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在一對護衛的「押送」下,進了一間名為問心齋的屋子,沒過多久,辰一和舜二也被帶了過來。
兩人一見到,連忙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如錦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和陛下敘了敘舊罷了。你們呢?」
看了一眼滿狼狽的兩人,剛才離開迷蹤林的時候,都沒有如此落魄,顯然在護衛隊的手裏,這兩個還是吃了一點小苦頭的。
辰一淡淡說道,「我們沒事。」
舜二爺道,「押審我們的人說話出了馬腳,聽起來我們帶來的人全部都被扣押住了!不過這樣也好,被扣押了,也就說明他們都還活著。」
只要還活著,就好。
如錦也是一般想法。
找了個地方坐下,也示意辰一和舜二二人休息一會,「這裏都是他們的人,我們逃不出去的。與其如此,趁著他們還對我們好生相待時,不妨好好休整。」
辰一很是不解,「小姐,照我看,這陣仗似乎主上並沒有被抓,所以他們這麼做,是在等著主上自己送上門來嗎?」
如錦也是滿頭霧水,「我也不是很清楚。本來我以為,陛下設下圈套是想要困住你們的主上,但我剛和他聊了幾句之後,忽然又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
抿了抿,「你們都見過那張圖吧?」
辰一點頭,「是!主上來袞州,剿滅山匪是其一,順便來探探那張圖的真偽是其二。」
如錦輕聲說道,「我還記得那張圖,這山莊所在的地方,應該離寶藏的口不遠了。我想,你們主上沒有被擒獲,反而極有可能已經深山腹,進到了裏面。」
滿臉都是莫名,「可是這樣就更奇怪了啊,幾乎與陛下的目的完全背道而馳。」
李冉的所為很明顯是為了得到太孫的寶藏,畢竟那是一筆不可估量的巨額財富,大到極有可能會顛覆他的政權。
所以,他要以之設套困住李渡。
這才是正常的思維。
可以李冉今日的作為來看,怎麼覺得他反而在引導著李渡去尋找寶藏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錦困擾地搖了搖頭,「罷了,不管李冉到底是怎麼想的,此刻你我都困在他的局,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等……」
舜二皺了皺眉,「等?」
如錦嘆口氣,「你我三人此刻,還算被禮遇,沒有將我們捆起來,反而給了一間可以休息的屋子,可見李冉並不想要對我們怎麼樣。」
頓了頓,「既然如此,他便是將我們當了籌碼或者餌,不論是什麼,總有他想要利用我們釣出來的東西。我們除了等待,還有別的什麼辦法嗎?」
果然,如錦猜得沒有錯。
接下來接連兩日,李冉都沒有再來找他們。
他們三人被困在問心齋,雖然門外把守的兵士層層疊疊,倒也沒有人對他們真的怎麼樣。好吃好喝的供著,也沒人管著他們。
等待越久,如錦心的不確定便更多。
甚至已經到了焦灼的地步,連好好的坐著都沒有辦法,「李冉到底是存了什麼念頭?為何我……為何我一點都猜不他呢?」
素來以聰慧聞名,自諳深懂人心,可是逆世而來,再次面對李冉,居然仍舊如同前世一般,對這個男人深如海的心半點都猜不。
李冉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在再也無法按捺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響起了兵刃相纏打鬥的聲音。
辰一和舜二靠在地上聽了一陣,臉上俱都出來了激的笑容,「小姐,是主上!」
如錦鬆了口氣。
但是很快,的心又給提到了嗓子眼。
「這傻子,滿遍野都是李冉的兵,也不知道他邊還有多人,居然就這樣莽撞地闖了進來!」
喊殺聲越來越大,很快他們又聽到了金大刀大的嗓門。
辰一說道,「小姐,主上應該是解救了跟著我們來的人!」
他和舜二對視一眼,「現在應該到了我們與主上回合的時候了!」
兩個人齊心合力將門給劈開,瞬時便和兩邊的守衛糾纏在了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如錦如同一陣風一般從屋子裏跑了出去。
走廊上滿地都是零散掉落的兵刃,的羽箭前幾日就被搜走了,此刻無寸鐵,到底還是不方便。
隨手撿起一柄長刀,順著兵刃廝殺喊最厲害的地方行去,果然映眼簾的都是那日親自帶著出來的玄羽衛兵士以及袞州府衙的那群捕快。
「金捕頭,你怎麼樣?」
金大刀回頭,看到了如錦,臉上出驚喜的神,「原來是大人啊!我們還以為你們!」
正說著,辰一和舜二也已經功突圍,加了進來。
金大刀大笑一聲,「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就好了!來吧,讓我們一塊兒將這群打家劫舍鬧得我們袞州不得安生的匪徒打個稀爛!」
其實,金大捕頭不傻的,經過了這幾日的事,他難道還能不知道這群山匪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是假扮的兵嗎?
雖然不知道這些差的意圖是什麼,但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只看到袞州被這群人搞得烏煙瘴氣,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都不敢出門了。
還有他向來敬畏和尊重戴的袞州府衙,都被這些人給砸了,那砸的是府衙嗎?是他們袞州人的臉面啊!
心裏憋著這氣,金大刀出手招招凌厲都佔了上風。
很快,這圈的勝劣便就很清楚了。
那些山匪見勢不妙,索便就不再頑強抵抗,個個對視一眼,便就往不同的方向逃了去。
金大刀還想要追,卻聽耳邊一聲喝道,「窮寇莫追!」
他回頭,「大人!」
如錦冷聲說道,「在這裏怎麼痛打落水狗都沒事,咱們打的都是為禍鄉里的匪徒,可是一旦追了出去,那很多事就都不好說了。」
抿了抿,「來,跟我一起去那邊支援!」
李渡,我來了!
不管這一次,是你來救我,還是我來救你,總之我們兩個人又能將力氣往一使了。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