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略想了一會兒,徐玉見便也想明白了。
如今的況,比起前麵幾世來,又有了許多的不同。
前麵七世,武定侯府都因為沈熙之死而為國公府所打,在那樣的況下,老太爺也確實不可能放手將爵位傳下去,而隻能選擇自己一力撐起整個武定侯府。
可現在不同了,沒有國公府的打,武定侯府一如既往的平靜,老太爺也自然可以提前卸下上的重擔,安自己的晚年。
想到這些,徐玉見忍不住眼中一熱。
前麵幾世裏,老太爺年過花甲卻不得不一力撐著徐家,勉強應對著國公府的步步施,不過短短的幾年就從原來的神矍鑠變了一個枯瘦的老頭。
這一世,老太爺總算不用再經曆那些了。
真好。
徐玉見無數次的慶幸,自己能夠再重生這一次,能夠改變這些人這些事。
薑氏瞧著徐玉見這突然就眼淚汪汪的,倒是被嚇了一跳,然後連忙將徐玉見輕輕摟在懷裏,一邊拍著的背,一邊輕聲安道:“恬姐兒,母親都與你了,這些事不需要你來擔心,雖然大伯襲了爵,但對於咱們三房來不會有任何改變,就算將來侯府要分家,也該是許久之後的事了,那時候恬姐兒你早就出嫁了,又哪裏能影響得到你?”
徐玉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早就知道的母親是個寵兒的,卻不想竟是個如此毫無原則寵著兒的。
聽聽這安自己的話,若是老太太聽見了,還不定要如何想呢。
徐玉見仗著自己現在表麵的年紀還,在薑氏溫暖的懷裏蹭來又蹭去,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不舍的從薑氏懷裏離開,朝著薑氏笑了笑,“母親,我可沒擔心這些,就算是真的分家了,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可不比現在更自在些?”
薑氏還沒有所反應呢,徐玉初就先在徐玉見頭上拍了一下。
“恬姐兒!”徐玉初怒視著。
這樣的話,又豈是能這般隨意出口的?
徐玉見於是朝著徐玉初吐了吐舌頭。
就算這幾世為人再怎麽沒長進,也知道什麽話該什麽話不該,這也隻是在薑氏和徐玉初跟前,才會這樣口無遮攔,真的有別的人在場的時候,又豈會什麽話都往外?
扯著徐玉初的手臂搖了搖,徐玉見有些討好地道:“姐姐,我也是著玩兒呢,再了,這不也就是在母親和你跟前嗎?”
徐玉初聽了這話,心裏倒是莫名一。
雖是如此,卻也又瞪了徐玉見一眼。
這件事倒也就算是就此提過了。
爵位之事,老太爺既然與府裏幾位老爺都了話,這件事當然也沒有什麽轉圜的餘地。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武定侯府便都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老太爺向景泰帝上了折子告老,並奏請將爵位傳於如今的武定侯世子,也就是徐玉見的大伯徐興。
武定侯府雖然不如大梁朝立國之時顯赫,但在景泰帝跟前倒也還算是得臉,麵對老太爺的請辭,景泰帝亦是再三挽留,直到見老太爺去意已定,這才賜下大筆賞賜,又下了聖旨命徐興襲爵。
至此,武定侯府的爵位便就這樣完了一次更替。
這段時間裏,若府裏有誰最高興,那自然就當數如今了武定侯夫人的孫氏了。
做了這麽些年的世子夫人,終於了名正言順的武定侯夫人,就算上麵仍有個老太太在,但孫氏又如何能不高興?
是以,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在人前還是人後,孫氏都沒斷過笑容。
而武定侯府的其他幾房,對長房的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這其中最明顯的,就要數二房了。
“……大嫂這些日子可真是人逢喜事神爽,今兒這裳可不就正好襯了大嫂的好氣……”
話的是二夫人吳氏,聲音裏的討好顯得有些刻意,別是孫氏薑氏等妯娌了,就是那些輩也都能聽個清楚分明。
立於吳氏後的徐玉華見狀有些難為地咬了咬。
孫氏今穿了一正紅的廣袖褙子,頭上帶戴了一套鑲了紅寶的頭麵,倒也確實將整個人都襯得容煥發,吳氏所的也不全然就是討好。
不過……
對比起吳氏以前對孫氏的那種雖然慎重,卻又不失氣度的態度,現在的表現,那熱絡與殷勤,簡直明顯得人想要忽視都難了。
麵對吳氏的熱絡,孫氏輕輕啜了口茶,頗為矜持地笑了笑。
吳氏也不以為意,繼續道:“……大嫂也真是個有福氣的,如今了侯夫人不,就連信哥兒也馬上要被封為世子了,大嫂將來啊,隻等著子孫福就是了……”
這話倒也不假。
徐興繼承了爵位,了新鮮出爐的武定侯,嫡長子徐承信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馬上就要娶媳婦,早些請立世子當然是有好的。
孫氏已經與徐興商量妥當了,隻等過段時間徐興將手邊的事都理順了,就向景泰帝上折了請立世子。
夫君了侯爺,自己妻憑夫貴了超品的侯夫人,兒子也即將被封為世子,孫氏自然是春風得意的,所以這時明知道吳氏是在恭維於,麵上的笑容也沒忍住又加深了許多。
好話,誰又不喜歡聽呢?
放下手裏的茶盞,孫氏淡淡笑著道:“二弟妹,你再要下去,我這臉隻怕都要臊紅了……”
吳氏於是拿了帕子掩輕笑。
扭頭間,眼角的餘無意之間掃到了徐玉華咬著的上,吳氏先是一僵,然後跟著就惱怒起來。
這死丫頭,竟然還敢瞧不上這個做母親的!
在心裏暗罵了這一句之後,吳氏也有些頹然。
若是可以,又怎麽會願意去結孫氏,可現在形勢比人強,倒想不結著人,可他們一家以後都得仰人鼻息生活,現在都不好好經營著與長房的關係,等到將來真的分了家,他們一家又該活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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