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雁山一臉自信:“池姑娘以爲,自己有說‘不’的權利?”
的確沒有,不過有朝一日,相信自己會有。
“說的也是,那就走吧。”識時務者爲俊傑。出了這冰池找點兒東西吃也好,肚子有些了。
跟聰明的人說話就是輕鬆,蒙雁山不自覺地又勾起了脣角:“池姑娘,請!”
“還是你走前面吧,我不識路。”池凌兒涼幽幽地來了一句。
蒙雁山笑得開懷:“池姑娘的個真是直率可。”
“多謝誇獎。”
“不過,從這裡出去就只有一條路,池姑娘識不識路都沒關係。”蒙雁山堅持讓池凌兒走前面。
既然如此,那就走唄,雖然不喜歡自己的背後有人。正如他適才所言,現在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待兩人走遠,一抹白影才從冰山後走了出來。目深邃,帶著些疑,帶著些探索,向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
回到別院,鍾嬤嬤迎了出來:“池姑娘好些了沒?”
“嬤嬤放心,池姑娘已經無礙了。”蒙雁山代池凌兒回答。
鍾嬤嬤仔仔細細地將池凌兒打量了一番,放心了些,但還是堅持:“走,去給大夫瞧瞧,大夫就在房中等著。”
池凌兒不言,配合就是,橫豎瞧瞧也對沒壞。
“已無大礙,只是之前燙傷起泡的地方得用膏藥敷上一陣子。”大夫的話,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除了池凌兒自己。
自己的,當然最清楚,不用大夫說,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死不了了。不過,怕熱的病還是一點兒也沒有緩解,比如現在,又覺得很熱了,熱得腦袋都暈乎乎的。
“大夫,可否開個方子給我退退熱?”池凌兒問。
“退熱?可姑娘並未發燒發熱啊。”大夫一臉不解。
池凌兒也懶得解釋了,別人不會懂的。溫雖然正常,也確實沒有發燒發熱,可熱在心裡,心裡像有把火在燃燒似的,難得要死。
“我最近也不知怎麼的,時不時的就會發燒,許是天氣太熱的緣故。你只管給我開個退熱的方子就行,我發燒的時候也好拿去抓藥,省得次次都麻煩你。”池凌兒隨口胡謅了個藉口,總算還說得過去。
大夫聽了,卻道:“藥怎麼可以吃,就算是同一個病患,不定每次發熱況都相同,又怎能簡單地用同一個方子?我就在王府做事,只要姑娘到不舒服,我隨傳隨到。”
真是,不就是求副方子?竟然這樣小氣。池凌兒又不是準備一輩子呆在王府,說什麼隨傳隨到,不想給方子就算了。那再另想辦法就是。
“莫非,池姑娘還有不適?”蒙雁山見池凌兒沒吭聲,遂問了一句。
池凌兒忙道:“沒有,我只是以備萬一。”
“那便不必了,在王府,姑娘儘可萬事無憂。”蒙雁山釋然道。
就是在王府,才萬事堪憂。池凌兒在心中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我剛吩咐廚房燉了湯,姑娘隨我來。”鍾嬤嬤心中存疑,卻並未細問,沉著老練是的一貫作風。只要池凌兒沒有做出不利於王爺,不利於王府的事,其餘的沒興趣過問。
倒是後邊兒的蒙雁山眸深邃地著池凌兒許久。
真是個特別的子。
好半晌,蒙雁山纔回神,轉走,卻見到個不該出現在此的人:“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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