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恍惚做了一場夢,回到了兒時……
兒時養了一條狗,不斷在懷裏拱,天氣熱,它的皮又又厚熱得清一頭的汗。
半夢半醒間,呵呵一笑,呢喃道:「亨亨,別鬧……」
邊說著,邊著它的,又濃又,很順。
就是,有點扎手。奇怪,的怎麼有點?
「亨亨……是誰?」一個低沉的聲音問道。
清半闔眼,慵懶道:「亨亨是我的狗啊……」
整個室忽然安靜得可怕,落針可聞。
清只覺得哪裏不對,緩緩睜開眼睛一看——
眼前忽然有一個超級好看的男人,了眼睛問,「大哥哥,你是?」
南宮燁從手中把自己的頭髮拽了出來,清凌凌的目看向清。
清的一雙杏眼格外的好看,只可惜眼前的懵懵懂懂,憨可人,照比以往,了一的狡黠,平添了幾分的天真。
「朕——」南宮燁忽然一頓,眉微挑,笑了,「你是霍清對麼?」
「是的呀。」
「你今年幾歲?」
霍清頭疼裂,皺眉掰著指頭數了數,「我今年十歲了吧……」
南宮燁點頭,手的頭髮,清的眼睛水汪汪,漉漉的,小兔子一般,居然也不躲,難得很是溫順。
「大哥哥,你到底是誰呀?」
「我是清,也就是你的……夫君。」
整個大殿再次安靜得可怕,約響起倒吸聲,宮人們低垂著頭,眼神飄忽,一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模樣。
如果可以,他們此時甚至想切掉耳朵保命。
作孽啊,為什麼老是讓他們聽到不該他們聽到的東西!
清微微皺眉,腦海里總覺得哪裏不對,又一時想不起來……
「夫、夫君?」清疑。
南宮燁面不改,手指了指臉頰,「不信的話,你可以親我一下……看看你的心跳快不快……」
如果此時是清醒時候的霍清,肯定會一口唾沫啐他臉上,用國罵懟得他無完。
只可惜,傷失智的清沒有。
嘟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前親了南宮燁一下,隨即,臉得通紅一片,猶如蘋果。
一顆心猶如小鹿撞,半晌,說道:「心跳果然很快……夫君。」
一聲夫君,從裏婉轉說出,聽得人心都彷彿瞬間融化。
南宮燁定定地看著眼前的霍清,心中複雜一片,先是久夢真的滿足喟嘆,接著,心裏又是無窮盡的失落。
他緩緩地笑了。
笑著笑著,不知為何,眼眶發辣,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大哥哥……你怎麼哭了?」清很是奇怪,眨著眼睛問。
「是夫君不喜歡清麼?」
「不是,我心悅於你很久了,我很高興,十分高興,非常高興……」
南宮燁抬手把臉上的眼淚抹掉,扯了個笑:「我很高興,真的。」
「那就好……」清開心,又再次湊上前親了他一口:「大哥哥,我們出去玩吧……」
南宮燁神複雜地點點頭,答應得是很痛快:「好,想玩什麼?」
「捉迷藏!」
「……」南宮燁這次,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咬牙道:「好。」
「都藏好了嗎?我可要找啦!10,9,8……3,2,1!」霍清矇著眼睛,倒計時。
角落裏,南宮燁示意姜太醫看看此時的霍清。
「這個……太后這不是醒了麼?」姜太醫了頭上並不存在的汗,乾笑道。
南宮燁嘆息一聲,「醒是醒了,只是——」
說著,他指了指腦袋,「這裏,現在說十歲!」
「這不是好的嗎,變年輕了呀。」姜太醫一臉無賴,「是陛下您說的,親口說的,管是口眼歪斜,還是智力損,只要醒來了就行……」
南宮燁了眉心,「朕沒有追究卿的意思,能醒過來,朕很知足了。但是——」
兩個人正說著,就見清遠遠的如一陣風跑過來,「抓到你了!」說著,直接蹦到了南宮燁的後背上。
「我捉到你了!駕!」
南宮燁配合著做的坐騎,還往前前行了幾步,發出了馬鳴聲,逗得清哈哈哈大笑。
等開心了下來,他耐心地看著已是滿頭大汗的清,從袖中掏出手帕給了頭上的汗水,「清,最乖了!」
清嘿嘿的笑著,親昵地又一把摟住了南宮燁的腰,不知腦子裏哪弦又沒搭好,忽地冒出了一句:「人的腰,男人的刀,這夫君的腰,是公狗腰啊……」
南宮燁:「……」
姜太醫:「……」
南宮燁尷尬著,拍了清後背一下,這才發現後背都了。側過頭,對一旁的秀蓮道:「跑得後背都汗了,帶太后換件服。」
清扯著南宮燁的袖子,著他的胳膊,掛在他上,搖頭不下去,「嗯~~~~我不走,走了夫君不在了怎麼辦?」
南宮燁勾起手指,在鼻頭上颳了一下:「我哪都不去,在這裏等你,乖,去換件裳,省得再病了。」
清這才依依不捨地任人帶了下去。
看著一步三回頭離開的背影,南宮燁無奈地扶額,姜太醫顯然也看出來霍清的不對了,他訕笑道:「老夫一會兒,再改改方子,改改方子……」
一邊說著,一邊腳底抹油,溜了。
陳桔看了下南宮燁沉如鍋底的臉,忍不住問道:「陛下,恕奴才說句僭越的話,陛下的心思……娘娘本就全然不知,如今娘娘眼裏心裏都是陛下……」不是正好稱了心麼?
南宮燁搖頭,「朕要的,是清醒的清心繫於朕!而不是——」
一個如同無知孩的喜歡,和心悅之人的兩相悅,心心相印怎麼能一樣?
他對本就是偏執到骨頭裏,想要無論是還是心都只繫於他一人。
他想要什麼樣的人得不到,偏偏……
南宮燁剛想解釋,又看到陳桔一頭的霧水,一臉的迷茫。
想到他一個宦,又怎麼能懂的這些心思呢。
他緩緩地嘆息了一聲,正打算轉去找清,一個傳話的宦過來:「啟稟陛下,霍相求見太后……」
南宮燁的臉,瞬間沉了下來,眼裏滿是鶩,冷聲道:「他來做什麼?不見!」
一旁的陳桔小聲道:「霍大人……畢竟是太後娘娘的父親,常言道,濃於水啊……」又怎麼能攔著不見?
此時清已經換了一件服出來,手中拿著一隻紙鳶,不斷在手上揮舞著,臉上滿足的咯咯咯直笑。
南宮燁直勾勾地看著,沒移開眼,嘆息道:「這個樣子……怎麼見?」
還不得讓霍剛那個老匹夫算計的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