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他只是個孩子,和其他人可不一樣。”元初寒老神在在,聽得鄭王也笑起來。
“與皇上相比,我的元寶的確是個大人了。”如此說,很明顯在他眼裡元初寒還是孩子。
無奈,元初寒點點頭承認,是孩子。
鄭王在,離都會陪同他用飯,作爲婿來說,他做的很好。
這幾天不間斷的赴約,鄭王也有些疲乏,喝了一杯酒吃了些飯菜,之後就先離開去休息了。
元初寒看著他的背影,最後嘆了口氣,他年紀愈大,也越來越差了。
“想什麼呢?”嘆氣嘆的如此大聲,離想忽視也難。
元初寒轉過頭看著他,“我家老頭越來越差了,記得我還沒來郴州的時候他還能提起一桶水呢。現在,走走就疲乏的想睡覺。”
“你沒有給他瞧瞧麼?”就是大夫,誠如鄭王那時所說,有在,最不怕的就是生病了。
“瞧了,沒辦法,就是年紀大了。”人老了,機能都開始衰退,這是自然規律,任何草藥都治不好。
離沒有言語,只是給夾菜。
“今天小皇上去濟世堂了,如你所說,帶著陳郡主,還有那個孟柒。陳郡主看起來很喜歡皇上啊,一直跟在他屁後頭。”一邊說今天的事兒,元初寒一邊往裡塞食。
“有心計。”離聞言,淡淡的說了一句。
揚眉,元初寒盯著他無波瀾的臉,“你說陳郡主啊,我覺得還行啊。”不像是很有心計的樣子。
離薄脣微揚,他沒有解釋,但是否是說陳郡主,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孟柒很不凡的樣子,他擅長的居然是毒,有時間我得向他請教請教了。”畢竟不擅長,還得向專業人士討教。
“先不要著急,過於急躁,有可能掉他人的陷阱。”離則不急,這麼多年,他也很想解了裡的餘毒。但是,絕對不能著急。
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點頭,他說的對。
“今晚我家老頭在,你還打算霸佔我的臥室?”這幾天鄭王被請走,晚上都不回來,離就堂而皇之的住在的臥室裡。而則被驅趕到了閣樓,連一句反抗都不能說。
放下玉箸,離悠然的拿起茶盞喝茶,“你想讓本王住在外面?”
“大哥,你的王府那麼多房間,幹嘛非得搶我的臥室,你很變態。”無語,以爲鄭王在他能收斂收斂的,結果可想而知,他就不知收斂是什麼意思。
離不理會,似乎本沒聽到說的話。
“喂,沒聽到我說話啊!”他本就不理自己,元初寒翻白眼兒,扯著嗓子大喊,飯廳外都聽得到。
“給你。”離理了,只是卻轉移了話題。將一個長條形的木盒遞給,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
哽住,元初寒也沒招兒了,已經習慣了。
接過木盒,元初寒看了看,之後睜大眼睛,“水沉香誒,很值錢的。”水沉香得來不易,又是藥材,辛無毒,藥房裡都很。
“裡面。”離看著一眼,淡淡道。
“嗯?給我看的不是這水沉香啊。”神兮兮的,讓也有點期待了。
打開,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一愣。
絨的枕鋪在盒子裡,枕上,兩枚純金的戒指嵌在上面。一大一小,邊緣水波紋的形態,很好看。
“這是、、、結婚戒指?”那天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他真的記住了。
“滿意麼?”臉無波,離看著,幽深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和。
彎起紅脣,元初寒拿起那枚小一些的戒指,看了看,然後戴在了無名指上。
正正好好,這尺寸掌握的真準。
豎起手來給離看,“正好。”
離幾不可微的點頭,尺寸是他代下去的,他對元初寒手指的尺寸掌握,還是蠻準的。
“咱們倆是一樣的,給你戴上。”說著,拿起另外那枚戒指,抓過離的手,套進了他的無名指上。
同樣尺寸正合適,而且,戴在他手上還好看的。
抓著他的手,然後自己的手和他並排放在一起,“不錯。王爺大人眼不錯嘛,這個樣式很好看。”
離眉尾微揚的看著,他臉上的孤寒散去大半,笑意明顯。
“戒指就戴著吧,這個盒子我要了。要是有需要沉香的藥方,我就直接切下來一塊。”拿著水沉香的木盒,看起來更喜歡那個水沉香。
離優雅的收回手,掃了一眼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浮過若有似無的滿意。
“吃飽了,回去吧。你今晚要是沒事兒的話,給我翻譯陳孜的手稿?搬回來爲止,你只給我翻譯了兩次。”手托腮,元初寒看著他,這個翻譯太不敬業。
幾不可微的頜首,“走吧。”答應了。
走出飯廳,王府燈火通明,走在青石磚鋪就的小路上,路兩邊是矮樹叢,乍一看這小路著幾分神。
走在離邊,元初寒高挑的個子也顯得小。
“你要把你的居室改什麼樣啊?我看你就是嫌棄以前的裝修了,然後趁著這個時機一通整改。”離居住的小樓此時能看到,琉燈明亮。
“你覺得重新裝修後不合你意?不然你明天去看看,吩咐一下該如何裝修。”離看了一眼,燈火中,他的臉幾分朦朧。
轉了轉眼睛,元初寒搖頭,“算了,什麼時候我有了自己的房子,我親手裝修。自己的房子,怎麼折騰都行。”
“還想有自己的房子。”離眉尾微揚,看不出想要的還很多。
“怎麼,你想送我一套?算了,我還是想自己賺錢自己買。”自己的,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有志氣。”離擡手,隨意的在頭上拍了一下,不像贊賞,更像是逗弄。
向旁邊挪一挪,元初寒揮手打他的手,“當然,我全上下都是志氣。你們看不見那是因爲你們*凡胎,看見沒,這兒就有志氣二字。”指著自己腦門兒,元初寒十分浮誇。
離的眸子氤氳著淡淡的流,看著那得意的樣子,他慢慢擡手,在元初寒防備的視線中,掐住了的臉蛋兒。
“放開。”抓他的手,可是不敢用力,因爲掙得自己臉蛋兒疼。
離轉欺近,線幽暗,他又居高臨下,看的元初寒心跳拍。
“離,你不準耍流氓,否則我扎你啊!”臉蛋兒被掐著,元初寒警告,一邊咽口水。
“是啊,本王小瞧你的銀針了。都藏在哪兒了?簪子裡,袖口裡,還有哪兒?”鬆開臉蛋兒,離的手到頭上,只有一金簪在順的黑髮當中,裡面的東西他清楚的很。
“沒有了。不過都被你知道了,我得換個地方藏了。”抓住他的手從頭上扯下來,他反而抓住了的手,研究的袖口。
“藏了這麼多。”袖口較之別人的要厚很多,迎著燈火,閃亮亮。
“放開,否則真扎你啊。”威脅,元初寒這時候倒是有了點底氣。
擡眼看著,離的手從的袖口又挪回的手上。將細白纖長的手握在手中微微用力,手與手之間的差距立時顯現了出來。
“元寶。”開口,離低聲喚道。
“嗯?”看著他,元初寒的眼睛有片刻的渙散。
“告訴本王,你爲什麼會流口水?”薄脣微揚,笑意逐漸覆蓋了他幽深的眼睛。
“啊?”愣怔,將近一分鐘後才反應過來,元初寒擡起另外一隻手了脣角,果然有口水。
臉立即紅,用力甩開離的手,跳到一邊,“我纔沒流口水呢,你剛剛眼花了,不許再提。”話落,急匆匆的先離開。
奔回二樓臥室,元初寒一屁坐在榻上大氣,剛剛爲什麼會流口水?難不潛意識裡已經開始對離的垂涎滴了?
可垂涎滴也不至於流口水吧,太丟臉了!
不止這輩子的臉,上輩子的臉也都丟了,活了兩輩子,還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兒。
甩了甩頭,將剛剛的事從腦子裡甩出去,太丟人了。
不過一會兒,離也上樓了,元初寒滿臉正,翻找陳孜的草稿,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
文值班兒,煮好了茶送上來,之後退到樓梯口候著。畢竟離在這裡,他不敢懶。
兩人各坐榻一側,中間是那個竹箱子,元初寒將一沓手稿遞給離,“開始。”
離先喝了一口茶,之後接過泛黃的草稿,開始給念上面的容。
“豚魚毒強烈,食之一口致人斃命。然,反覆試驗後,發覺其毒凝聚於、、、”
“停!換,這些我都知道。”搖頭,這不是要找的。
離翻篇,然後接著念道:“食相剋,切不可食、、、”
“停,這個也不是。”倚靠著榻,元初寒搖頭,不是這個。食相剋自然懂,很早就懂了。
離看了一眼,又翻了一篇,不疾不徐道:“無端口水橫溢,必是心中不軌。這是病,需治。”
“嗯?這什麼呀?”元初寒疑不解,扭頭看向離,他也正在看著。薄脣微揚,正在惡意嘲笑。
“離,你有病啊!笑什麼笑?都說不許提了。不許笑!”恍然怎麼回事兒,元初寒大吼,可本攔不住他的笑。
下一刻翻而起,一隻手捂住他的,一隻手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直接掐死他算了。
離被的半躺在榻上,如此勢中還能將手裡的手稿放到安全地帶,之後才抓住的手腕解救自己。
元初寒騎在他上,簡直就是殺人的樣子,恨死他了。
“笑個鬼啊笑!誰心裡不軌?先對我不軌的是你。之後還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就是天下第一大流氓。”捂著他的手被他拽下來,又掙開掐住他脖子。兩隻手用力,真的下狠手的樣子要把離活活掐死。
樓梯口的文聽到了靜,悄悄地挪到門口探頭往房間裡看,結果一看就驚呆了,他們小姐要殺人了。
“小姐小姐,快放手。這是王爺啊,不能殺。”急忙衝進來,文拽著元初寒的手臂,這要是把攝政王殺了,他們都得死在這兒。
“滾蛋。”元初寒擡手推了文一掌,之後接著掐離。
文一屁坐在地上,之後翻又起,一定要解救離。
元初寒簡直就是發瘋了的樣子,看的文心驚膽戰。拽著元初寒,他無意的看一眼被的離,卻被驚得一下子收回了手。
離被元初寒在那兒,嚨也被掐著,可是他看起來、、、很正常。
不止是正常,是正常的詭異,他正冷冷的看著文,儘管什麼都沒說,但那眼神兒很明顯,要他滾出去。
文一口氣沒倒上來,之後轉快步跑開。
順著樓梯蹬蹬蹬的下去,還能聽到元初寒喊打喊殺的聲音,文抖了抖肩膀,他算長記了,以後這種事他再也不參與了,就當聽不見。
他們家小姐氣得殺紅眼,王爺卻悠然自得的樣子,被欺,他還舒服。
掐了半晌,也沒掐死離,元初寒最後放鬆了手勁,看著被騎在下的人,大口氣,“算你厲害,你屬小強的,怎麼都不死。”
離抓住那卡在他嚨上的手,隨後開口道:“小強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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