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雲汐閣，盛清蕓的睡房裡傳來一陣暢快無比的大笑聲。

「妹妹，你沒看到實在是太太太可惜，太可惜了！」盛彥一邊上的婆子服，一邊眉頭都要興的飛上天。

是的，就是婆子服，而方才在蕙香園院門口撞到盛鼎昌的，也正是盛彥。

「那盛清蕙，的比殺豬都慘，一張臉……嘖嘖……」

他頗有就的咂了咂，「怎麼說呢，比那染了疫癥疙瘩滿臉紅腫流膿的人還更駭人幾分！簡直是……彩紛呈！」

他還用四字詞語做了結尾。

「哥哥有沒有被人發現？」盛清蕓角含笑，起親手洗了帕子遞給盛彥。

「嘖，怎麼說話呢，也不想想你哥哥我是誰，怎麼可能被人發現？」盛彥頭一揚，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模樣。

他手，帶著一份嫌棄，九分興的，又從懷中掏出個小紙包。

「妹妹，猜猜這是什麼？」他道，神的不行。

盛清蕓挑眉瞥了眼小紙包，紙包不足掌心大，不緻不齊整，一看就是隨手扯的紙胡團了團。

喲，有點意思呀。

盛清蕓看著盛彥一臉等誇獎的模樣，朱一勾，俏臉揚起燦笑。

「雖然很想配合哥哥假裝說猜不到，可是……哥哥，那麼個東西，你揣在懷裡、在手中，真的……不噁心麼？」道，擺出一副恨不能躲開兩丈遠的表。

「……你，知道？」盛彥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下一秒泄氣般，手就往旁邊的盂盆里扔去。

「咚」，一聲細微的輕響，小紙包落進盂盆中。

片刻，紙片被盂中水浸，落去一旁。

而盂盆底部，兩粒西瓜籽大小的白東西，靜靜躺著。

那赫然就是蘇氏發飆命下人點著火把都要找到的，的前門兩顆落齒！

被打扮老媽子，潛蕙香園加鹽加辣的盛彥，順手牽羊帶出來的落齒！

「嘖，真沒勁。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妹妹，我以前怎麼不知，你竟這般厲害？」

負氣的拿帕子了手，盛彥一屁坐去塌上。

盛清蕓看他一眼，不想打擊他積極，笑瞇瞇道，「行吧，是妹妹不好。嗯……不如這樣，過幾日，我帶哥哥去個好地方，算作補償？」

「嗷！真的嗎，去哪？」盛彥一躍從榻上跳起，急急問道。

而另一邊的蕙香園裡，弄清楚了原委的盛鼎昌，控制不住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自己看一眼盛清蕙的臉，下一刻迅速移開，「用，不就是銀子麼，我盛府還出的起。方才不是命人去請了惠民齋的張大夫？那等稍後張大夫來了，就告訴他，那涇國奇葯咱們用，只要能醫好蕙兒的臉，不管多銀子咱們都出！」

有太子妃和皇后的份，盛鼎昌說的毫不猶豫，像個揮土如金的商戶大富。

蘇氏心裡疼，可一想到不知為何變得慘不忍睹的盛清蕙的臉，也只能咬牙點頭。

「至於那落齒……便拖張大夫幫忙尋個擅鑲齒的高醫，另外……」

話說到這裡，他聲音頓住，揮手將房中眾人打發出去，這才湊去蘇氏和盛清蕙耳邊低聲開了口。

也不知他到底說了什麼，只見原本還一臉氣怒愁苦的蘇氏和盛清蕙，眼睛瞬間大亮，不住的點頭。

……

不知是因為盛清蕙傷臥床，盛清蕓太過囂張殺了皇家侍衛；還是因為嘉佑帝忙於朝政顧不上爾等小事。

總之，原以為很快會被召見的盛清蕓，連著兩日都沒等來宮裡的人。

這一日，天還沒亮，盛清蕓照例起床拉著盛彥去盛府後院的一空地練了武。

等他們神抖擻回了雲汐閣，前些日子因老子涼生病而請假回家的翠雪終於回來了。

「大小姐，小荷妹妹醒了！」

盛清蕓才進院子，剛巧出了房門的翠雪便迎上來，開心的道。

是的，就是開心。

一向穩重，緒斂的翠雪，竟有的緒外。

盛清蕓挑了挑眉，直覺翠雪似乎和先前不同了。

可也沒說什麼，只問小荷的況，「是嗎？什麼時候醒的，醒了多久，可有吃東西？有沒有派人去請大夫？」

邊說邊往小荷的房間走，步子明顯比方才快。

見此，翠雪眼底的笑更濃，還有些羨慕藏在其中。

「回小姐，小荷醒了有一陣子，用了些粥，小姐回來前剛又睡著。奴婢已經命人去請了大夫，想來很快就到了。」

翠雪話落，盛清蕓已經進了房間。

果真，如翠雪所言，小荷靜靜睡著，面比起昨日又好了幾分。

盛清蕓走上前，手上小荷腕脈。

雖不會醫，可隨著力日漸深厚，也能判斷出的好壞。

須臾……

「嗯，還不錯。」盛清蕓鬆手，替小荷掖了下被角，「你先照看著，我去洗漱更，等稍後大夫來了，再來喚我。」

沖翠雪道，翠雪恭敬應一聲，送盛清蕓出了房門。

盛清蕓計劃，等大夫給小荷診看完，再去廚房做些點心送去福安閣，給盛老太太吃。

回京三日，以傷勢未愈，子疲乏為由，還沒去給盛老太太請安。

一來是想等著宮中召見，更重要也是想看看盛老太太對於收拾了盛清蕙是個什麼態度。

如今兩日過去，盛老太太雖沒有派人來看，可同樣也沒有半句斥責的話。

表現的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既然如此，自然得做些點心請個安，儘儘孝道。

「大小姐，小荷娘家兄弟來看小荷了。」

洗漱收拾完畢，盛清蕓正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大夫前來，房間外傳來丫鬟的聲音。

一怔，知道沐澤一大早前來絕不是看小荷那麼簡單。

「讓他進來。」於是趕沖房間外回了一句。

很快，沐澤推門而。

「你來的正好，小荷一早醒了，等會大夫來給看診，你也聽……」

「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卻是沐澤額頭帶汗，都等不及盛清蕓把話說完，急慌慌打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