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拍手大笑:「龐大,不錯,還能將仗勢欺人用得如此準。」
「什麼話?!這可是為了你們,我才在這靖王府放肆一回。不過,就算面對靖王爺,我也是不怕的,誰讓咱占理呢。」
寶昕深以為然,龐大跟著秦恪混,好像學到很多為人世的道理,也不再一味莽撞紈絝,倒是一大收穫。
三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梅林邊走,龐大來過好幾次了,指點他們:「那邊是碧湖,夏季能賞荷花,不過現在只能賞冰。」
「若是冰厚些更好,冰玩。我告訴你們啊,若是看見湖邊有其他姑娘,或者有姑娘掉湖裡,千萬別自投羅網。當然,若是另有心思除外。」
秦恪奇怪地看一眼,小不點說什麼話呢?這裡除了龐大會有心思,他……大些再來跟他說這些吧。
不過,這麼明顯的道理,有人還是不懂,除了暗殺,就是往他跟前送各式小姑娘,來個「偶遇」或「奇遇」,嘖,他才十歲,好吧,今年十一,他能欣賞得來?
「哇,好冷。」
走到碧湖,也許是心理作怪,寶昕激靈靈地打了個寒。
湖面冰層不厚,晶瑩亮,別有趣味。
一座緻的石橋過湖面,對面便是浮盈苑的邊緣。
「要不要到對面看看紅梅?白梅就算了,這天氣看著,冷颼颼的。」
「好啊,紅梅紅紅火火,暖和。」
「嗤!」龐大不以為然,搶先一步上了石橋:「待我們掙了大錢,我就買個大大的園子,種最漂亮的梅花,除了咱三家,誰也不給看。」
秦恪拱手:「那就先謝謝龐大富。」
「呸,俗,難聽。怎麼也該龐百萬嘛。寧三,你出來咋就扔掉你姐姐了呢?沒良心。」
「要參加賽詩會啊,總不能我們七房什麼都不參加,會落個不合群的名聲的。」
龐大將扇子轉了一圈,唉,多好的機會啊,可惜上寧三這個礙事的。
「你們看,那是誰?」
三人站在橋中心,看見浮盈苑的碧湖岸邊,正站著手臂斷樹的司馬翎。
「莫非,他被龐大傷了臉面,氣得想跳湖?」
秦恪點頭,他是從不駁寶昕的話的,「完全可能。」
寶昕幸災樂禍地笑道:「慘了,雖然龐太師很厲害,可對上司馬大將軍……嘖嘖嘖,龐大,你可怎麼代喲?!」
龐大指了指司馬翎,又回指了指自己,腳下一跺,沖司馬翎跑去,從後一把抱住了他。
司馬翎莫名大:「你做什麼?剛才的事已經了了,你還來找我麻煩?」
寶昕在橋上跳著大笑:「司馬小子,你當心些,可別把人扔湖裡去了,小心龐太師打上你們大將軍府。」
司馬翎傻得可,掙扎的不了,一張還帶著稚氣的臉漲得通紅。
「放手,快放手。」
龐大有些力竭,沒想到這小子力氣這般大,自己比他大一歲,單打獨鬥完全不是菜。
「你先保證不跳湖。」
「誰要跳湖了?你才跳湖呢。」
司馬家沒有那樣的孬種,寧願戰場上死,也不可能輕生留下最大的笑話,打司馬家的臉。
「真不跳?」
「不跳。」
司馬翎震天般的大吼,下了龐大一跳,趕放手:「吼這麼大作甚?打雷一般,嚇死我了。」
寶昕笑得打跌,秦恪扶著無奈地嘆氣,兩人慢慢下了石橋。
司馬翎垂頭喪氣:「你們也笑話我!」
龐大、秦二、寧三對攤手:「沒啊。」
「你剛才笑那麼大聲,你以為我是聾子?他們說我傻,空有蠻力,都這般對我不友善,我就不該回京城。」
寶昕咬,沒笑話司馬翎,笑的是龐大,被捉弄了還傻乎乎的,就這樣還想打姐姐的主意,哼!
寶昕走過去拉起司馬翎的手,左右豎起大拇指:「司馬小將軍,我很佩服你哦。」
「怎麼說?」
「你力氣好大,這裡無人能比,這是你獨有的能耐。雖然你智計比不上你的哥哥,但是比不笨,假以時日,一定比他們更厲害。」
司馬翎眼中是不敢置信,可卻咧得大大的,「真的嗎?」
寶昕肅然:「絕對,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行。」
司馬翎抬手想拍拍寶昕的肩膀,又怕控制不好力氣傷了,半道手轉了彎,抓頭去了。
「嘿嘿,嘿嘿嘿。」
龐大用扇子遮住,輕聲對秦恪道:「還說不傻!」
秦恪白了龐大一眼,走過去拍拍司馬翎的肩膀:「你很不錯,我們做朋友吧。你的力氣一直這麼大嗎?」
龐大看他們想在風中聊天,白了秦恪一眼,「雖然我們不必去暖閣,可尋個遮風的亭子說話還是必須的,寧三能與我們一般耐寒?」
招來丁嘉、龐:「去,弄些吃喝到浮盈苑林子里的寫翠亭,找漂亮的侍姐姐準能得。」
不得不說,在上,寶昕與秦恪都不如他,誰讓一個是庶房忍氣吞聲的半形人,一個長在西北邊關呢!
「說到力氣,我是五歲時被發現力氣很大的。那時候哥哥們出門玩耍去了,我想出去,沒人願意帶,大門都出不去,我氣得一腳踹在青石砌的牆上,沒想到踹出了一個大窟窿。我高興啊,用肩膀一撞,牆沒了,門有了,我就出去了。」
「有趣,難怪隨手一揮,竟能斷樹。遼東有過戰事嗎?你上過戰場嗎?」
寶昕奇怪地瞄了秦恪一眼,為什麼覺秦恪在拉攏司馬翎呢?
「當然。去歲冬季,胡遼遭了災,越過了阿勒泰沖關,想來搶糧食,就是我跟大哥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
「司馬大將軍鎮守遼東,果然如猛虎一般,震懾不蠻夷。」
「那是,絕對的。」
丁嘉他們弄了些糕點,還端來了酒菜,寶昕的是一杯果酒,秦恪先嘗了嘗:「嗯,沒啥酒味兒,不過喝點為好。」
他們仨端起溫酒了一杯:「不打不相識,我與龐大是這樣,沒想到與司馬也是這樣,為相識,干一杯。」
「干!」司馬翎很是爽快,「咕咚」一聲就灌了下去:「痛快!」
站起,熱地替秦恪與龐維翀斟滿:「倒是沒想到你們是爽快人,投我脾氣。對了,先前的事,是我錯,不該打趣小妹妹和秦兄弟,我自罰一杯。」
寶昕撇,明明是想喝酒,還找借口自罰一杯,嗤,以為沒人看得出來麼?
「司馬大哥既然這麼爽快,我也陪你喝一杯吧,咱以後就是朋友了哦。朋友,就該相扶相攜,肝膽相照,患難與共。」
司馬翎有些傻眼:「小……」
「姓寧,行九。」
「九娘妹妹,你能說得淺顯些嗎?」
寶昕將頭輕磕在石桌上,拜託,看清楚,五歲孩子的話你都不明白,還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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