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神不變，淡定如常。

「王爺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卿九，本王警告你，你最好離慎王遠點！」

「我與誰關係近些，和王爺無關。」卿九冷冷道。

「你知道坊間都是如何傳言的嗎？都說你蓄意勾引慎王，你想讓本王淪為京都的笑柄？」顧寒修咬牙切齒，強忍著嚨即將迸發的怒火。

「別人的我管不著，王爺有氣去找那些傳流言的人，我行的端做得正，無愧於心。」

卿九的眸始終沒有落在顧寒修上。

顧寒修聽冷漠的言語，心間的那火不減反增：「你若是問心無愧，怎會有人嚼舌？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這不要臉的言論，倒真是震驚了卿九。

卿九淡的眸子瞥了一眼顧寒修：「聽說王爺以前和尚書家的嫡有些糾葛，王爺還真是多啊！」

「你胡說八道，是纏著本王，本王對無意。」

「那可不是。」卿九殷紅的瓣一扯：「蒼蠅不叮無的蛋，王爺若是什麼都沒做，人家怎麼會糾纏於你？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顧寒修反應過來卿九是拿話反過來堵他，頓時氣翻湧：「你！」

他握了握拳，張了張口，卻發現，本說不過卿九，然後心煩躁地悶頭喝了一杯酒。

宴席中央有舞姬正在跳舞，氣氛熱烈。

宋許意不知同皇后說了什麼，皇后倏然站起來，手裡的茶杯赫然摔在了宴席中央，打斷了正在跳舞的舞姬，舞姬嚇得齊齊退到兩側。

茶杯四分五裂，碎片到都是。

皇帝扭頭：「皇后，何事如此氣惱？」

「卿九！你給哀家跪下！」皇后卻看向了卿九，嗓音冷。

皇帝也跟著看了過去。

卿九忽然被點名，一下子了焦點，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抬眼掃過去，只見宋許意和顧蓉蓉的角正掛著得逞的笑容。

顧寒修冷眼道：「母后從未發過這麼大的火，必定不是小事。卿九，你求求本王，本王說不定幫幫你。」

卿九站起來，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必。」

「不知好歹！」顧寒修低聲罵道。

上前施了一禮，皇后怒罵道：「先前，皇上賜婚齊王與丞相嫡，相爺和夫人念你可憐，讓你有了嫡的份，嫁齊王府。本宮與陛下本就頗有微詞，但念及丞相對徐國有功，便也沒有計較。

如今，你卻仗著這層份，隨意欺側妃，小肚腸，若不是蓉蓉揭發，本宮還不知你行事竟是如此霸道！今日，本宮就替許意討個公道！」

顧寒修是皇后親生兒子，唯一的兒子，本就不滿卿九，嫌棄德不配位。

藉此機會，好好教訓，讓認清自己的份。

宋許意哭哭啼啼地哀求道：「皇後娘娘喜怒，姐姐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不過是讓妾每日去請安罷了，至於吃食，那都是妾份低下，不配那些個好的。」

「妾也不求皇後娘娘能討回公道，只求姐姐能將那補品的錢還給我。」

顧寒修聞言，擰眉站起來：「小意，到底怎麼回事？」

顧蓉蓉搶先一步道：「七皇兄，你還不知道吧，側妃在齊王府吃的都是清粥和小菜，葷食更是見，卿九執掌中饋之後，便每日都吃不飽。而且，側妃為了討好，經常自己花錢買一些鹿茸人蔘之類的補品，送給卿九。」

眾人一聽，才知，宋許意原來在齊王府過的都是這樣的日子，不唏噓幾分，對著卿九指指點點。

顧寒修怒火中燒，心中萬分心疼：「卿九！本王把中饋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小意的？」

「寒修，跟廢什麼話，來人，杖責五十！然後賠給許意一千兩！」皇后直接下令道。

宋許意不僅想要的命，還想要之前賺的錢！

卿九頓時冷笑連連。

見卿九被千夫所指，顧暮舟的眸加深，握著杯子的手緩緩收。

元承怕他這時候出頭，出聲提醒：「王爺，先看看況，說不定姑娘有辦法解決，您出手那質可就不同了。」

顧暮舟抿不語，只是神越發地鷙。

幾個侍衛已經拿著行刑的權杖走了進來。

宋許意眼中得意都快掩飾不住了。

打，狠狠地打，打死了最好！

「王爺和母后所說，我一概不認！」卿九站直了子，一字一句道：「府的所有開支都有賬冊記錄，平日里所有的花銷，一筆一筆從未落下，側妃該有的月例，也一分不。」

「你是王妃，下人自然聽你的吩咐，側妃的月例本就不多，膳房的膳食，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小意的吃食如此慘淡，分明是你故意指使。」皇后不由分說，直接將罪名給扣實了。

「母后若是不信，大可以遣人去查，我每日的膳食也很清淡，並無奢靡！」卿九的眸波瀾不驚。

自打上次看到人蔘湯開始，便有所懷疑。

宋許意果然沒安好心。

顧寒修眉間摺痕加深，吩咐側的侍衛：「醉影，你去把齊王府膳房的管事找來，本王要親自問個清楚。」

「卿九，你現在代，還有機會，否則事實擺在你面前，可就不是五十板子那麼容易了。」

卿九不冷哼一聲：「王爺還是想想，如若我被冤枉了，該如何收場！」

顧寒修心頭一。

無論是否冤枉，齊王府的家事被剖開，被所有人看熱鬧，顧寒修心知自己的面子已經丟了大半了。

而且，皇帝的臉也布滿雲，顯然是怒了。

「小意不可能冤枉了你。」

卿九嗤笑。

那你就等著打臉吧！

醉影很快就把膳房的管事帶了來。

管事跪在地上，子有些發抖：「參見...」

「廢話說！本王問你什麼你答什麼！」顧寒修打斷他的話，厲聲問：「平日里，芙蓉閣的膳食和天香苑都是如何的？」

「回王爺，王妃平日里吃的都是普通的膳食，也特意代芙蓉閣一樣，只不過......」

他雖然是宋許意的人，但這些是沒法撒謊，一開始宋許意代他多給天香苑送好的，但是都被卿九給送回去了，非要吃些清淡的。

並且卿九的賬目滴水不，他們如何也做不了手腳。

只能實話實說。

「只不過什麼？」顧寒修眉心狠狠地著。

「只不過，側妃為了緩和和王妃的關係，討好王妃，便自己掏了嫁妝錢給王妃買上好的食材，比如鹿茸、人蔘、枸杞等等，給王妃煲湯喝。王妃每次吃的很開心，但從未吩咐我們給側妃好的吃食！」

管事低著頭道。

「寒修，你聽到了，平日沒欺負許意，否則何至於用自己的嫁妝錢去討好卿九！」皇后制著火氣，沉聲道。

顧寒修忍無可忍，怒喝道：「本王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心安理得地接小意用嫁妝給你買的東西！還說你沒有苛待！你真是心思歹毒，算計！來人，給本王打，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