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昕他們吃喝正痛快，有侍尋了過來。

「幾位公子、寧姑娘，王妃娘娘有請。」

秦恪想了想，靖王妃的年紀與皇祖母差不多，也沒見過面，去了也無所謂。

「龐大，我可是跟你來的。」

「知道知道，你跟著我就好，有什麼罪責，我擔著。」

「我擔。有錯那也是我惹下的，龐大哥秦兄弟不必擔憂。」

司馬翎倒是個有義氣的，若是引導得當，還是很有用的。

「先去看看吧，未必是責罰誰，沒道理責罰客人啊。」

幾人用茶漱了口，跟著侍走。

繞過落月軒，走進一暖閣，屋子裏正有幾位老夫人陪著王妃閑話，氣氛看起來很是融洽。

寶昕沒抬頭，隨著侍走上前，跟龐大他們一起衝上位行禮。

「見過王妃殿下，請殿下安。」

「安吶，都是乖孩子。」

這聲音，聽起來不顯老，的，彷彿自帶梅花香。

寶昕好奇地抬頭打量王妃，不是想像中的銀髮，而是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雍容子。

難道是繼妃？

寶昕暗自猜測，對外面的事實在所知甚，若這是王妃殿下，保養得可真神奇，與世子妃像姐妹一般。

「寧九娘是吧？你在看什麼呢？」

寶昕這才回神，留意到嫡祖母竟然也在座，這下又落了把柄在手裏了。

「九娘看王妃殿下好漂亮，與先前見過的世子妃殿下，仿若姐妹呢。」

靖王妃輕輕笑了，暖暖的覺讓人很舒服。

「你呀，小兒真甜。侯夫人有這樣的孫，平日裏不知道多開心。」

褚氏起：「可不敢誇，小姑娘家家的，給點讚賞就得意忘形。」

寶昕低頭，死老太婆，這個時候還要貶損自家府里的姑娘，以為別人會認同？！

「我倒是喜歡的。剛才我留心的眼睛，那份誠意不容忽視。來來來，自然你這麼誠心，我就歇歇你的誇獎，給你個見面禮，可好？」

「謝謝王妃殿下，九娘也沒做什麼，不當賞。」

「給你就拿著，否則我就不高興了。」

侍拿了王妃給的東西下來，寶昕一看，竟是以串蠟香珠，油黃，有些年頭了。

「殿下，九娘還小呢，當不起這樣的賞。」

「你們啊，把這些死看得太重了，只要自己開心，何必守著這些死？還是人重要。丫頭，梅花好看不？」

「好看，可香了。九娘謝王妃殿下賞。」

寶昕磕了頭，將珠子塞進了懷裏，以示鄭重。

靖王妃滿意地點頭：「是啊，梅花像我的命一般，了我的魂。可司馬這傻小子，竟然折了我的梅樹，你說，我改怎麼罰你？」

司馬翎傻傻抬頭：「啊？要罰小子嗎？可剛才寧九娘說您不會罰的。」

「哦？九娘，這是怎麼說的呢？」

寶昕真想用最大的力氣將司馬翎踹飛，娘的，這時候出賣自己！若是要做朋友，以後一定要教導他管好。

「王妃殿下，九娘是這麼說過。九娘想，今日是王府盛宴，殿下惜小輩，定然不會為這樣的小事掃興。梅樹不過被司馬小將軍誤折，而且，都知道他力大無窮，自己偶爾又難以控制，殿下悉他，就更不會怪罪他了。」

「呵呵，丫頭就是會說話，我就是看阿翎著急的模樣。龐公子，與這……」

「我弟弟。」

「嗯，讓你們了委屈，為主人，有失察之過，可不能真的尋龐太師鬧到宮裏哦。」

「嘿嘿，我就說著玩的，王妃殿下莫要當真。」

靖王妃給了他們倆一人一個玉佩，又送了一把據說江南名師親制的摺扇：「筆墨紙硯就算了，這個你們拿著玩吧。」

又讓人拿來一把雪亮的薄刃：「阿翎，今日你來做客，雖然冒失，不過也不算大錯，而且看你們友好的樣子，我就不怪你了，這刀送你，下次做事過過腦子。」

「謝謝王妃殿下，阿翎知道了。」

「好啦，賞梅會也不能只坐在這裏，咱們到落月軒看看，小姑娘們作詩如何了？」

暖閣里都是上了年歲的人，與王妃站一起，看起來倒像是隔了一輩一般。偏偏人家位分還高，銀髮夫人們在跟前還得恭敬著。

寶昕與秦恪落到後面，「你說，王妃是如何保養的啊？孫子都那麼大了，與世子妃看起來差不多，也太奇怪了。」

「也許，吃人？」秦恪低聲音，看寶昕遽然變臉，立即後悔了，「我說著玩的，你當真了？也許有什麼保養的方子，總是能延緩些衰老的，但是我可有肯定，那也不能年輕一輩子。」

「你不懂。」

男子永遠不會明白，為子都容貌的在意，和致力於年輕的執著。

「不知道與當今皇后相比如何？」

秦恪低頭，皇祖母還算對他有些善意，的嫡子所出嫡孫目前只有他一個，可皇祖母子不好，與王妃是沒法比的。

誰知道呢？他也只是聽說，多年不曾見過了。

司馬大將軍？

秦恪看了看那個傻笑的小子，他有直覺，抓住這小子，對他沒壞。

他們回了菁華閣，寶昕剛進落月軒，就被寶玥抓了過去：「又跑？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哥哥都遣人來問過一次了，害得我沒心思作詩。」

「是不是沒作好，沒評上啊？沒關係，你平日也不曾在這上面努力過。」

「哼。」

寶昕被人盯著，有些的，回頭一看，是秦雅姜。

寶昕沖做了個怪相，秦雅姜瞪大了眼，又不敢發怒，畢竟祖母在落月軒坐鎮呢。

「真沒意思，到哪兒都有麻煩。姐姐，簡單用點我們就走，實在是不耐煩了。」

「好，聽你的，你總是瞎跑，我也害怕。」

「姐姐，你得用大姑娘的眼來看我，相信我，不？」

「，可我還是小姑娘。」

好吧，算是說了句廢話。

還沒等到用午飯，寶昕就靠著寶玥睡著了，喝了點果酒，撐不住了。

迷糊中，彷彿看見了靖王妃，大片大片的梅樹在面前被燒枯炭，曾經細的臉皺了樹皮，銀髮散，指著某：「賊子!」

梅林被毀，靖王妃與最的梅林融一片，化為梅魂。

寶昕覺得太詭異了，一直在抖，被寶玥掐了一把，才終於睜開了眼。

「寧寶昕，你敢喝酒？」寶玥氣惱不已，這個妹妹丟臉丟到靖王府來了，寧寶祺在不遠看見，無奈搖頭：拖後的人太多，也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