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朱一臉鐵青地衝進了睿王府,一言不發地在謝安瀾跟前坐了下來。
見朱老闆明顯的神不善,謝安瀾十分明智地拿一本書擋住自己的臉一副專註讀書的模樣。那麼猙獰的臉看久了,也會變醜的。
朱大怒,一把扯過手中的書。
謝安瀾很是無辜,「你被高裴抱進高家的事,跟我可沒有關係!」
朱瞪著,「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今年分紅不想要了是吧?」
謝安瀾無語,「姐們兒,你是不是被氣得腦子壞掉了?我跑到高家去要人,不是擺明了告訴全京城的人你被高裴那啥了嗎?」更何況,總還是要給高將軍留點面子的啊。這年頭,上位者也是很難做的。
朱道:「你不會悄悄來啊?」
謝安瀾不屑,「我可是睿王妃,本大神從來不知道什麼低調。」
「……」這破德行,跟陸離那討厭鬼一模一樣,手好啊。
謝安瀾趴在桌上笑瞇瞇地打量,「是不是特別想手,你得了麼?看來,高裴不行啊。」
「謝、安、瀾!」朱磨牙。
謝安瀾坐直了,輕咳一聲道:「好啦,說個笑話放鬆一下嘛。不是我不去救你,我還是聽寧疏說起才知道的呢,寧疏也是聽到外面的傳言才知道的。所以,你懂得?」
「所以,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朱道。
謝安瀾同地點了點頭,道:「其實,我覺得高裴也還不錯。你要是實在擺不了他,就認了吧,你不虧。」
朱危險地瞇眼看著,「什麼我不虧?!」
謝安瀾道:「你想啊,高裴長得好,家世好,武功好,自己本事也不錯。再說了,他常年在邊關,你就算婚了也不可能常年待在京城,去了邊關做什麼還不是你說了算?而且他笨,就算你欺負他他也鬥不過你。你自己也不是手無縛之力的弱子,就算打起來也不一定會輸吧。」
「你可真是想得周到!」朱恨恨道。
謝安瀾嘿嘿一笑,「俗話說,生活就像那啥,如果反抗不能不如就躺下吧。反正這次我看你夠嗆,除非你打算這輩子都不來京城了。哦,邊關也算是高裴的地盤,你真心鬥不過他的。」
朱冷哼一聲,道:「這事兒先不說,有件事要你幫忙,你就說幫不幫吧。」
謝安瀾謹慎地道:「幫什麼忙?有什麼好?」
朱道:「你先答應了再說,我今年在人坊的分紅全部給你。」
謝安瀾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這麼大方。」能讓朱這個財迷出這麼大,看來確實是很重要的事啊。
「什麼事,說吧。」
「你先答應我。」朱道。
謝安瀾搖頭,「不行,萬一你讓我幫你揍陸離或者要搶走我們家阿貍,難道我也要答應你?」
朱正道:「我保證和睿王府的任何人事都無關。」
謝安瀾著下思索著,人坊現在一年純利潤是五十多萬,經過這幾年的調整,朱佔了大頭,和葉無佔小部分。朱每年能拿二十萬左右。二十萬啊……
「行,你說吧。先說好,殺人放火不幹啊。」本大神現在也是有份的人,不能做那些事兒了。
朱滿意地點頭,掏出一張紙拍在謝安瀾面前,「簽了!」
謝安瀾低頭一看,反悔的話,雙倍賠償。
「有備而來啊。」
朱輕哼,「二十萬兩。」
謝安瀾順利地倒在金錢的下,簽就簽!
「現在可以說了吧?」謝安瀾問道。
朱微微瞇眼道:「聽說穆翎看上東臨先生的孫了?」
謝安瀾警惕,「穆翎一大把年紀好不容易看上個姑娘,你可別搞事。單狗的怨念是很強大的。」朱笑道:「你放心,我當然不會搞事。我還會幫忙的。這個……給穆翎吃下去。」
「這是什麼?」謝安瀾看著朱推過來的藥瓶,心中有了不好的預。
朱笑如花,「清心斷散,功效一年,無解,無毒。」
「……」好狠毒的人。
「另外。」朱繼續道,「這個…是給柳浮雲的。」朱再掏出另一個藥瓶,謝安瀾心頭哇涼哇涼地,「這個,也是清心斷散?」
朱微笑搖頭,「不,這個是……烈火焚丹,裴大神醫友提供。」
謝安瀾一臉木然,「你特麼開什麼玩笑?」讓給柳浮雲下春藥?朱這貨要瘋啊。
朱盯著謝安瀾打量了片刻,沉道:「也罷,這個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收回了屬於柳浮雲的那一個藥瓶,「陸離要是知道我給你這個,肯定得弄死我。」
謝安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打算,讓誰去辦?」
朱惻惻地對一笑,「高裴你覺得怎麼樣?」
「……」
看著謝安瀾驚恐地神,朱的心彷彿好了許多。站起來轉出門,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謝安瀾,記得去替辦事兒。
謝安瀾著朱離去的背影嘆氣,「穆翎這次好像玩大了,早跟他說過,人不能惹啊。」瞟了一眼坐在角落裏假裝認真看賬冊的寧疏,謝安瀾問道:「你說,我讓穆翎掏這四十萬他肯麼?」
寧疏抬頭笑道:「穆公子大約…是肯的,但是朱老闆那裏,只怕不會幹休。這次是清心斷散,下次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東西了。」
謝安瀾點頭,「所以,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了。誰讓他閑的沒事去招惹朱的?不過話說回來,穆翎閑著沒事兒,幹嘛去招惹朱?」寧疏道:「不是說,之前穆公子挨了一頓揍,是高將軍乾的麼?」
「所以他去助攻?」穆翎腦殘了麼?
「我覺得穆大公子只是想要氣一氣高將軍,而且,朱老闆肯定也不會放過高將軍的。」只是穆公子沒想到,朱還沒收拾高裴,就先打算報仇雪恨了。
謝安瀾嘆氣,「這真是一團爛賬,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
寧疏遲疑了片刻,道:「浮雲公子那邊…是不是要派人給他報個信?」
謝安瀾大驚,「糟糕,差點忘了!快快快,讓人悄悄去柳家給柳浮雲說一聲,別讓朱知道了。」
「是,王妃。」寧疏惹著笑道。
「話說回來,高裴和朱,到底有沒有事兒?」看朱生龍活虎的模樣,不像啊。
寧疏道:「高將軍是個君子。」
謝安瀾無趣地撇撇,「所以才一大把年紀還大。」
當天,定遠侯府高將軍要迎娶人坊的高老闆的事傳遍了整個京城。聽說高夫人對朱老闆這個兒媳婦十分滿意,高將軍都親自帶著朱老闆上過門了。高家的大小姐和二公子,對這個大嫂也是尊敬有加。還有人親耳聽到高家二公子朱老闆大嫂。一時間,京城的閑人們都開始討論起這樁婚事。雖然朱並非顯貴出,但是容貌絕,家厚,著實是羨煞了不人。
還有不跟高家關係好的人上門打探消息,高夫人竟然也沒有否認。出到時候請大家來赴宴的意思,於是京城裏傳聞越加喧囂。
謝安瀾思量再三,最後還是送了一瓶葯去穆翎府上。第二天一早,陸離沒上朝在家陪著謝安瀾吃早餐,穆翎就怒氣沖沖的殺上門來了。
謝安瀾不解地看著穆翎,「穆兄,這麼早有事兒麼?」
穆翎滿臉悲憤,「無,我可是你大哥啊。你竟然幫著外人算計我!」
謝安瀾一臉茫然,「你怎麼了?」
穆翎看看坐在一邊淡定用膳的陸離,臉扭曲。謝安瀾皺眉道:「到底怎麼了!」
穆翎道:「你昨天給我送的是什麼葯?」
謝安瀾道:「就是…一般的補藥啊。」
「補藥?!朱老闆可不是這麼說的!」穆翎怒瞪。
謝安瀾心中暗道,朱可真是著急看仇人倒霉啊。連忙安道:「穆兄,冷靜啊冷靜,你也說了你是我大哥,我能害你麼?真的是補藥啊,不信你去找林玨看看?」謝安瀾在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將朱的葯換了有一樣效果但是功效卻要短上很多很多,而且有強健功效的葯。朱要是現在去查,自然是有效的。如果後來發現葯失效了,那穆翎吃都吃了,肯定是朱買到假藥了啊。
穆翎悲憤,「林玨說,我吃了清心斷丹!一年之……」
唉?不是清心斷散麼?不對,明明把葯給換了啊!
「穆兄,除了我送過去的葯,你還吃過什麼?」
穆翎一愣,道:「什麼意思?」
「你還有沒有吃過別的葯?」謝安瀾耐心地問道。
穆翎臉微變道:「駱姑娘派人送了一瓶葯給我,說是治外傷的。要我一天吃一粒。」
謝安瀾忍不住了角,一臉看傻子的目看向穆翎,「穆兄,你覺得…以你的傷,駱姑娘會隔了幾天才專程送葯給你嗎?」
「……」穆翎啞口無言。
「你還一天吃一粒?」謝安瀾嘆息,「朱肯這麼早去嘲笑你,算是給你面子了。」不然穆翎說不定這輩子都要完了。
穆翎深打擊,一臉獃滯地著謝安瀾。
謝安瀾同地看著他,「我也沒想到朱竟然如此足智多謀,我替你躲過了第一刀,你還是沒挨過第二刀啊。」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穆翎想哭,他要準備娶媳婦兒了啊。林玨說他也做不出來解藥!
謝安瀾道:「誰要你沒事去招惹的?昨兒你要是不跑去人坊搞事,朱說不定也不會被高將軍抓住。」
聞言,穆翎越發的憤怒了。一指謝安瀾邊,道:「但是,那是陸離要我乾的啊!他說可以報復一下高裴,順便撮合一下他們倆,還能讓高家欠我一個人。」
謝安瀾更同穆翎了,被陸離坑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竟然還相信他的話?
他們說話的時間,陸離已經用完了早膳。優雅的抹了抹方才開口道:「穆兄,好像是你自己說要報復高裴,我才替你出的主意。」穆翎有口難言,半晌方才一聲怒吼,「陸離,我要殺了你!」
陸離不以為然,「什麼都吃,你怎麼還沒被毒死?還有,明明駱姑娘和夫人都送葯給你了,出了問題你卻第一個來質疑夫人,可見…穆大公子對夫人的兄妹之也不過如此啊。」
「你……」穆翎氣得發抖。
謝安瀾怕穆翎真被氣出病,連忙瞪了陸離一眼,「閉!」
陸離委屈地著,「為夫替夫人說話,夫人還……」傷心,所以讓穆翎繼續倒霉下去吧。
謝安瀾扶額,「穆兄,我知道是朱跟你說的。你先別著急,回頭等朱氣消了咱們再從長計議。」
穆翎很是,但是看到坐在謝安瀾邊的某人,心中的立刻煙消雲散。他家妹子什麼都好,怎麼就所託非人,嫁了這麼個混蛋玩意兒呢!陸離,你給我等著!
好不容易送走了穆翎,謝安瀾嘆了口氣看著陸離道:「說吧,你又在搞什麼?」
陸離幽幽地著不說話,謝安瀾微微挑眉,「不想說?」
陸離笑容溫和,「怎麼會?夫人誤會我了,我真的沒有惡意。你不覺得朱跟高裴很般配麼?」
「那關穆翎什麼事兒?」
陸離道:「我只是答應了定遠侯和夫人,儘快給高裴找個合適的妻子。穆翎是自己找上門來的,我就順手一用而已。夫人明鑒,為夫真的沒有想要害穆翎啊。他是你義兄,為夫有分寸的。而且,我覺得…這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怎麼說?」謝安瀾挑眉。
陸離含笑近謝安瀾耳邊,如此這般一番。
謝安瀾聽完若有所思,「你覺得可行?」
陸離點頭,「絕對沒問題,到時候穆翎不僅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會謝咱們。朱也出過氣了,不會再煩夫人,不是兩全其麼?」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
所以……穆大公子,就當你今年流年不利吧?反正今年也快過完了,再過幾個月又是新的一年。謝安瀾心安理得地想著。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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