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蘇老將軍喝著。

「你收手。」安氏不滿。

一對老夫妻抓著長劍，在孫子輩的眼前劃來劃去，看得他們頭皮發麻，生怕會發生事故。

「哥，你的還疼嗎？」盛清蕓竟然還有閒逸緻的問起盛彥的傷勢。

盛彥本是青著的臉，在聽到妹妹的詢問時，立即就來了神，「妹妹，你放心，我的傷特別好，一點兒事都沒有了。」

「真的？」盛清蕓似是不信。

「真的。」盛彥湊到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只要不到傷口，就不會有事。」

盛清蕓猛的掄起了腳，狠狠的踢在盛彥的膝窩，盛彥只覺間一疼，雙眼一黑，就跪在了地上。

他膝蓋地的聲音可是不小，驚了長輩。

「外祖父，外祖母。」盛清蕓也隨著哥哥跪下來，道，「哥哥與我都知道錯了。」

蘇老將軍立即就停了下來，想要手去扶著盛清蕓。

「外祖父，我平時對不太計較細節，總是會傷，發生意外，哥哥也是怕我再傷到自己，才會想要留在家裏。」盛清蕓掩面而泣，「我願意隨兩位舅舅習武，以後可以保護自己，但不能耽誤到哥哥啊。」

的眼淚是說來就來，噼里啪啦的掉個不停，正了蘇老將軍的心。

「爹爹素日更喜歡聰明好學的曄兒，對哥哥疏於管教，哥哥數日不出院子都不曾過問一句，蕓兒只是希哥哥能有一個長勁，不能再被人看輕了。」盛清蕓是越哭越傷心，哪裏初到府中時的俏皮活潑。

蘇老將軍的臉一沉，轉頭看向安氏。

安氏的臉也不好，不知在想著什麼。

「妹妹，你不能這麼說，以後我就算是沒有前程，也要把你護好，不能再讓人傷了你。」盛彥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盛清蕓可是真生氣呀，盛彥是毫不夠配合。

這可怎麼辦？盛清蕓撲到盛彥的懷裏，道，「哥，你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要為了嫡子的份著想啊，再這般下去，傳出去都要讓人笑話的。」

「笑話就笑話，他們寵著蕙兒和曄兒，何曾把你當親生兒？我也不在乎這些，我們兄妹相依為命。」盛彥才不管那些，當真是有什麼說什麼，哪裏的話狠就往哪裏說。

他的態度不對呀，說出來的話特別的狠，更像是倔著脾氣的孩子，哪裏能讓長輩心疼？

盛清蕓也是狠了狠心，狠狠的掐向盛彥的手臂。

盛彥努力的忍著，但也漸漸的了眼。

「你們先起來，先起來。」安氏將盛清蕓從盛彥的懷裏挖了出來，抱到了一旁去，「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我就是希哥哥有出息。」盛清蕓以帕拭淚。

「你給我站起來說話。」蘇老將軍對盛彥喝著，「盛府如何？」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以後不會有出息。」盛彥梗著脖子，紅著眼眶，似是了委屈卻不肯承認。

哪裏還用得到多？必是兩個孩子在盛府了委屈。

盛清蕓想要為盛彥謀個更好的前程，盛彥怕盛清蕓獨自留在府中會遇到危險。

兄妹深，卻又藏著諸多的問題。

「你像什麼話，站起來。」蘇老將軍扯著盛彥，「你的腳要不要了？」

「不要了！」盛彥吼著。

蘇老將軍一鬆手，毫無防備的盛彥又跪了下去。

「你就跪著吧。」蘇老將軍坐到另一邊，飲了口茶水，讓自己的心稍順些。

「我不好管盛家的事，但是我能管兩個孩子。」蘇老將軍說著這句話時，的盯著安氏。

安氏抱著盛清蕓，半個都說不出來。

「從明個起，盛彥就給你去營中，跟著你二舅舅。」蘇老將軍道。

「我……」盛彥還想要說「不」，就被盛清蕓瞪得沒有了聲音。

「蕓兒是個姑娘家，以後每隔一天來府中坐一坐，外祖父教你習武修，比天天繡花做點心強。」蘇老將軍道。

安氏聽罷，不是很同意，「老頭子，蕓兒是個姑娘家，以後是要嫁人的，要是隨你舞刀弄劍的，怕是……」

「不說盛家如何，難道我蘇某的外孫會嫁不出去嗎？再說是縣主的名號，昌一城的供奉，還怕這些？」

蘇老將軍是越說越生氣，瞧瞧盛彥與盛清蕓過的是什麼日子，如果他能長年留在京城，哪裏會讓他們這麼大的委屈？

「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急什麼。」

安氏怕是聽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蘇老將軍一眼，就詢問著盛清蕓的主意。

「如果能隨外祖父習武，我自然是願意的。」盛清蕓破涕為笑，顯然是十分欣喜。

盛清蕓都這麼說了，安氏也沒有法子，只能是同意了。

經過這一鬧，蘇家的氣氛有些怪異。

除了嫡子蘇劍清未必之外，一家人都團聚在餐桌前，盛清蕓也見到兩位舅媽。

「你舅舅管得嚴。」二舅母笑著，「你的姐弟都在營中練著，怕是要明個才能回來。」

「看到沒？弟弟都在營中呢。」盛清蕓立即就對盛彥說。

盛彥能有什麼辦法？之前被盛清蕓又踢又掐的，連一個說理的人都沒有。

他拚命的點著頭，附和著盛清蕓，只覺得頭疼裂，未來無啊。

「彥兒是個學武的好材料，以後跟著你二舅舅，必然會有前程，可是要多吃苦，知道嗎？」二舅母為盛彥夾菜，勸著他。

一家人說說笑笑，氣氛融洽，惟有大舅母的笑容僵，有些勉強。

盛清蕓當然看得清，這一屋子的人到底誰是知道真相的，誰不知道。

待他們兄妹離府時，盛清蕓就站在蘇府門前，不住的回頭張。

正如來時是二舅舅引著進門，出府時也是由二舅舅相送。

盛清蕓不住的回過頭，看向這高高蘇府大門，心中悵然又可悲。

幸好哥哥是個癡的，平時對這些也不太注意，今天也不會發現太多的異樣，也不會泄得更我。

「妹妹，你在看什麼？」盛彥不太理解的問。

盛清蕓淡淡一笑，「我在看，所有人都是好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