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的目落在何溪的臉上。

上的婚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來，明明是他們的新婚夜，卻變了悲劇。

他的目逐漸變得堅定。

「我去！我去臨水，把他們都殺！」

「秦恪，保家衛國是你的責任，你放心，何溪朕會替你保護好。」尋思了片刻，秦無淵道:「這樣吧，朕把接進宮裏，公里戒備森嚴，總比將軍府安全。」

「皇兄，拜託了。」

秦恪站起，朝著他鞠了一躬。

「你我兄弟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秦無淵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鄭余和鄭舟把事做到這種地步，我們也不可能退步。」

「他們還抓了顧酌。」

顧暮舟從外面走進來，後的狂月揪著兩個人的領子，將他們扔在地上。

「顧酌被他們抓了？」秦無淵神一凝。

「酌兒撤退的時候被鄭余抓了。」卿九上前來，嘆了口氣:「所以，我原本打算等二哥的婚宴結束，我們即刻啟程，可鄭余他們的作顯然比我們更快，明天我和顧暮舟就會回徐國。」

秦無淵點頭，神冷峻道:「朕接到消息，鄭余已經聯合了周邊幾個國家，要直接吞併徐國和北域，畢竟我們這兩塊，他們已經覬覦很久了。」

「地上這兩個是鄭舟的人。」顧暮舟拉了把椅子，讓卿九坐下來，順其自然地給著肩膀。

「就是你們投毒！」秦恪上前，一腳踹在一人的肩膀上:「快說，鄭舟他們的計劃是什麼！」

「公主……公主只是讓我們幫助顧蓉蓉，然後伺機下毒。」兩個人來這裏之前，已經被顧暮舟狠狠地教育了一番，什麼都沒藏著，全盤招了:「這毒是公主特意給我們的，公主說了，給何溪下毒，也是為了牽制住秦恪，方便國主和公主行。」

「這兩個人給我吧！」秦恪目冷冽。

顧暮舟點頭:「隨意置。」

秦無淵盯著顧暮舟笑了笑，笑容里別有深意:「顧暮舟，你到底在北域安了多人？這麼快就抓到了鄭舟的人，朕都沒把握這麼快抓到人。」

「過獎。」顧暮舟回應淡淡，裝作聽不出秦無淵話里的特殊含義。

秦無淵冷哼一聲:「若不是因為小九，朕現在就把你抓起來，送上斷頭臺。」

「皇兄，還沒打仗，就開始訌了？」卿九握著顧暮舟的手，很護犢子。

秦無淵無語地擺擺手:「罷了罷了，朕很大度。」

「走之前，你陪我進宮一趟吧。」卿九站起，拉著顧暮舟的手:「見一見我父親。」

「好。」

「不巧，叔父不在皇宮。」秦無淵道。

卿九臉一詫:「不在皇宮？」

「叔父怕你擔心，所以離開了京城，他說要去週遊世界。」

「這個時候週遊世界，你怎麼不攔著他啊。」

卿九緒激:「戰爭一即發，我父親這時候離開很危險。」

「朕自然也知道，叔父也知道這一點。但……你也知道，叔父的為人不是我們能攔的住的。」

「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秦無淵搖頭:「叔父只說是週遊世界，並沒有說去哪兒。不過，他給你留了一封信。」

他把信給卿九，卿九焦急地打開翻看。

秦歷河的信並不長，只是寫著一句話:小九，做你覺得該做的事，合適的時機，我會出現。

合上信，卿九並不知道秦歷河所說的時機是什麼時候。

「父親……」

顧暮舟按著的肩膀:「九兒，相信伯父。」

卿九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我們回去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吧。」

「好。」

眾人達一致，制定了作戰計劃，便各自離開。

回了悅心閣，卿九再也沒睡著，翻來覆去，直到顧暮舟把攬進懷裏。

「怎麼了？」

「我擔心父親。」

顧暮舟抬手輕輕平皺的眉心，然後落下一吻。

「九兒，伯父很厲害，我見他第一面便知道，他是個不同凡響的人，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高度，我們應該相信他。」

「我相信父親，但他不辭而別，我總覺得他不是簡單的週遊世界。」

卿九在他的懷裏，出手環住他的腰。

「無論如何，伯父都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

「九兒，睡會兒吧，明天要早起。」

顧暮舟手輕的背後，輕輕地拍著，一下又一下。

直到懷裏的人逐漸呼吸平穩，睡安靜，他才眉目和地看著。

「九兒，伯父走之前找過我，但我不能告訴你，他去做什麼了。」

「我和伯父有一個計劃，一個萬無一失但需要冒險的計劃。」

「他走之前，讓我好好保護你。九兒，你好好的，伯父才會安心。」

……

溫的話在耳畔響起，但卿九已經睡了，聽不到他的聲音。

卿九第二日醒的時候，馬車正飛快地行駛，但卻不覺得顛簸。

睜開眼，發現自己在顧暮舟的懷裏，而馬車的小簾子正隨著風搖擺飛起。

而窗外的風景在眼中一一掠過。

「我們在哪兒？」

「在回徐國的路上。」顧暮舟握著的手，另一隻手輕輕著的髮:「困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

卿九坐起來，只覺得腦袋有些暈:「這麼快。」

「早上沒忍心醒你，看你睡得很。」

「可我……」

「你想換的服給你準備好了。」

「但是……」

「想洗漱的話，我也準備了水。」

「我……」

「了的話，準備了早膳還有點心。」

「那個……」

「你所有的胭脂都給你帶了，還有你的醫藥箱。」

卿九:……

顧暮舟笑瞇瞇地看著他:「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卿九扁了扁瓣:「沒有了。」

他什麼都給準備好了，沒什麼可說的了。

竟然覺得有些無語。

好像一個廢啊。

「你的表好像不太開心。」

「我覺得我好像是個懶人。」

顧暮舟輕笑，了的臉:「在我面前，你可以是個懶人，其他的事我來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