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輕聲咳嗽了下,悠悠道:「朕龍也……」大。
他話說一半,連連擺手,「不過,今日朕不是問這個——」
「朕是想問,朕聽聞你妻妾相非常融洽,也聽說你很懂得人……」
南宮燁想請教的是如何收服人的心。
只是為九五之尊,居然降服不了一個人?
還要不恥下問地向臣子請教。話要真的問出口了,就難免失了帝王的面了。
因此,他斟酌著,沒繼續往下說,只用你懂的的眼神,示意安寧伯。
——都是男人,你懂的!
「哦哦哦,陛下是問這個啊。」
安寧伯其實沒完全懂,但迎著陛下的目,他著頭皮,不懂也得瞬間懂。
「陛下——」
安寧伯嘿嘿一笑,獻寶似的從懷中掏出一個袖珍的小瓷瓶。
「這個是微臣最新淘換來的,翠紅樓的獨家葯,玉……」
「哦?」南宮燁見安寧伯小心翼翼,如獲至寶的隨攜帶,一時被吊足了興趣。
下意識地坐直了,微微傾斜,「葯?」
不得不說,安寧伯其實又有些想茬了,在他看來,陛下的後宮如雲,有什麼人是他睡不到的。
如今既然問他,顯然只有一種可能,睡得不夠滋味!
安寧伯簡直自己被自己給聰明到了!
兩個人的各自想著各自的,只能說,同鴨講。
偏偏安寧伯覺得自己猜到了皇上的想法,真的開始慷慨地傳授「經驗」。
「這個人吧,夫妻相之道,在於床頭打架床尾和,沒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事,若是還解決不了,那就睡兩覺。」
安寧伯發自心地慨著。
他後院的人多,但凡是他去了小妾房中,妻子肯定是要鬧彆扭的。
所以多睡妻子幾次,多留宿正房,餵飽了妻子,自然就好了……
南宮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索著下。
心裏則在想,看似有些道理,可若是一覺都沒睡,又該當如何?
他和清還沒到床頭打架床尾和的階段。
「大家閨秀,顧忌著份,難免放不開,所以有時候要用點藥助助興……」
安寧伯用自己的思維,想的是後宮子都非富即貴,床笫之間估計是放不開,木頭人一個,了樂趣。
「此葯無無味,葯勁霸道,任憑你是貞潔烈,只需要一滴,就了搔首弄姿的娃婦,在床上任你擺各種姿態……」
南宮燁:「……」
那不就是春藥麼?
他堂堂南宮燁想要睡一個人,居然還要下藥?
南宮燁原本臉上的笑意,頃刻間斂了起來,他手了眉頭,下了逐客令:「朕剛想到,還有幾個奏摺要理,卿退下吧——」
誒?
「陛下——」安寧王疑為何剛聊得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臉了?
真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小舅——」他猶豫著又喚了句。
換來的是南宮燁毫不留的一個字,滾!
安寧伯楚修明幾乎是屁滾尿流地滾出了乾清宮,直到人影不見。南宮燁才氣得一拳頭錘桌。
「這個混賬東西!把朕當什麼了。」
陳桔心裏頭也是忐忑,生怕被陛下遷怒,這個安寧伯簡直是,紈絝中的紈絝啊。
大殿安靜非常,南宮燁不多會,消了氣,隨手拿起瓷瓶,剛要砸出去。
又收了回來,手指挲了下上面的花紋。
腦海里居然開始肖想被擺各種姿勢的樣子。
他嘆了口氣,拉開了屜,將瓷瓶放了進去。
坤寧宮
大宮玲瓏請示道:「娘娘,明日就是太后的千秋宴了,禮您看……」
皇后沈靜若手接過,看了看單子,「可以,就那座珊瑚吧。」
玲瓏點了點頭,不多會兒,又忐忑地問道:「娘娘,您真要跟落月軒的霍貴人聯手對付太后?」
沈靜若搖頭,把玩著手中的護甲:「本宮為何要對付太后,們兩個是嫡親的姐妹,本宮知道們之間是真的不對付,還是在跟本宮演戲,再者說,對付太后對本宮有什麼好?咳——」
一連串的長句說完,皇后又接連咳嗽起來:「咳咳,本宮才不摻和們姐妹的事呢。」
「那娘娘,明日千秋宴,真的眼看著霍貴人手麼?」
皇后沈靜若冷笑道:「這個霍冉曦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下藥的法子都這麼損,若是有膽子對付太后,就讓去。」
「們姐妹倆狗咬狗,一,關本宮什麼事。」
話雖如此,玲瓏還是有些不安:「娘娘,萬一陛下怪罪下來——」
沈靜若一聽到陛下,神有些忐忑,下意識地收了護甲,指尖扎了手心,才回了神。
想了又想,斟酌說道:「本宮雖然知道霍貴人有對太後下手的打算……可本宮也沒真憑實據,陛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怪罪本宮?……」
「再者說,那些人,也不是本宮的人,本宮頂多也只是沒阻攔而已……」
沈靜若邊說邊自我安著,可心底,到底還是湧了一的不安。
「這樣吧,明日你還是盯得一些,萬一真的手了,太后真的出醜了,你就趕宣太醫,請陛下。」
玲瓏點點頭:「奴婢明白。」
落月軒
霍冉曦一綢緞寢,倚在床榻上,此時正把玩著一隻藍底青花的小瓷瓶,臉上笑得惻。
「娘娘,這是太後娘娘賞給咱們宮的秋梨,剛剛分下來的。」
宮洗乾淨,端了一盤子上來。
托盤裏,洗好的梨上還帶著新鮮的水滴,看起來就脆甜,清爽。
霍冉曦定定地看著,一想到明日或許就能看到霍清出糗,心跳不由得加快,強著興。
「娘娘,您嘗一個?」
霍冉曦點了點頭,「來一個吧!畢竟可是我那好外祖,從西北千里迢迢,大老遠運回來的。」
宮拿來了水果刀,拿起一個最大的,細細地削好了皮,遞給了。
咔嚓聲音響起,悉的甜味,瀰漫在裏。
「不出所料,還是一如既往的甜呢。」霍冉曦陶醉地瞇起了眼:「現在我都無比期待明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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