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魚眼底的笑意有些淡。
從小便知道羅氏偏二房,卻沒想到如今沈雲夢給下毒這麽大的事,都能揭過。
而,但凡做錯一件小事,在羅氏眼中便是天大的錯。
這些日子以來,為羅氏瞧病,對的態度雖然改善了不多,但始終不曾親近,更別說像曾經對待沈知意和沈雲夢那般親熱了。
沈沉魚並不在乎羅氏的疼,隻是不明白,對這般冷淡就因為不喜歡母親麽?
正想著,耳邊已傳來沈明淵的聲音,“母親,發生了什麽事?”
“問你的好娘子!”羅氏臭著臉道。
沈明淵了解了事的前因後果後,直接甩給了小羅氏一掌,“夢兒糊塗,你這麽大的人了也跟著糊塗麽?”
“相公,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是從怡紅院出來的……”
“你以為我會信?”沈明淵怒不可遏。
“相公,我真的不騙你……”
“夢兒做下的那些醜事,我一直以為是誤歧途,如今才發現,是你把人教壞了!”沈明淵氣得眼睛都紅了,在這個家裏,大哥是他最敬重的人,們竟然如此大膽妄為,“來人,準備筆墨,我要休妻!”
小羅氏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他,“相公,你剛剛說什麽?”
“休妻!”
……
二房夫婦吵了起來,沈沉魚沒了興趣,直接去了遠山院。
剛進去,沈柏淵便對招手,“剛剛爹爹聽說怡紅院的人來了我沈府,怎麽回事?”
沈沉魚將事經過如實告訴了他一遍。
一向好脾氣的沈柏淵聽完忍不住拍了下桌案,“豈有此理!”
“聽說爹爹還給如月配了個小廝?”
沈柏淵長歎一聲,“如月心不正,爹爹本想著打發了,沒想到竟然是那種出!”
他狠狠擰了眉,對外吩咐,“讓二老爺來我書房!”
沈沉魚將剛才沈明淵吵著休妻的事說了,沈柏淵了眉心,讓先回房。
即便沒有釀大錯,二房夫婦這頓罰也不了。
沈沉魚出了遠山院,直接去了鬆竹院。
沈知遠如今任翰林院修撰,負責誥敕起草、史書纂修、經筵侍講,雖不說清閑,但也談不上忙,每日有一半的時間都待在府中。
沈沉魚過去時,沈知遠正在翻閱史書。
他看見沈沉魚這才將書放下了,“我們家小妹終於想起我這個大哥了。”
沈沉魚不撅,“大哥這話怎麽酸溜溜的。”
“你這丫頭,如今還沒出閣呢,就隻想著攝政王了,三天兩頭的往那邊跑。”
“這不是王爺生病了嘛。”攝政王府的人很嚴,赫連驍火毒發作九死一生的事,半點消息也沒出來。
沈知遠嚇了一跳,不放心問,“攝政王沒事吧?”
攝政王強壯,他要是生病,那可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痛!
“我醫這麽高明,當然沒事了。”
沈沉魚隨手翻了翻甚至遠的書,問:“再過些日子就是大哥的生辰了,大哥有沒有什麽心願?”
“怎麽,你要給大哥辦生辰?”
“大哥今年就二十歲了,要加冠禮,當然要好好辦了。”
“有祖母和二嬸,你別心了,我可不想我家小妹年紀輕輕就累黃臉婆。”
沈沉魚輕輕一笑,“二嬸隻怕管不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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