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疼徐玉初,這件事賀氏和程氏都不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就算徐玉初的婚事要過老太太那一關,程氏也也信心萬分的。
不是吹噓自己的兒子,薑伯羨不僅與徐玉初是青梅竹馬,而且無論是出還是人品,與徐玉初都是極為相配的,難不武定侯府的老太太還能看不上眼?
所以,程氏笑著按了按薑氏的手,“清怡,隻要你沒有意見也就行了,親家老太太那裏,咱們既然是要求親的,當然也會一切依禮辦。”
薑氏想了想,便也跟著笑了。
京城確實權貴極多,勳貴文臣家的公子哥更是不在數,可是要論出與品貌,能穩穩過薑伯羨一頭的,還真沒有幾個。
就連徐勳這樣骨子裏就帶了些高傲的人,在提及薑伯羨與徐玉初的婚事時,不也滿口的讚許嗎?
既然這樣,老太太看不中薑伯羨的可能,還真是不大。
所以,這婚事不的可能,應該很才是。
薑氏頓時就如吃了粒定心丸一般。
既然都有了這樣的共識,接下來程氏便與薑氏一起商量了關於提親之事,更是連日子都定好了。
“……這個月十六初姐兒就及笄了,前些日子閑來無事翻了翻黃曆,下個月初十就是個好日子,若是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提親的日子就定在這了?”程氏道。
閑來無事才翻了翻黃曆,這話自然也就是隨意的。
隻從這提親的日子來看,就能看出來程氏的急切了。
薑氏能到程氏的這份急切,自然笑著應下。
這便是皆大歡喜了。
話到這裏,程氏卻突然往徐玉見上看了一眼,“下個月初五,可不就是咱們恬姐兒的生辰了?這一晃恬姐兒都要十一了。”
徐玉初,徐玉見,徐承允,這姐弟三人的生辰都挨得近,徐玉初是五月十六,徐玉見是六月初五,徐承允則是七月初二。
見話題突然從徐玉初的婚事轉到自己上,徐玉見便抬頭衝著薑氏幾人都笑了笑。
薑氏眉眼也跟著一,“是啊,轉眼間恬姐兒就十一了。”
賀氏也輕輕在徐玉見的手背上拍了拍。
倒是徐玉見自己,對生辰這件事倒並未如何看重。
這幾世下來,生辰都不知道過了多次了,而且過來過去都是從十一歲的生辰一次次的重複,又哪裏還能如何對過生辰這件事到新奇?
薑氏幾人又了會兒話,這才問起了徐玉初與徐承允,然後召了丫鬟去園子裏尋人。
雖然今沒什麽太,但到底也是夏,真要在外麵逗留久了,也難保不會熱著。
方才是因為要起的事不好徐玉初在場,才會故意將支開,現在既然該都已經完了,又哪裏好一直將人攔在外麵?
屋裏幾人都以為,既然有丫鬟去尋人了,徐玉初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領著徐承允回來了。
卻不想,丫鬟這一去,就去了快半個時辰。
時間久到薑氏程氏都覺得有些不對了,正想再喚了人去園子裏看看,這才見著徐玉初和徐承允隨著程氏遣去尋他們的丫鬟一起回來。
大概是因為在外麵呆久了,徐玉初的臉上紅通通的,額頭上還帶了一片薄汗。
薑氏一見立即就把自己的帕子遞過去,“初姐兒,怎的走得這般急,瞧你這一臉的汗,趕……”
然後又另取了一方帕子替徐承允臉。
程氏在旁邊看了,便笑道:“都是在自家府裏,也沒有外人,就是多看了會兒花也不值當什麽,可別把自己給熱著了。”
被程氏遣去尋徐玉初兩人的丫鬟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到一邊。
倒是徐承允,孩子就是藏不住事兒,才聽程氏到這裏,張就道:“舅母,我們在園子裏遇到了大表哥……”
徐玉初想要攔徐承允的話,卻沒攔下來。
等到“大表哥”幾個字出來,那好不容易才降下些溫度的臉頰,頓時就又變得通紅起來。
原來是這樣啊。
賀氏、程氏、薑氏,就連徐玉見,眼裏都頓時流出這麽幾個字來。
難怪丫鬟出去尋人卻是隔了這麽久才將人領回來,原來是到了薑伯羨。
要這真是完全的巧,屋裏除了徐承允之外,隻怕沒人會信。
程氏與薑氏於是對視一眼,眼裏都是了然。
知道徐玉初臉皮薄,眾人也沒再打趣。
正好這時候也到了要用午膳的時候,於是程氏自去張羅了午膳,等到一切備妥了,這才吩咐人去書房裏將薑續、薑振懷以及徐勳都請了來。
薑續三人才落了座,徐玉見就眼尖地發現薑伯羨與薑仲淵並排走了進來。
“姐姐……”徐玉見拿胳膊了徐玉初,低了聲音,略帶著笑意地道,“你看,大表哥,來了……”
徐玉初下意識的就往門外看過去。
待看到正走進來的薑伯羨,又意識到徐玉見話中的揶揄,麵上頓時一紅,扭頭就又瞪了徐玉見一眼。
徐玉見不以為意,而是偏頭打量起大表哥薑伯羨來。
薑伯羨今年十八歲,生得劍眉朗目極為俊逸,他材修長,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家常直裰,渾都帶著一子英氣。
跟在薑伯羨後的,還有薑仲淵。
薑仲淵與徐玉初同齡,麵容與薑伯羨有五分相似,不過個子要低了不,眉眼間也更為活潑。
兩人才進了門,薑仲淵就先跑到徐玉見跟前,手就揪了的頭發一把,然後在賀氏程氏的責備中,又衝著徐玉見做了個鬼臉。
徐玉見頗為無語地看了薑仲淵一眼。
這個二表哥,每次就喜歡捉弄。
這時薑伯羨也進了屋,他先是極為晦地往徐玉初那裏看了一眼,然後才向屋裏的長輩們問好。
眾人互相見過禮之後,飯菜也都上了桌。
因人不多,眾人便也隻坐了一桌,正要開始用膳,就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見二房的薑振愉與嚴氏,領著薑叔遠與薑季寧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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