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有公公來宣旨了！」

眼看一腳又要踹上盛彥，翠雪的聲音傳來。

蒼天的，盛彥簡直要哭了。

「翠雪啊，你今日這頭花可真好看！」他趁盛清蕓作微頓，也不顧忌什麼形象不形象，朝旁一倒，躲過盛清蕓的腳。

「大爺，您莫逗奴婢，奴婢是不會幫你同小姐求的！」

半點沒有普通丫頭聽見男主子誇獎而雀躍的表，翠雪恭聲道。

盛彥：……

行吧，你厲害，本才誇你一句，你就知道本爺心裡想什麼了。

「你說有公公來宣旨？」盛清蕓撇了眼盛彥，一臉「等會兒再和你算賬的表」，而後問翠雪。

「是的，小姐！鄭管家打發下人來給您傳話，正巧小荷醒了奴婢來告訴小姐，路上遇到了那小廝。」翠雪兩句話將事簡單說一遍。

「可有說是什麼事？」盛清蕓又問，秀眉微微蹙起。

「這個小廝沒說，只說宣旨公公下令要齊府上所有主子。鄭管家親自去了福安閣請老夫人。」翠雪回答。

「是麼？」目微瞇了下，盛清蕓心中有了估量，抬腳往雲汐院回去。

「既是公公有令，哥哥便也趕去洗漱更吧，昨晚的事，宣旨過後再說。」側首，同盛彥道。

「妹妹妹妹，你說，是不是冊封你的聖旨？」盛彥著還疼的屁，湊上來一臉興的問。

「是與不是，過會兒不就知道了？哥哥與其好奇這些，還不如留著力氣一會兒好扛打！」

冊封也好，亦或者翊王要懲罰也罷，總歸事已出，等著便好。

「嘖，那哪兒能不好奇呢，這可是妹妹的大事，若妹妹封個郡主公主的，我為哥哥不也臉上有！」

盛彥眼裡放，搞的像盛清蕓已經獲得封賞了一般。

「不過，為了一會兒聽封后能讓妹妹好好高興一場，哥哥我思來想去，決定實話實說了！」其實，主要還是不想再挨打。

為能讓盛清蕓一次聽個清楚，盛彥還特意清了清嗓子。

盛清蕓側頭看他，一臉「你又闖了什麼禍的表」。

盛彥嘿嘿笑兩聲，「妹妹，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哥哥保證，這回說的是實話！」

「就那什麼，還是昨晚的事。昨晚我不是睡不著，在院子里瞎溜達邊背功法口訣麼，所以翊王和十六皇子前腳剛到，後腳我就知道了。」

「後來聽說父親命人帶著十六皇子去蕙香園，我就不服氣的很！憑什麼，重傷差點死了的是你，憑什麼福！於是想了下，我就打算找機會把十六皇子捂了，給扛到雲汐院去……」

「盛彥！」卻是盛清蕓，聽到這裡臉都變了，厲聲直呼盛彥大名，「你想死是不是，知不知道對十六皇子手是什麼下場，你想留下我一個人面對那些豺狼虎豹一般的人是不是！」

盛清蕓聲音都發起了抖。

實在不敢想，若盛彥真的對十六皇子了手，那……

「哎呀，妹妹你別急別急，先聽我說完啊！」盛彥真被盛清蕓的反應嚇到了，再不敢賣關子，倒豆子一般就將昨夜所見全都說了出來。

「真的，妹妹，你相信哥哥，這次哥哥一個字都沒騙你！」他舉手保證，「要是有半點假話，就就天打五雷……」

「所以！」盛清蕓急聲打斷盛彥發誓，「昨夜你正要手，就看見一個小丫鬟趁機告訴十六皇子，鄉主住在雲汐閣？」

「是啊是啊，我看的真真兒的，聽的也清楚。」知道盛清蕓聽不得半點他不好的話，盛彥也不發誓了，趕點頭。

「那哥哥你可看清了，那丫頭長什麼模樣，知不知是哪個院里的？」確定盛彥半點都沒沾到十六皇子，盛清蕓放下心去，開始思量盛彥所見意味著什麼。

「那到沒有。」盛彥搖頭，「當時十六皇子正巧走到湖邊，正是滿府線最暗的地方。我也只是見梳著丫鬟髻、穿著裳，聲音一聽就是兒家，才確定是個丫鬟。」

「確定不可能是小廝？」盛清蕓皺眉又問一遍。

「妹妹，可是哪裡有什麼不對？你為何如此在意是男是？」盛彥終於覺出了端倪，又問。

可盛清蕓卻沒答，抬頭看一眼不遠的雲汐閣，「哥哥，雲汐閣就到了，未免傳旨公公等急生怒，你趕回去洗漱更。」

道，話落也不管盛彥什麼反應，快步就往雲汐閣走。

翠雪急急朝盛彥福了一禮，跟上。

「哎，不是妹妹，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盛彥在後面。

可盛清蕓莫說回答，連頭都沒轉一下。

「嘖，神神叨叨的！還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盛彥眼睛一亮，如此，那他定要趕在妹妹之前，找到昨夜那小丫鬟，才好的參上一腳！

打定了主意，盛彥連跑帶蹦，就往自己的院子去。

畢竟，聖旨八是冊封盛清蕓的，他可不能錯過！

盛彥走了，往雲汐閣而去的盛清蕓，表卻更嚴肅。

翠雪暗暗看了兩眼，小心跟上。

雲汐院，旁的下人們早已經準備好了洗漱要用的熱水。

盛清蕓由著翠雪侍候著自己洗漱完畢，待更梳頭時，才淡淡開了口。

「翠雪，」問後的翠雪，「你可知，昨夜二爺可有回府？」

「二爺？」翠雪一怔，實沒想到盛清蕓會突然問起盛曄，還這麼毫無緣由……

不對，也不是毫無緣由。難道說，二爺跟大爺口中的小丫鬟有關？

翠雪不解，可還是迅速回答了盛清蕓的話，「回大小姐，二爺昨晚應是沒有回府。」

盛曄因為在國子監進學的緣故，不回府也是常有的。

「沒有麼？」盛清蕓聞言皺眉，「這樣，一會兒去前院聽旨，你暗暗去打聽一下，看二爺昨晚到底回來了沒有，我要確切的答案！」

眼看髮已經被翠雪梳了個漂亮的髻，珠釵都一一佩戴好了，盛清蕓於是起，往前廳而去。

盛府前廳，盛清蕓到的時候，接旨用的香案已經備好。

除了盛老太太和去衙門辦差不在府中的盛鼎昌外，蘇氏、盛清蕙、盛彥，還有其他幾個庶子庶都已經到了。

並沒有盛曄的影。

「盛大小姐，您可來了！」傳旨太監一見，當即含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