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郡主只是哭泣,越哭越大聲,聽得人心不忍。
“皇上駕到!”
驀地,順公公那標誌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元初寒站起,陳郡主也趕的掉臉上的淚水,可是眼睛通紅,腫的杏核一樣。
片刻,一明黃的芷爵從殿外走進來,年如玉,俊秀溫暖。
“皇上。”象徵的曲了曲膝蓋,元初寒打算離開。
“鄭寶,你也在。郡主子怎麼樣了?”走過來,芷爵直接在牀邊坐下,然後抓住了陳郡主的手。
看著他,元初寒有片刻恍惚,這還是個孩子嗎?
“回皇上,郡主只是憂思過度,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看著他握著陳郡主的手,元初寒覺得怪怪的。
“那就好。你別瞎想了,任何事都和你沒關係。”轉眼看著陳郡主,芷爵面帶笑容,溫暖如風。
陳郡主紅腫著眼睛點頭,乖乖的樣子,可憐的很。
看著他們倆,元初寒開始後退,這種場合,還是不要在這兒比較好。
“鄭寶,你等一下,朕有事要問你。”頭也沒擡,芷爵卻準的知道準備溜走。
立即停下腳步,元初寒眨眨眼,不知他又要做什麼。
這種事,做一次就行了,沒完沒了的,反倒了罪人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朕再來看你。”拍拍陳郡主的手,隨後起。
陳郡主靠在牀上看著芷爵,一雙眼睛水波盪漾。
芷爵掃了一眼元初寒,意思明顯,走。
向陳郡主點點頭,元初寒跟著芷爵離開。
走出明秀宮,芷爵朝著花園走,元初寒只得跟著。順公公以及侍衛走在後面五六米之外,除了腳步,沒有任何聲音。
“鄭寶,朕亦如既往的對陳郡主,是另有原因。”忽然的,芷爵開口說道。
眨眨眼,元初寒點點頭,“皇上做事,必定都是有原因的。”很顯然啊,沒有原因誰也不會費力氣。
“你理解?理解就好。就怕你誤會,以爲朕是被迷了眼。再說,陳郡主也算不上。”芷爵停下腳步,轉看著元初寒微笑道。
“這、、、陳郡主很漂亮啊。”怎麼能不算呢?這孩子越來越奇怪了。
芷爵只是笑,什麼都沒說,他這樣更讓人不著頭腦。
“皇上,您就要跟我說這些?”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對,覺得不重要是麼?”看著元初寒,芷爵笑得讓人如沐春風。
“嗯、、、重要。”略一思慮,元初寒重重點頭,重要。
芷爵笑意更甚,擡手在元初寒的腦袋上了,略顯親暱。
元初寒眨眨眼,驀地想起離曾經說過,這孩子對有歪心思。再看看他現在對自己的作,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皇上,那個,您還留著陳郡主,到時大婚,還按照當初的安排麼?”狀似無意的後退了一步,元初寒一邊問道。
“嗯,沒有更改。”芷爵點點頭,眼裡的笑意淡了些。
“那、、、提前恭喜皇上大婚愉快。”一下子娶倆,怎是一個愉快了得。
“未必愉快。”芷爵轉眼看著別,臉上還有笑,只是看起來沒那麼溫暖了。
與芷爵在花園邊緣的碎石子小路上站了兩個時辰,元初寒才離開,這孩子短短的一段時間,就有這麼大的變化,實在是讓詫異。
不過,也興許是他以前也這樣,只不過刻意藏了起來。
現在親政了,也逐漸的暴了本。
也不能說暴本,作爲一個帝王,他這樣是好事兒,總比像個傀儡似的任人宰割來得好。
齊王下大牢,刑部準備會審,關嶺也傳來了消息,司徒律率領虎豹軍已經控制了齊王的兵馬。
而在此時,西番太子也抵達了帝都。
迎接西番太子,小皇上將這事兒給了鎮國公梅震南。
離主審齊王,沒有時間。
梅震南與禮部侍郎共同迎接西番太子,親自接到了清央苑,接風洗塵。
西番太子進城,元初寒卻在太醫院睡覺呢。
這是將近二十年來,西番的皇室人員第一次來到大齊帝都進行友好往來。
宮裡,不人在議論,西番太子的事蹟很多傳到了大齊,據說是個足智多謀又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很神,鮮面。
在外傳說的關於他的樣貌,大部分都是假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人知道。
這次,西番太子親自來了,也終於能一睹那神人的真容,不人都很期待。想看看傳說中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窗子開著,小風不斷的從窗子吹進來,元初寒睡得一塌糊塗,夢裡,在和離鬥智鬥勇。
小李子順著外面跑進來,開珠簾,瞧見睡得香的元初寒,放輕了腳步走進來。
“大人?大人?”喚了兩聲,不敢太大聲音,再驚著元初寒。
“嗯?”眼睛了,元初寒翻,下一刻坐起來,可眼睛還是閉著的。
“大人,那個,清央苑的管事公公親自來了太醫院,說西番的太子殿下一路跋涉不適,眼下正吐得厲害。那殿下也不知從哪兒聽說,大人您鍼灸了得,專門點了您去給看病。”儘量每個字都說的清楚,小李子咬字清晰。
“誰?西番太子?他找我啊。”終於睜開了眼睛,元初寒很是不解,找幹嘛?
小李子點頭,“沒錯,那殿下點的就是大人您。”
“神了,我現在這麼有名麼。”站起,元初寒晃晃腦袋,讓自己儘快清醒。
小李子幾步走過去背起藥箱,“大人,咱們這就走?”
“既然是專門來請我的,自然得去啊!我這也算爲國爭了,連外國人都知道我。”懶散的說著,雖然有自滿的嫌疑,但的確驕傲。
“是啊,那管事公公來了就找大人您,誰也不要。”小李子附和著,倆人走出房間。
“算他們有眼。”順了順長髮,元初寒給予讚賞。
出了太醫院,清央苑的轎子就停在門口。坐上去,轎伕擡著,一路的出了景華門,速度奇快。
就在元初寒離開不過兩刻鐘,暫代院判一職的呂子恆匆匆從外回來。直奔元初寒的房間,可惜人去樓空,人已經不見了。
“糟了。”呂子恆一拍手,之後匆匆離開。
清央苑位於郊區,那是皇家的宅子,佔地面積大,背靠小枝山,風景清幽。
方圓千米無人靠近,此時更因著西番太子住在這裡,更是無數的衛軍守衛。
轎子一路前行,小李子跟在轎子旁走著,走的腳都疼了,終於到了地方。
順著大門進去,於迴廊間兜兜轉轉,最後終於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獨棟的小樓,裡裡外外都是著銀鎧甲的護衛,這都是西番人。
轎子停了,元初寒從裡走出來,擡眼看向那小樓,以及外的人,暗暗咂舌,這就是西番人啊,和大齊人也沒什麼區別啊。
走進院子,結果剛踏進去一步,跟隨著的小李子就被攔住了。
擡眼看向那拿刀攔路的西番護衛,“怎麼了?”莫不是要搜?
“他不能進去。”彪形大漢,看向小李子,指的是他。
看了看小李子,元初寒不明所以,小李子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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