特爾的話，他對著楚天翔說道：

“您真要買這塊石頭？”

楚天翔點點頭，他不知道這位老板哪來的勇氣，敢上五十萬的高價。

孫老板神一笑，說道：

“你要單獨買就是五十萬，一分不，不過我還有一個辦法...”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

“石頭我就賣一塊錢，但我要占一半的份。”

楚天翔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