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寫的字,為何會給看?
盛清蕓的心裡冒出這個奇怪的念頭,從蕭鈺的手中接過字,卻發現上面的字十分的工整,但與誰的都不像。
「你是怕,會有人模仿你的筆跡?」盛清蕓問道。
蕭鈺湊到盛清蕓的邊,說,「我怕以後會有人像我的字,去傳假消息。」
此時,站在蕭鈺後的老宮人,慨的搖了搖頭,大約是覺得蕭鈺怕得狠了。
「放心,不會有這樣的人。」盛清蕓道,「如若有,也會讓你的王兄理得乾淨。」
蕭鈺在聽到盛清蕓提到蕭胤時,頭就低得更厲害了。
盛清蕓沒有再東拉西扯,而是提到中毒的事。
「你要記著,以後口東西要萬分的小心。」盛清蕓輕聲的說道,又看向平時服侍蕭鈺的宮人,繼續道,「會有很多人借著機會,尋著太子和鈺兒的麻煩,知道嗎?」
宮人哪裡會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只是看著盛清蕓的態度,大約是並不認為,下毒害的人,是蕭鈺吧?
「我知道蕭鈺的子。」盛清蕓輕握住蕭鈺的手,堅定的說,「這個孩子做事,是心裡有數的。」
蕭鈺勉強的笑著,「謝謝師姐。」
「最近,京城有許多事。」盛清蕓又道,「有的時候可以能會顧不上你,也有可能會有人懷疑你,你都不必理會,好好的呆在這一方天地中,且保住自己再說。」
蕭鈺的眼眶更紅,但絕對沒有流下一滴眼淚來。
「師姐放心,我的心裡有數。」蕭鈺道。
他們正說著,午膳便擺了上來。
盛清蕓在仔細的看著這些菜時,服侍著蕭鈺的宮人,忙著就將所有的佳肴,都簡單的介紹著一次,隨後就是試菜。
「師姐,可是有抓到下毒之人?」蕭鈺問道。
盛清蕓看著他,沒有回答。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蕭鈺拚命的搖著頭,「我自從被父皇關起來以後,就沒有再過什麼外人,我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做任何事。」
盛清蕓看著蕭鈺拚命解釋的樣子,終是忍不住似的,抬起了手,輕輕的刮著他的鼻子。
蕭鈺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顯然是沒有明白這個作,是什麼意思。
「如若不信你,我也就不會進宮了。」盛清蕓咳著說。
老宮人試過菜,又稍候了候,確定無事以後,才是盛清蕓與蕭胤用膳。
盛清蕓對此也不是十分的放心,畢竟曾經因為類似的事,而吃過苦頭的。
蕭鈺也很小心,每一樣都只是吃了一點兒,就放下筷子。
「你再吃一點兒吧。」盛清蕓道,「我也沒有帶著點心進宮,怕是會到你。」
蕭鈺迅速的搖著頭,「如若我了,會有點心吃的。」
他拉著盛清蕓的手,聊著各人的況,始終不肯放開盛清蕓的手。
「師姐,嫁給王兄,會很危險的吧?」蕭鈺輕聲的說,「師姐不應該過這樣的生活。」
盛清蕓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小子,「那你覺得,我應該過什麼樣的生活呢?」
「當然是瀟灑自在的。」蕭鈺說。
盛清蕓先是一愣,邊的宮人聽著都是在抿著笑著,覺得蕭鈺的話是個孩子氣的話。
「是有人會覺得,瀟灑於天地間,是件痛快的事。」盛清蕓道。
蕭鈺迅速的點著頭,表示同意著盛清蕓的說法。
盛清蕓的話鋒一轉,卻是沉著聲音,道,「但是我不是,我從來都不覺得,應該去瀟灑,我喜歡京城。」
蕭鈺愣愣的看著盛清蕓,仿若是覺得自己對盛清蕓的了解,並不夠深似的,一時間竟然恍惚了。
「可真的是個小子。」盛清蕓輕拍著他的小肩膀,「莫要再想了,怕是想了也不會明白的。」
蕭鈺見盛清蕓站了起來,也忙跟著。
「我看到你平安就好,進宮來也不過是想要表明,我信你。」盛清蕓咳了咳,「可是估計要再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
「師姐好好的保重。」蕭鈺著急的說,「我會出宮去看師姐的。」
盛清蕓知道蕭鈺無論怎麼對付著蕭胤,對倒是好的。
可是蕭鈺安排下去的人與事,在傷害蕭胤的同時,何嘗不是在傷害著?
「聽話,好好的護著自己。」盛清蕓說道,就往外在走著。
走得並不快,時不時的觀察著四周的宮人。
宮人一看到盛清蕓出來時,紛紛的低著頭,生怕會怒了盛清蕓。
盛清蕓現在可是太子妃,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離了殿中,準備往宮外而去時,引路的宮人去是問著,要不要去向各位娘娘請安。
「各位?」盛清蕓挑著眉,笑著說,「不必了,父皇允我不必如此。」
宮人一滯,大約沒有想到盛清蕓會這麼實在。
皇上只是隨口說一說,盛清蕓就會當真的。
「皇上雖然允了,但是太子妃作為晚輩……」宮人是想要勸一勸盛清蕓的。
盛清蕓勾一笑,「你覺得,父皇的話只是隨便說說?」
宮人一愣,忙跪了下來,「奴才不敢。」
「你是認為,我作為晚輩,就應該向『各位』娘娘又請安?」盛清蕓又問道。
宮人哪裡知道自己隨意的勸了一句,竟會盛清蕓這般反應,何況他自認為是對盛清蕓好。
盛清蕓嘆了口氣,「你起來吧,以後莫要揣度主子們的心思,你還猜不準的。」
宮人低著頭,連連稱「是」,在盛清蕓的面前,更是不敢再隨口的說任何話了。
盛清蕓也沒有理他,向前走時,就被一位宮攔住了。
「何事?」盛清蕓著這個宮時,忍不住的打量了一番。
宮被盛清蕓的視線掃過,渾都不自在,努力的站撐著,「貴妃想要請太子妃過去敘舊。」
「今天不方便,就不去了。」盛清蕓道,「如實回就是了。」
宮著頭皮道,「太子妃大病初癒,娘娘也是關懷。」
「關懷?」盛清蕓冷笑著說,「如若是關懷,現在不應該是派個轎子過來,送著我出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