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韓靈那兒也沒有什麼患者。
見秦凡正上手診斷,便走了過來,站在一旁觀。
秦凡問:“袁阿姨,你是哪兒不舒服了。”
袁芳苦笑一下,出右手,了五手指。
“我這幾手指最近很僵,屈不利索,偶爾還會發麻。”
“有時覺半個子都是僵,全到都疼痛,如同針刺一般。”
“你說我還不到退休的年齡,難道就這樣提前退下去嗎?”
袁芳是在政府部門工作,從年齡來說,還有幾年才退休。
現在突然患病,難怪會有些焦慮。
秦凡點點頭,“去檢查過沒有?”
高峰說:“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醫生說寒比較重,治療了一段時間,好像沒有什麼效果。”記住網址
其實,對于的風寒邪,西醫還真的沒有辦法。
西醫通常把這類疾病診斷為風、類風、痛風、骨髓炎、強直、骨頭壞死、頸椎病等等。
都只能做到緩解,而無法治。
但中醫則認為是因寒邪、邪侵人,導致的疾病,進行辨證治之。
所以,在應對風寒邪上,中醫的治療恰恰就是強項,可以把的氣清除。
像袁芳這種麻木的癥狀,在中醫里又做痹癥。
“袁阿姨,你也不要著急,我先把個脈。”
隨后,秦凡便進行四診,又詢問了一些日常況。
總結下來,袁芳的舌頭偏紅苔,脈弦而細數。
在出現肢不適時,還伴有口咽干燥、眼睛干、熱盜汗等癥狀。
“秦先生,這好治嗎?”高峰問。
“沒問題的,袁阿姨屬于虧質,風寒邪趁機,才造肢麻木。”
“只需要把補起來,讓的行通暢,風寒邪自然就祛除了。”秦凡說。
“難道我這病和虧損有關?”袁芳詫異地問。
秦凡點點頭。
“這麼說吧,的風寒邪,容易黏附在人的中,若是直接以常規方法來祛除,是很難辦到。”
“但通過養的方式,讓脈道的津流自如。”
“就可以減輕風寒邪在的粘附,從而達到有效地去除風寒邪的目的。”
他頓了頓,笑著說:“打個比喻吧,你們都見過電線桿的小廣告,我們一般說是牛皮蘚。”
“你直接去撕是不是很難祛除,但提前用水潤以后,是不是就變得很容易了?”
袁芳點點頭,“嗯,有幾分道理,請你給我開藥吧。”
聽到這里,韓靈不由得微微一笑,用心記下秦凡的這幾句話。
覺這才是整個診斷中最華的比喻。
秦凡提筆寫下一個方。
以生地,地,當歸,白芍,秦艽,防風,甘草、酸棗仁來組方。
主要是養活、祛風除為主。
他簽上名字,就給了高峰,“先吃上一周,下周過來復診。”
高峰點頭道謝,就和袁芳去抓藥。
“靈兒,看出什麼沒有?”秦凡笑著問。
韓靈笑了笑,“源流不暢則不通,寒稽留而不去。”
秦凡滿意地點點頭。
韓靈說的這句話是出自《問齋醫案》,正是講的風寒邪。
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連忙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張打過來的。
按下了接聽鍵,那邊就傳來了張的聲音,“秦凡,回來休息好了吧?”
“我都沒有休息好不好,今天在為人民服務。”秦凡開著玩笑,“有什麼好事?”
“老爺子讓我通知你,要你明天上午九點去大院一下。”
“哦,是準備獎勵我嗎?”
“哈哈哈,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笑著說:“老爺子是昨天晚上給我說的,你知道的,我只是傳話筒。”
“嗯,那好吧,明天上午我過去。”
“行,等兩天我約上杰雄和建寧,我們好好坐一坐。”
雙方愉快地掛斷電話。
秦凡心道,張老找自己會有什麼事呢?
第二天,用過早餐后,又等上一會,他才開車前往大院。
他現在有核心保健組的工作證,經過了嚴格檢查就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他把車停在大院外,抬頭一看就愣住了。
只見雷思華和李書都從里邊出來了,站在大院門口。
秦凡從車上下來,笑呵呵地問:“兩位大,你們這是干什麼?”
“快進去吧!伊老也在。”雷思華笑著低聲說。
秦凡著腦袋地往里邊看,發現伊老和張老正圍著院子的四方走廊轉圈圈。
卻不料,他鬼鬼祟祟地看,正被張老瞧了個正著。
“小秦,你看什麼看,快過來!”
秦凡不好意思地了腦袋,對著雷思華和李書訕訕一笑。
雷思華和李書都是無奈地搖頭。
秦凡大步走了過去,“張老,伊老,你們這是散步嗎?”
“嗯,算是吧,這也是我們工作的一種方式。”伊老和藹地說。
“小秦啊,你這次支邊回來有什麼想?”張老邊走邊問。
秦凡想了想,如實的匯報。
“我們國家雖然大部分地區都已經實現貧致富,生活富裕。”
“可依然還有很貧困的地區,俗話說要致富先修路,這已經在很多地方得到了驗證。”
“可對于一個缺乏基礎資源的地區來說,即便是把路修好了,依舊是富裕不起來。”
張老和伊老對視了一眼。
“哦,詳細說來聽聽。”伊老說。
秦凡呵呵一笑,“那我就大膽說一說,如果說得不好,你們可別責備我啊。”
“說吧,別磨磨唧唧的。”張老揮了揮手。
“比如我這次去的夫鄉,是全縣最窮,最貧困,地勢最艱險的鄉。”
“全鄉近千戶人家,大部分還住在山中,由于是山里,雖然小水泥路通到家家戶戶。”
“可山中缺乏致富的基本條件,缺乏引路人,一代代的都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
“貧窮制約了當地經濟發展,這就必然導致教育、醫療等基礎設施跟不上。”
“這些后果會帶來青壯年流失,有點能力的人都跑了,又怎麼來實現共同富裕的藍圖。”
“全縣一年的財政收還不如一個國集團公司,領導們捉襟見肘,有心無力。”
“有錢才能辦事,可這個錢不是靠施舍,而是要靠他們雙手,靠他們的腦瓜子。”
秦凡說到這里便停止下來,他也差不多把該表達的意思都說到位了。
伊老點點頭,“窺一斑而知全豹,你來分析一下是怎麼回事?”
秦凡和兩老見的次數多,也比較放得開,想到什麼說什麼。
這正是張老和伊老喜歡他的地方。
可秦凡全然不知,他正一步步地落兩老的好算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