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形,徐玉見自然是沒有時時看到的,不過都是沈熙回來了與聽。
雖然沈熙起這些的時候盡量往了輕描淡寫的,但徐玉見也是能聽出來這其中的深意的,偶爾更是會為此而覺得有些膽戰心驚。
事關皇權更替,就是如今已經有了太子,但到底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寧王在旁邊呢。
曆朝曆代在這種時候發生的駭人事可是不。
徐玉見雖然從前也活了七世,但哪一世可都沒看到這皇位最終歸屬於誰呢。
被沈熙攬在懷裏輕輕拍著,徐玉見到底還是有些好奇的,“……皇上那裏,況真的就壞到了這種程度了?”
景泰帝的龍向來康健,就是有那頭風的病,但在那麽多太醫的心調養之下,到底發作得也,就是看起來也是龍虎猛的模樣。
也就這兩年,不知道怎麽的,頭風發作得越發的頻繁,景泰帝整個人也眼瞅著迅速蒼老衰敗了起來,就好像一轉眼間那無的時就完全作用到了景泰帝上一般。
但就算是這樣,徐玉見也總覺得,這離著大行……
也該差得遠吧?
沈熙聞言點了點頭,“這兩年朝廷發生的事可是不,皇帝舅舅難免就多心了些,做帝王本就要比常人多耗許多的心,曆朝曆代都有長壽的帝王,也就是這個理兒了,皇帝舅舅也過了半百……”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了。
縱是在普通人之中,活過了半百之數都不算是短命了,更別提是勞心勞力的帝王了。
當然了,雖然是這樣,但話是不能這樣的。
徐玉見想了想,好像還真就是這個理兒。
“那……”想到如今京城正在流傳著的寧王孝順的事,“寧王那裏?”
沈熙便嗤笑了一聲。
“皇帝舅舅可從來都是一個多疑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就是自家親兒子,又哪裏能他放心?”
在這樣的況下,景泰帝自然是將這下京城都牢牢的握在了手裏,有這樣一個掌控強的父皇,這些年來太子和寧王可從來都不敢做什麽會犯了景泰帝忌諱的事,頂多也就是招攬幾個幕僚朝臣罷了,更多的卻是半點不敢的。
寧王連出格點的事都不敢做,手裏又哪裏有足夠讓他用的人手?
沒有人手,沒有太子的份,隻要景泰帝不流出要易儲的意思,寧王就是嫉妒得眼珠子都發綠了,也是絕不敢做出什麽來的。
這些,沈熙看得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啊……
“恬恬,你放心,你擔心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沈熙安道。
徐玉見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不管怎麽樣,能安安穩穩的,誰希擔驚怕的?
徐玉見最擔心的就是,沈熙雖然沒有去搶個擁立之功的想法,但他到底也是宗室子弟,而且經過了遼城戰事之後,更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京城真要發生個什麽事,誰知道會不會牽連到沈熙上來?
現在知道想象中的那些事都不會發生,徐玉見自然也就安心了。
沈熙見狀便又在鼻尖上點了點,“你呀,可別想那麽多自己嚇自己。”
徐玉見傻笑。
隨即就想到了另外一個疑問,“……那,你從遼城回來是立了大功的,就是皇上再怎麽想著你,總也不可能就真的按下什麽封賞都沒有了,為何皇上一直都不提這件事?”
這不僅是徐玉見的疑問,也是京城許多人的疑問。
沈熙微微一頓,然後才道:“大概,皇帝舅舅是想把這件事到新帝手裏,讓新帝有個施恩的機會?”
新帝……
徐玉見心中微微一驚。
這也就意味著,景泰帝的病真的已經很不容樂觀了。
沈熙輕輕拍了拍徐玉見的背以示安,“生老病死本就是自然規律,縱是帝王也逃不過,這又有什麽好吃驚的?”
徐玉見白了沈熙一眼。
現在滿京城都因為景泰帝的病而氣氛張,大概也隻有沈熙能這麽輕鬆了。
沈熙之後也沒再這些朝廷的事,而是一邊與徐玉見些瑣事,一邊逗著剛剛醒過來的寅哥兒玩。
而也就如沈熙所的那般,景泰帝的況也確實不容樂觀。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太醫院的太醫們幾乎都忙得沒時間出宮,這麽多太醫戰戰兢兢著,唯恐一個眨眼的功夫景泰帝那裏就會出什麽岔子。
隻這樣的形,就已經足夠讓人看出事的嚴重了。
也因此,不僅宮裏的氣氛張得讓人連多一句話都不敢,就是整個京城,似乎連都一夕之間往下了不,人總覺得心頭沉甸甸的。
到寅哥兒差不多兩個月的時候,這日原該沈熙休沐,但一大早的,徐玉見和沈熙才起了,正準備帶著寅哥兒一起去安和院用早膳,元宵就使了人來請沈熙,道是宮裏有些不好了。
宮裏不好了?
除了景泰帝那裏,徐玉見還想不到有別的事。
顯然,沈熙也是這樣想的。
拍了拍徐玉見手,沈熙道:“恬恬,母親那裏我就不去了,你與母親在府裏看著寅哥兒,我也會吩咐了府裏的侍衛嚴加防守,你們且安心……”
話完,就匆匆換了裳離了府。
看著沈熙的背影,徐玉見一時之間有些怔忡。
景泰帝真的……
按下這樣的想法,徐玉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抱著寅哥兒去了安和院。
安和院裏,安郡主這時也得到了消息,麵上的焦急直到看到徐玉見和寅哥兒時才稍稍放了些下來。
“母親……”徐玉見將寅哥兒放到安郡主的懷裏,“子長已經進宮了,他讓咱們安心。”
安郡主於是果然安心了許多。
許久,才道:“那些國家大事,我們總是不上手的,既然如此,咱們就在府裏看著寅哥兒就行了。”
徐玉見點頭。
雖然仍有些心神不寧,但後來逗著寅哥兒,安郡主倒也果然將旁的事都暫且擱到了一邊。
而沈熙,自進宮之後,一連兩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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