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言推開門進來,卻險些被大廳里的形嚇得倒退了幾步。「大嫂,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傅安言看著狼狽不堪的馮兆武和李經理皺眉問道。
冷颯道:「是安言啊,我在請表弟和李經理吃飯啊。」
傅安言眼中閃過一怒意,「大嫂就是這麼請人吃飯的?你別忘了,他是娘的親侄子!」
傅安言以為上次冷颯對出言不遜已經是夠膽妄為了,沒想到竟然還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過,連四弟都說打就打了,又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傅安言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表哥什麼地方得罪了大嫂?還請大嫂網開一面吧。都是一家人,傷了和氣不好,娘面子上也不好看。」
冷颯笑道:「他沒得罪我,就是太賤了讓我不太高興。我還以為母親娘家也該是底蘊深厚的名門世家,沒想到教出來的兒子卻是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下三濫,我這做表嫂的勞神教他個乖,免得下回再得罪人只怕就不只是斷一條那麼簡單了。」
「你!」傅安言看了一眼旁邊還在不停往馮兆武裡塞東西的蘭靜,「你還不住手!」
蘭靜一手端著盤子,回頭看向冷颯。
冷颯淡淡道:「我什麼時候說可以停了?」
「哦。」蘭靜表示明白了,轉過繼續自己的喂飯大業。
「大嫂!」見馮兆武被噎得快要翻白眼了,傅安言有些氣急敗壞地道。
冷颯笑道,「你放心,蘭靜是學過醫的,絕不會噎死表弟。」
蘭靜連連點頭,「是呀是呀,二小姐你放心,我肯定會小心的,不會噎死馮爺的。」
「……」
「你……」傅安言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理會冷颯,回頭指使跟在邊的人,「你們還不快過去把馮爺救出來!」
跟著傅安言的是三個穿著傅家傭人裳的年輕人,雖然冷颯不認識但顯然是傅家人而不是池家的人。
三人聽了傅安言的命令立刻就想要上前,還沒來得及踏出一步,冷颯將茶杯往桌邊一放,「我看誰敢。」
傅安言咬牙,瞪了三人一眼,命令道,「還不快去!」
三人畢竟是傅夫人派給傅安言的人,當下也不再猶豫朝著大廳中央的大桌走去。
冷颯臉一沉,「放肆!」
一把抓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出去。
茶杯正好砸在了三人跟前的地面上,茶水濺了一地。
「我請表弟吃飯,誰準你們進來的?滾出去。」冷颯眸淡淡地看著三人道。
三個年輕人不知怎麼心頭就是一跳,腳步頓時也踏不出去了。
彷彿那落在地上的茶杯是什麼可怕的界線,一旦踏過去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番靜自然也引起了酒樓的注意,「傅夫人,出什麼事了嗎?」先前引馮兆武和李經理進來的再次出現在門口,看到裡面這一幕也不由愣了愣。
冷颯淡淡道,「你們這酒樓的服務有些愧對百年老字號的名頭啊,我吃個飯怎麼什麼人都能隨便進來?」
能在這樣的地方工作自然也是見過世面的,當下只當沒看見馮兆武的狼狽模樣恭敬地對冷颯欠,「實在是抱歉,夫人。是我們招呼不周,我這就請我們經理過來親自為您服務。」
冷颯看看那,笑道,「那倒是不用了,只是我不想有人打擾我用餐。」
點頭,「明白了。」
走到傅安言跟前,不卑不地道:「二小姐,水月廳今天是傅夫人包了,還請您先移駕,我們為二小姐另外準備一個房間如何?」
傅安言又不是來吃飯的,沒好氣地道,「我不是來吃飯的!你沒看見在做什麼嗎?」
看了一眼,平靜地道,「傅夫人付錢包下了這裡,想做什麼都是的自由,如果出了人命,我們會報警的。」們是正經酒樓,只做餐飲生意,不會幫著毀滅跡的。
「傅二小姐請吧,不然就請恕我們無禮只能讓人來請幾位離開了。」
傅安言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冷颯,「大嫂,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咱們好好談談你先放了表哥吧。」
冷颯對傅安言笑了笑,然後對那擺擺手示意不必管了。
會意立刻退了出去,客人願意自己解決問題當然是最好了。
們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嘛。
冷颯站起來走到桌邊,蘭靜和袁映立刻退開將地方讓給了冷颯。
「噫…」冷颯嫌棄地看著馮兆武狼狽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沒能下得了手。
「表弟,現在知道該怎麼對錶嫂說話了嗎?」
馮兆武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地看著冷颯,目里卻滿是憤恨。
冷颯瞇眼,「看來還是沒有學會。沒關係,表弟資質魯鈍,慢慢教就是了。蘭靜……」
「對、對、不起!」馮兆武突然開口,「我錯了…我不該對錶嫂出言、不遜…」
馮兆武強忍下了心中的憤恨和惱開口道歉,他實在是不想再驗一次方才的覺了。
這家酒樓的菜確實是頂級,消費高得就算是馮兆武也不敢輕易來這裡吃。
但是過了今天,就算是倒錢馮兆武大概也不想吃這家的東西了。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價值不菲的味佳肴也會有如此讓人作嘔的時候。
冷颯滿意地點點頭,「這就乖了。」還能屈能的啊。
傅安言也有些明白,這會兒的冷明玥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當下也不再糾纏,「大嫂,既然飯已經吃完了,我和表哥就先走了,娘找表哥有事要吩咐。」
「安言剛才說跟我好好談談,這還沒談呢。」
「大嫂想要談什麼?」傅安言問道。
冷颯坦然道,「出門忘了付錢,安言幫大嫂付個賬吧?」
「……」傅安言忍了忍,點頭道:「應該的,今天就當是我請大嫂了。」
冷颯滿意了,「嗯,安言比四弟可多了,那就謝謝啦。」
傅安言扯了扯角,「大嫂,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冷颯揮揮手,「走吧。」
傅安言這才對站在一邊的三個人使了個眼,其中兩人連忙上前扶起馮兆武往外走去。
「馮…馮……」李經理著馮兆武抖著道,臉上的表看上去像是真的要哭了。
馮兆武看向傅安言,傅安言看向冷颯,「大嫂,這位……」
冷颯似笑非笑地看了李經理一眼,大方地道,「一起帶走吧,李經理,咱們回頭再聊?」
李經理想起之前冷颯的話,這次是真的要哭了。
他一時間百集,飽驚嚇之後急火攻心,微胖的晃了晃眼睛一翻直接昏了過去。
傅安言沉著臉讓人將李經理也一起拖走,臨走前深深地看了冷颯一眼,「大嫂,娘那裡你自己去解釋吧。」
冷颯接過袁映遞過來的手帕了手,問道,「我需要向夫人解釋什麼嗎?」
袁映思索了一下,「夫人打了馮?」
冷颯淡定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打就打了還能找我報銷醫藥費怎麼的?」
蘭靜輕咳了一聲,「夫人,他可以告你的。」
現在不是從前了,勉強也還算是個法治社會…吧?哦,不對。其實以前也可以告的,不過這種事一般民不告不究,告了大多數也不究。
冷颯道:「為了點醫藥費,不至於吧。」就算真告了,就那點小傷醫藥費都賠不了幾塊錢。馮兆武上連半個傷都沒有,難道告給他吃撐了?
「夫人說得對。」蘭靜想了想點頭表示夫人言之有理。
傅安言一行人狼狽地出了酒樓,傅安言才看著馮兆武問道,「表哥,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弄這個樣子?」
馮兆武一把推開扶著自己的人,衝到一邊扶著牆瘋狂嘔吐起來。
傅安言嫌棄地皺了皺眉,朝旁邊挪開了幾步看著已經醒過來正扶著肚子哼哼唧唧的李經理,「到底怎麼回事?」
「二小姐!二小姐!」李經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二小姐,您要替我做主啊!」
「夠了!」看著過往的路人對他們投以詭異的注視,傅安言臉上有些掛不住沉聲訓斥道,「有話好好說,大街上嚎什麼?」
李經理抖著道,「大夫人…大夫人不是人!」
「……」不是人還能是鬼不?
馮兆武終於吐完了,帶著一令人側目的酸腐味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臉沉地道:「我們被冷明玥給算計了!」
傅安言神頓時肅然起來,「怎麼回事?」
馮兆武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回去再說。」
傅安言也覺得站在酒樓大門口說這事兒不合適,點了點頭,「走吧,娘擔心你們出問題讓我來看看,沒想到……」沒想到還真的出事了。
馮兆武垂眸,「是我們讓姑姑失了。」
傅安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是他們得到的消息太晚了,馮兆武本不知道冷明玥到底有多彪悍。
輕敵必然會導致失敗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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