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菲兒興緻，彷彿已經做足了為陸聶琛過生日的準備，蘇瑾葉垂了垂眼眸，將門重新關上。

躺在床上，隔著窗戶凝視著外頭璀璨的星空，待到自己開始困了，客廳又傳來了邵菲兒發火的靜。

「怎麼陸先生到現在還不回來？今天可是他的生日！我弄這麼多東西都冷了怎麼辦？味道都變差了！」

趙雪安：「稍安勿躁邵小姐，你要不打個電話問一問？」

那頭瞬間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邵菲兒真的有沒有打電話，蘇瑾葉只聽到過一陣子，傳來邵菲兒急促上樓的腳步聲，把門重重關上，屋子都跟著了。

蘇瑾葉莫名想到兩個傭人先前說的話，陸聶琛在生日的時候從不回來，而是第二天宿醉而歸。

是近兩年養的習慣嗎？記得陸聶琛不喝酒，也從不宿醉，和結婚那一年他生日，連續請三天的假，窩在家裏陪看電視劇。

那個時候，還為著怎麼瞞著陸聶琛進行生日宴會而焦灼，活像是在演地道戰一樣。

不過，人應該都是會變得吧。

蘇瑾葉沒有多想，閉著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睡得模模糊糊，突然覺一雙手朝著自己了過來，捧著的臉，在上無章法的吻著，蘇瑾葉被酒氣沖的蘇醒過來，一睜眼就對上陸聶琛充斥著醉意漆黑的眸。

「陸聶琛……」

「客廳是你佈置的嗎？」陸聶琛聲音很重，喝得醉了，整個人砸在上，著的臉，重的蘇瑾葉難。

道：「不是，是邵小姐佈置的，我早就睡了。」

陸聶琛的作戛然而止，但由於在暗，蘇瑾葉看不出來他臉上應有的緒，只覺得氣息忽然收，綳的厲害。

「什麼時候睡得這麼早了？」

但是從聲音，仍然聽不出喜怒。

蘇瑾葉有些煩躁，又不想表現出來，只平靜的說：「累了。」

陸聶琛從蘇瑾葉上下來，醉了酒的他在作間還有些搖晃，好不容易在床邊坐穩，掏出煙他打著火好幾次都差點燒到自己頭髮。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下來，連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聽到，正當蘇瑾葉不知所措的時候，陸聶琛突然開口：「蘇瑾葉，今天我生日，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表示什麼？

蘇瑾葉微怔，沒有發聲，實則心裏一片茫然。

應該表示什麼？

「你喝醉了。」

他們已經不是可以表示的關係了，甚至應該是仇人，恨不得掐死對方的那種。

陸聶琛沒有說話，一點一點的把煙完。

蘇瑾葉以為陸聶琛完了煙就會走，沒想到他突然抓著手臂，扣著腰強行圈在了懷中，以面對面坐著的姿勢。

他手勾著下顎，對上倉皇的眼眸，將口中的煙霧一點一點吐了出來，嗆得蘇瑾葉眼眶通紅。

「蘇瑾葉，你還會彈鋼琴嗎？彈給我聽。」

他將頭靠在蘇瑾葉口，英俊的臉上佈滿了複雜的緒，聲音嘶啞，顯得被往常脆弱很多。

如果放在以前，蘇瑾葉一定會覺得心痛，可如今，心裏毫無波瀾到覺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