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還是如此傲慢,難怪父皇平時不喜歡你,衆大臣也不認可你。你這子啊當真可得改改了。”夏允浩似調侃的說道。
夏禮珣瞇起了眼,眸更是捲起了冷意:“太子想說什麼就請直言,不用在這裡拐彎抹角的貶低本王。”
這時,夏允浩原本帶笑的脣角突然僵住,比人還的五突然現出幾分厲:“奉德王,你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狂傲不羈,信不信本宮今日就替父皇做主取了你的命?”
聽到此,夏禮珣突然仰頭笑了起來,裡嗤笑的問道:“太子可真是威風,父皇不過就是讓你監國幾日,沒想到你就以爲自己快要做皇帝了,這等威嚴,都快比過父皇了。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以何罪名取本王命,可否說來於本王聽聽?”
夏允浩眸一瞇,一戾氣快速的從眼底劃開,對著夏禮珣,一字一句冷冷的說道:“奉德王,三年之前,你私挖銀礦,當以盜取國庫之罪論,一年前,你私設兵坊,並向他國大量運輸兵,當以叛國之罪論。你以爲你做下如此多惡事,就能瞞天過海嗎?本宮可是掌握了你全部的罪證。”
聞言,夏禮珣下顎一擡,似詫異:“沒想到本王如此能幹,居然做了這麼多事,還真虧太子提醒本王,否則本王真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等本事。”
“奉德王!”夏允浩冷著臉斥道,“跟本宮裝傻,你以爲你裝傻,本宮就拿你沒法了嗎?”
夏禮珣挑了挑濃眉:“既然太子掌握了本王的證據,不妨將那些證據都拿出來吧,興許本王看過之後一下就想起來了,順便也就畫押認罪了。”
聞言,夏允浩嘲諷的勾脣:“你當本宮是傻子麼?把證據拿給你看?不就是等於把證據拿給你銷燬?這些證據本王已經到了刑部,這種事自然該由刑部來定奪。”
語畢,他突然轉,找門外自己帶來的侍衛命令道:“來人,將奉德王帶走,皇上沒回京之前,先將奉德王打天牢,不準任何人前去探!”
夏禮珣眸底寒乍現,但也沒反抗,任由著兩名侍衛將他擡著離開——
提督巡捕府
書房裡,看著極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兒,提督巡捕柳博裕先是有些詫異,隨即轉眸一想,面就冷了下來。
“你來做何?”
柳雪嵐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冷著臉看著面前這個名爲‘養父’實則‘親父’的中年男人,直言道:“我想跟你談個條件。”
從來不稱呼他,那是因爲覺得他不配!
既然敢在外面留種,那就應該敢承認的份,可是爲了那個人,他連自己的親生骨都不敢承認,這還是一個男人嗎?他配當的父親嗎?
柳博裕威嚴的神中閃過一不悅:“因爲奉德王的事?”
柳雪嵐也沒否認:“我要你救他出來。”
“不可能!”
“爲何?”柳雪嵐放在側的手的攥住。“他是皇子,現在冤被押天牢,你爲一國臣子,難道不應該出手相救?”
看著倔強的臉,柳博裕嘆了一口氣,緩了緩神,說道:“不是我不願救他,而是太子下了決心要對付他,我也是莫能助,難道你讓我爲了救他去和太子搶人?”
頓了頓,他嚴肅的勸道:“我知道你喜歡奉德王,可是你要知道,奉德王心高氣傲,他是不會娶你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趁此機會把不該有的念頭斷了。眼看著你跟白府長子的婚期將至,這段時日你哪都不準去,就在府裡安心待嫁!”
聞言,柳雪嵐一掌拍在他書桌上:“與白府的婚事是你定下的,要嫁你自己嫁,我這輩子就算當尼姑,也不會你擺佈去嫁人!”
“放肆!”柳博裕鐵青了臉然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別忘了,我是你爹!”
“呵~”柳雪嵐迎視著他的怒臉,冷冷的笑諷道,“什麼爹?我小花子可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哪來的親爹?要說養父?姓柳的,我沒求著你養我,是你把我給弄到柳家來的,你要看不慣我,直接送我走就是了。你以爲我想在這裡生活?你以爲我想看著你們這幫人?沒了你們我不知道有多自在!”
“你!”李博雅鐵青著臉,可是卻啞口無言。這些年縱寵,難道都看不出來嗎?他知道年時過得不易,一直都在努力的彌補,除了不能給正式的份外,要什麼他都沒拒絕過。
本想給找門親事,可哪知道卻對奉德王死纏爛打,還一直都不捨不棄。心生慕也就罷了,竟然鬧得滿城皆知。
好不容易大學士府上門提親,據說那白宇豪相當喜歡,而他也頗爲了解白宇豪的爲人,雖然了幾分才氣,但長得還算是儀表堂堂,且對方家世又好,父親白翰輕乃當朝一品大學士,可以說這門親事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沒想到不但不領,還執意要去喜歡那個奉德王。
現在爲了那麼一個男人,居然讓他去與太子作對,這、這不是要他沒事給自己找罪嘛?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沉痛的看著對面的兒:“是不是爲父只要幫了奉德王你就願意嫁去白府?”
柳雪嵐想都沒想的點頭:“是。”
“那爲父先告訴你,奉德王一事,太子手中掌控著大量對他不利的證據,明日朝堂之上,定是有一番爭論,爲父不敢妄下定論能保得了他,但爲父會盡力替他說話。”太子的意圖太過明顯,想必朝中會有不大臣會站出來反對太子的做法。不管如何,此事都不該太子出面收押奉德王,畢竟皇上還未回京,再如何,奉德王作爲皇子,他的生死都該由皇上來定奪。
柳雪嵐垂下眼,點了點頭:“不管奉德王是死還是活,只要你盡力了,我都不會怪你。以後我的婚事我也沒有任何異議了,你覺得該如何就如何吧。”
累了,乏了,煩了,沒有那麼多心思再去對一個男人糾纏了。
既然不能嫁個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嫁一個喜歡自己的……
……
而皇宮之中,太子夏允浩正對著兵部尚書大肝火。
“好你個鄧超義,本宮派人去搜查奉德王府,你竟敢派兵阻攔!連本宮都不放在眼中,你可是活膩了?”
“啓稟太子殿下,並非下有意要阻攔太子殿下查案,而是此事事關奉德王聲譽,下認爲還是等皇上回京之後再行定奪。更何況,太子殿下您說有奉德王犯案的罪證,可是卻遲遲不願拿出來示人,現在將奉德王打了天牢不說,又要派人去搜查他府邸,這事要傳出去,也極不服衆啊。”鄧超義一臉嚴肅,說得振振有詞。
聞言,夏允浩一張人臉險些被氣得扭曲變形。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就是他聽聞得來的,要真有真憑實據,他早就呈給父皇了,還會讓奉德王逍遙自在?
如今父皇不在京城,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只要能進奉德王府搜上一搜,哪怕沒有罪證,他也已經準備好了罪證,到時,就算奉德王有千張,他也解釋不清楚!
現在萬事備,只欠東風了,哪知道這鄧超義卻突然帶兵把守奉德王府,不讓任何進府一步。
“鄧超義,本宮令你立馬將人給撤下,否則別怪本宮將你同奉德王一起治罪,你可知你這樣的行爲是在包庇奉德王?”
鄧超義面有些難看。這太子表面爲人謙和,實則鐵石心腸,不僅想設法謀害其兄弟,甚至連他都要遭誣陷,這是一個儲君該有的德行?皇上以仁治國,上親臣,下民,就算冤案也很難有一件發生,可這太子倒好,沒冤案都要整出一宗冤案來,實在是讓人無語至極!
“太子殿下之令,恕下不能遵從,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太子殿下了,下告辭!”鄧超義拱手施了一禮,隨即直了背,轉頭也沒回的走出了書房。
看著那走出去的背影,夏允浩氣得一拳頭砸在龍案上。
“太子殿下,您看現在該如何是好?奉德王府如今被這個鄧超義的人封鎖了,我們的人本進不去,這要如何把那些罪證送奉德王府?”在夏允浩後的太監見沒人了,趕站出來問道。
“哼!”夏允浩半瞇著眼,憤憤的冷哼了一聲,“這鄧超義也太不識擡舉了。自以爲手中掌管著一部分兵權,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他私下與承王還算有幾分,想必此事定是承王代他做的。”
太監不懂:“太子殿下,這承王不是被我們在承王府了麼?他是如何通知鄧超義的?”
夏允浩眸忽閃,角忽的揚起一抹冷笑。下面的人來報,說是隻見到承王但卻沒見到承王妃,這其中的答案還用說嗎?
那個人……他就知道不是一般子!等他收拾了奉德王,再來對付承王,哼……
沒有理睬太監的疑,夏允浩突然問道:“奉德王此刻在天牢如何了?”
太監躬回道:“回稟太子殿下,奉德王自進天牢起就一直沉默不語,並未有任何過激的言行。”
夏允浩冷哼:“想必他是想等著別人去救他吧?他可真是會做夢!既然我們進不了奉德王府,那就把人召回來吧。”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們不搜查奉德王府了?”
“那鄧超義以爲阻攔了本宮,本宮就拿奉德王莫可奈何,哼,他未免太小看本宮了。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提前了結了他,來個一不做二不休!”
看著夏允浩抹脖子的作,太監瞭然的點了點頭:“太子殿下放心,奴才知道該怎麼做了。”
把奉德王弄死在天牢裡,再弄出一出畏罪自殺的戲碼,這有何難的?
承王府
偃墨予靜靜的在書房裡坐了一天,平靜的面容之下,目卻不停的向房門口,已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卻沒有等到人的歸來,縱使他再沉著,心裡也生出了幾分不安。
直到書房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看著安然回來的人,偃墨予幾步上去就將抱在了懷中。
“爲何去了那般久?”
白心染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心虛:“對不起,我去的時候不知道兵部尚書府在那兒,又不敢名目張膽的問路,所以就迷路了。”
聞言,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他怎麼就忘了,平日裡很出門。
心裡的石頭突然落了地,他低頭捧著白心染的臉頰,有些急切的將口勿住。似乎這樣汲取著的氣息,才能徹底的化解他心中的不安。
良久,兩人才分開,白心染有些的靠在他懷裡,看著他同樣安然無恙,心裡也踏實了。
“對了,太子的人沒有闖進府吧?”
“太子現在對付奉德王都分無乏,他還沒有傻到要同時對付兩人。”
白心染點了點頭,隨即將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聽說奉德王被太子抓去天牢了。鄧大人派人將奉德王府保護了起來,現在就是不知道奉德王在天牢裡怎麼樣了。”
偃墨予擰了眉:“此事我暫且幫不上忙。現在就看奉德王他自己的造化了。希這幾年他費心培養的勢力並非嚎頭。”
他是能救出奉德王,可這是他不能見的勢力,若是因爲奉德王而將自己的一些事暴出來,這個時候怕是正中太子的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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