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喜歡吃甜食。”芷爵幾不可微的搖頭,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元初寒眨眨眼,總算是找到了這叔侄倆不同的地方。離比較喜歡甜食的,儘管他吃的不多,可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知道一點點。
芷爵不喜歡甜食,與離完全不一樣,這麼一看,倒是看出些分別來了。
兩碗元宵,盡數下肚,元初寒著肚子,“吃飽了。”
“皇叔何時過來?”這麼久了,離也沒有來。
“他可能不會過來了,事很多。”搖搖頭,離本來也沒打算過來。
“本來都是朕應該做的事,讓皇叔勞了。”確實本來都是他要做的事。
“你們倆也用不著這麼客氣。他呢,是不忙不習慣,暫時的,你就隨他吧。”除掉梅震南,他們倆再搶奪也來得及。
芷爵但笑不語,燈火中,他清雋的臉龐也幾分朦朧。
“我回去了。哎呀,吃的好飽。”站起,元初寒肚子,吃撐了。
“朕送你吧。”天黑了,儘管宮燈明亮。
“不用了,有護衛跟著我過來的。”走到哪兒護衛都跟著,不會有什麼事兒。
“正好朕也沒事,走吧。”拿起的披風,芷爵走過去幫披上,比高,做起這些事來也得心應手。
元初寒看了他一眼,隨後輕笑,“好侄兒。”
芷爵也笑,“做長輩覺很好是不是?”
“還。若是我的侄兒都像你這麼乖,那倒是不錯。”佔著便宜,元初寒很開心。
芷爵只是笑,隨後陪著一同走出景仁宮。
夜涼如水,這個時節,每每夜晚都是這個溫度。
攏了上的披風,元初寒整個人都罩在其中,因著邊芷爵的襯托,看起來就更小了。
“花園的梅花已經開了,無事的話,明天去看看。”芷爵輕聲說道,這種氣溫裡,他的聲音聽起來幾許暖意。
“嗯,這個季節梅花確實已經開了。哎呀,一年又一年,梅花再開幾次,我就老了。”去年梅花開的時候,還是這宮中的太醫呢。
“哪兒那麼容易就老了,你年輕著呢。”比他大幾歲而已。
“老還不很快?我剛見你時你還沒我高呢,現在卻比我高出一個頭來。”歪頭看著他,因爲兜帽寬大,擋住的視線,不過卻能看見他的肩膀。
這倒是真的,芷爵也猶記得剛見到時的模樣。他擡頭,看見的就是滿臉的紅瘡,瘮人的很。
拐進宮道,一陣冷風吹來,元初寒抱了雙臂,卻在瞬間停住了腳步。
見停下,芷爵也停了下來,看著,幾分不解,“怎麼了?”
元初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有沒有聞到這空氣裡,一味兒。”
芷爵眉峰微蹙,嗅了嗅,這空氣中確實夾雜著一奇怪的味道。
“皇上,王妃,後退。”後面,護衛快步追上來圍在他們前。後,是提著宮燈的宮人,以及在外圈擺開陣勢的大侍衛。
摘下兜帽,元初寒環顧了一圈四周。宮牆很高,夜幕漆黑,幽幽線中,幾分詭異。
一步走至芷爵邊,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走。”
後退,快速的退至那一行宮人之後。
兩人一同環顧四周,可是憑藉他們倆的目力和耳力,本就發現不了什麼。
“這是宮裡,不會有人闖進來的。”芷爵搖搖頭,覺得或許是他們張了。
“有你也不會知道。”元初寒扯著他的手,一邊站在他前。
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人兒,芷爵微微蹙眉,“你站到朕後。”說著,拽著往自己後塞。
“算了吧你,你又不會武功。”不聽他的,依舊站在前面。
“你會武功?”芷爵反問,也不會。
“不會。但是,我是你長輩。”扭頭掃了他一眼,要他閉。
芷爵不語,卻看著的後腦勺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尖嘯的聲音劃破黑夜,使得所有人都仰頭看向天空。
可是,夜幕漆黑,本就看不見什麼。不過,前方的護衛卻在同一時刻了起來。刀劍揮舞,砰砰砰,打開的是順著宮牆外過來的流箭。
元初寒扯著芷爵蹲下,生生的將他到牆角,大半個子都在他背上。
叮叮叮,流箭在宮牆上,發出震耳的聲音。而且好像就在耳邊,幾乎都聽得到它們打在宮牆上又落在地上的聲音。
元初寒也心驚膽戰,同時也在猜測誰這麼大膽居然跑進宮裡來了。
在這兒埋伏截殺,也或許是截殺小皇上,總之,九分的可能是梅黨。
還在想著,那被自己護在下的人卻一個大力將拽了下來。本來不及掙扎,芷爵就半抱著往宮門那裡跑。
叮!一隻流箭在他們的腳邊,元初寒只來得及看一眼,就被芷爵在牆角。
他呼吸劇烈,明顯很張。
這邊的靜引來了衛軍,更大的打殺聲起,寧靜的皇宮被徹底擾。
無數的黑影由宮牆外躍進來,護衛與大侍衛合力拼殺,力的護住他們後的宮牆一角。
然而,對方人太多,這宮道外又有一部分在攔截衛軍,這裡就了孤島。
呯呯砰砰,打鬥的聲音震得元初寒和芷爵兩個人的耳朵都是麻的。只能在那一角避,而很顯然的,這裡也已經不安全了。
“咱倆得離開這兒。”被著,元初寒邊掙扎,邊大聲喊道。
“好。”芷爵大聲的迴應,同時拽著站起,可是走了兩步就又被的蹲下了。
大侍衛的防護一角被衝開,兩個黑人長刃在手,直奔兩人而來。
一手拽著元初寒向旁邊躲,倆人不會武功,速度都要慢一些。
長刃朝著兩人握的手劈下來,元初寒霎時鬆手,芷爵卻更加用力的抓。同時閃過去,護住元初寒,以背部抵擋刺客的長刃。
他速度快,劍也更快,落下,順著他的後肩劃過。芷爵悶哼一聲,明黃的龍袍霎時被紅浸染。
元初寒背靠著宮牆,眼前的一切盡數落在眼睛裡。下一刻拽著芷爵往宮門的方向跑,儘管那裡也是死路。
刺客近,無可逃。芷爵腳步踉蹌,失過多。
元初寒拽著他站在牆角,同時擋在他前,眼見著長刃落下來,也不可能躲開,能做的就是閉上眼睛。
以爲下一刻來臨的就是疼痛,可是沒到疼痛,聽到的卻是叮的一聲。
睜開眼,神兵天降,跟隨在離邊的護衛衝了宮道。
悉的影就在眼前半米,幾乎能聞得到他上的味道。離手持長劍,正與一刺客纏鬥。
見他武,元初寒的心臟都停跳了一拍,他不能武。
“離!”喊了一聲,換來的是離距離更近的後退,而且很明顯的,他腳步幾分不穩。
左側,一把長劍破空而來,直奔元初寒後的芷爵。
離在同一時刻回頭看了他們倆一眼,也發現了那破空而來的劍。影一閃,元初寒與芷爵二人同時被他撞回牆角,而他以擋住了兩個人,長劍準準的進他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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