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秀靈的手一揚,一把匕首就朝秦凡刺去。
秦凡很敏捷地移開幾步,就輕松地躲過這一刀。
再次讓元泰和俞秀靈瞪大眼睛,原來秦凡還真不是他們看到的表象。
“快困住他!”元泰急忙提醒。
俞秀靈從懷中一掏,手中出現一個竹哨。
冷笑一聲,放在邊吹了起來。
那怪異的哨聲,抑揚頓挫,忽高忽低,隨著哨聲,屋子中出現沙沙的聲音。
接著,在秦凡的眼皮下,開始出現各種不知名的蛇蟲。
有竹葉青、有烙鐵頭、有拇指的大蜈蚣,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蜘蛛。
這些蛇蟲都有毒,麻麻的布滿整個屋子,讓人頭皮發麻。
俞秀靈見秦凡似乎有些驚愕,邊掛起一抹冷笑。
口哨聲一變,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指揮那些蛇蟲向秦凡進攻,可很快發現,這些蛇蟲似乎很慌。
停留在兩米開外,并不發攻擊。
加大了音量,蛇蟲出現,可就是不越過兩米的范圍。
猛地發現,秦凡手中正拿著還在冒煙的艾條,地上也有不的艾絨。
頓時明白過來,秦凡是早有防備。
這艾條肯定不是真的艾條,而是秦凡加了驅蟲的藥。
“臭小子,夠明的,你從開始就認出我,卻一直裝瘋賣傻。”
“呵呵,這不能怪我,只能說你的演技不如我。”
秦凡笑了笑,坐在凳子上,一副無所畏懼。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跟著,就是十幾個人不斷噴灑雄黃酒。
俞秀靈湊到窗口一看,當即就氣得咬牙切齒。
他們竟然被包圍了。
外邊是四爺和小文他們趕到。
地上的那些蛇蟲一聞到濃郁的雄黃味道,紛紛四逃散。
“砰!”小文破門而,落在秦凡邊。
接著,四爺他們都涌了進來。
無法彈的元泰和失去蛇蟲的俞秀靈都被團團圍住。
“秦凡,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俞秀靈沒有害怕,反而是展一笑。
“呵呵,你們的演技百出,你來醫館前,四爺就告訴我,有苗疆過來。”
“然后,你出現在醫館求醫,你上沒有的香味,而是土腥味。”
“那是因為,你的懷中還有一條小青蛇。”
俞秀靈臉劇變,最的殺手锏都被秦凡一語道破。
自然不知,秦凡有天眼,一之下,還有什麼看不的。
“還有,你說你是農家子,哪有農家干活還留著長指甲?”
俞秀靈忍不住低頭看自己的手。
的小指甲的確比其他指甲長,那是便于用指甲挑毒。
“你的眉是紋眉,有耳,皮白皙,那一點像農家?”
被秦凡連連指出破綻,俞秀靈就像蹩腳的演員,被導演訓斥。
氣得滿臉漲紅,說不出話來。
“臭婆娘,原來壞在你上!”元泰大罵。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有風,卻假裝四肢無力,幾乎癱瘓。”
“如果風達到行走不便,手腳關節必然是畸形或腫痛。”
“你有嗎?自作聰明罷了。”
元泰一張老臉通紅,這畫虎不反類犬。
“老娘給你拼了!”
俞秀靈從懷中一掏,果真出現一條碧綠的小蛇。
那條小蛇盤在手中,不斷吐著蛇信。
一揚手,小蛇便化作一道綠向秦凡去。
小文搶先一步,短劍出鞘,在空中發出沉悶的呼嘯聲。
他凌空一劍,那條碧綠小蛇當即就斷兩節。
尾部掉落在地上不停地蠕,可頭部依舊速度不減的直朝秦凡迎面咬去。
小文驚駭,四爺也大聲驚呼:“秦先生,小心!”
說那遲那時快,秦凡的繞指劍“唰”的一聲擊出。
不偏不倚的再次斬在蛇頭。
碧綠小蛇再也無力,落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青兒!”
俞秀靈了一聲,癱在地。
們終與毒打道,都有一條從小相伴的毒蟲。
那是與主人心靈相通,用來救命的殺手锏。
“元先生,這一次你可以告訴我,你師父是誰了吧。”
元泰四周一看,包圍重重,大勢已去。
他暗嘆一下,“秦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希你能放了我們。”
“可以,這個我答應。”
“我師父名巫奕,喜歡穿黑袍,在苗疆道上人稱巫老。”
“你師父給你提過姜家的事沒有?”
“沒有,我們都是一級負責一級,師父下任務給我或青蛇,我們又下指令給下邊的人。”
秦凡想了想,又問:“你知不知道在二十幾年前,蘭陵老縣城發生過一樁截殺的事?”
“是截殺一家三口。”
“沒有,我們級別有限,知道的容也非常有限。”
“我是奉命過來調查誰破除的蠱蟲,順便了解曹升、黃榮失蹤一事。”
“后來只查到他們兩人跟蹤你去了蘭陵。”元泰很配合地回答。
“這些你都匯報給你師父沒有?”
“說過。”
“你師父的電話號碼是好多?”
“這…”元泰猶豫了。
不過,他看到四周不帶善意的眾人。
告訴秦凡一個號碼,但是瞞了最重要的一個事。
他想給自己留一線生機,那才是一個天大的。
因為他是巫奕的徒弟,才知道這個。
如果連這件事都泄,那就真的保不住命。
“秦先生,我都告訴你們了,你放過我們吧。”
秦凡笑了笑,擺擺手,四爺帶來的人都齊齊退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四爺和小文。
他打開針灸包,緩緩說道:“我說過,饒你們一命,不過,也不希你們繼續為惡。”
元泰和俞秀靈一臉的驚恐,覺到一不妙。
“別怕,做一個白癡,總比死人強。”
“秦凡,你不守信!”元泰神態猙獰,可四肢彈不得。
俞秀靈一聽,也連連磕頭,“秦先生,你饒了我們吧。”
只擅長驅使毒蟲,本沒有多強大的武力。
可秦凡現在不是以前的秦凡,短短的時間已經讓他的心智起來。
他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那必將其累,說不定還會牽連到家人和朋友。
蘇琴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饒了你們,我不放心,只有如此,才是兩全其。”
他冷酷無,幾步走進,不由分說地給兩人在頭部扎上幾針。
瞬間,元泰和俞秀靈的臉上不再是恐懼,而是癡呆的傻笑。
他釋放了元泰的四肢經脈,讓其能夠行。
然后,頭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房間,小文跟其后。
四爺不打了個寒戰,用近乎崇拜的目看著秦凡的背影。
既有醫者仁心,又有殺伐,他第一次見到。
更堅定他跟著秦凡的決心。
此后,青溪鎮一帶,忽然之間出現兩個癡呆的男。
最后,也不知所蹤。
“巫奕、苗疆、黑袍…”
回到醫館,秦凡將幾個重要信息列出來,做了一個關聯圖。
從那簡易的關聯圖,他發現,巫奕了追查當年事件的關鍵人。
他覺,只要查到巫奕,必然會解開當年事件的真相。
他將小文過來商量。
“小文,我決定前往苗疆一次,追查巫奕。”
小文曾是暗影員,他知道這其中有多大的危險。
秦凡這是要深虎。
“先生,苗疆的危險非常大,我們要提前準備一下。”
“嗯,先準備好各方面資料,我們再出發。”
“行,那我去收集。”
秦凡點頭同意。
小文出了辦公室,他打開微信,聯系了一個復仇者的人。
“朱雀,秦先生準備去苗疆。”
“哦,他去那邊干什麼?”
“他今天追查到巫奕,準備去那邊。”
那邊的朱雀肯定是個人,對方似乎在沉思,好一會才跳出一行字。
“你跟著去就是,見機行事,必要時,提醒他用手中令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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