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錦一拍腦袋，記得當是在度娘上看到的，這玻璃鏡可不是鍍真銀的，而用錫箔在玻璃上，然後倒上水銀，水銀是態金屬，它能夠溶解錫，讓它變粘稠的銀白，的在玻璃板上，這樣便能製出一面玻璃鏡了。夏錦思忖著這水銀到是好找，但是這錫箔讓去哪找去，再說這長期用水銀來制鏡的人難免會中毒，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能真接鍍銀、或是鋁。

夏錦急得在院裡團團轉，這用水銀吧且不說有毒單就這錫箔也不好找，要是用銀吧這東西也不容易練化啊。

眼看著離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夏錦決定再給自己半個時辰，若是還融不了，只能用最後的辦法，在紅袖耳邊低聲吩咐兩聲讓先去準備。

夏錦正在院中一愁莫展之際，卻聽到添香驚喜的聲。

“小姐、化了……化了……”

夏錦對著瓦罐中一看，的確是化了，想想也夠傻的想起，這貨雖然熔點高，咋就忘了人類不是也把他煉銀錠子了嗎？雖說難煉但不代表不能煉啊！

夏錦將那反覆清洗乾淨風乾的琉璃拿了出來，把瓦罐中的輕輕倒在琉璃的一面，拿竹片反覆的颳著，只在那琉璃上留下薄薄的一層，等著它自然凝固便。

小木帶著寶兒來夏錦用午膳時，夏錦正在對著新新出爐的琉璃鏡眉弄眼，很久沒有用到過如此清晰的鏡子了，雖說比起現代人用的玻璃鏡這可算是糙之至，但是在還在用銅鏡的古代，這琉璃鏡子的出世已經算是神技了。

小木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另一面琉璃鏡，鏡中清晰的印出自己的面容，果然是十分俊朗，可比那畫師畫出來的真實多了，寶兒出小手想拿過夏錦手中的琉璃鏡把玩，夏錦卻沒有給他。

這琉璃的邊角可是很鋒利的，怕他一不小心可能傷著自己，便將他摟在懷中自己拿著鏡子讓他看，寶兒看到鏡中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忍不住衝著鏡的小娃娃扮鬼臉，可把夏錦逗得樂不可支。

然紅袖和添香兩丫頭見著型後的琉璃鏡可都是萬分驚奇，們也見過不好東西，甚至是琉璃製出的不的裝飾品，很多都是異常。

但是卻從沒見過像小姐這樣用琉璃做出無此清晰的鏡子的，添香一向大大咧咧可能沒有想到什麼，但是紅袖卻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向夏錦，心中忍不住疑小姐究竟是何人，一個鄉下姑娘能知道如此不爲人知的技？

看著他們母子倆抱在一起互，想著自己這條命也是因著小姐才被救了下來，更何況小姐帶他們是真心真意的好，不管小姐是何人，如何懂得這麼多，也是小姐的丫頭，終效命於小姐便是。

想通一切紅袖放鬆神，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添香手紅袖的角，待看向自己時衝微微一笑，這雙生姐妹兩人是如何的心有靈犀，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此時心中所想。

看著添香那副一直沒心沒肺的模樣，想來是早就想通了，到是自己陷了這不必要的糾結之中。

小木一直留意著夏錦，就連他邊兩個丫頭的一舉一也沒能逃得過他的眼睛，自然紅袖的神變化及兩姐妹的互他也看在眼裡。錦兒的不能泄出去，必要的時候他會親手解決出現在邊有可能會給帶來威脅的一切可疑因子。

夏錦不知道的是不過與寶兒玩了片刻，邊的人竟有了如此多的變化。而紅袖和添香更不知道的事，在那麼一會功夫裡自己竟然是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圈，若是追隨夏錦之心有毫搖，只怕此時已在忘川河畔與那孟婆聊天了。

小木放下手中的琉璃鏡，“錦兒，你可是想將這制鏡之傳與那方徵？”從夏錦懷中抱過寶兒，這小傢伙越來越大，讓錦兒抱著他還真有點吃力。

雖然知道夏錦這也是爲了想從方氏手中換取那大塊琉璃，只是心中難免有點吃味，至錦兒也沒爲他花過這麼多心思。

這傢伙也不想想，夏錦花這心思可不是爲了方徵而是爲了他手中的東西，甚至是更多的東西。

“我是這樣想的，不過還要看他那塊祖傳的琉璃是否值得我拿這制鏡之相換。”反正夏錦也不打算瞞他，乾脆直接與他坦白。

是商人想拿手上的東西換取更大的利益，至於爲何不自己做一是現在沒太多的力在這方面，二是目前爲止還沒找到一個像小木這樣能讓放心合作，可以完全做甩手掌櫃的人，既然這樣那還不如做這一次易，將利益擴大化，樂得輕鬆自在。

在說這琉璃鏡在沒出世之前，這制鏡之可能還是個獨門技，但這門技太過簡單隻怕用不了幾年便有人清這其中竅門，等到那時值錢的會是這琉璃而非這制鏡之。

夏錦並不打算向小木解釋這些，要是那傢伙知道心中的想法只怕會高興的尾都翹上天去。

夏錦將這型琉璃鏡留下一面，其他的統統收將起來，這回去以哥哥的木匠手藝給鑲個邊應是沒有問題的，到時可以給嫂子和香兒一人一面，自己也可以留一面。

夏錦想著這還多出一面不如就送給沈清風好了，真想知道這傢伙這麼多年知不知道自己長的究竟多妖孽。

夏錦爲自己的想法到好笑，想想自己還真稚，不過是真心想送給沈清風一面，人家平白的幫了自己這麼多次，雖說是看在長鳴哥的面上，但到底也不能白白拿了人家好，一點不作回報不是。

而且那人每次送的禮都是送到自家人的心坎上了，十畝良田、二十個下人，沒有比這更合一家人的心意的了，此次這琉璃鏡便當是自己的回禮吧。

夏錦收拾東西進了裡屋，在進屋的瞬間外間裡殺機頓現，紅袖和添香還沒反應過來，只覺耳邊清風過，一縷秀髮隨風飄落，空中只留下一句，“泄者，殺！”

紅袖、添香驚出一聲冷汗，此人若是想要們命只怕此時們姐妹二人已爲冰冷的了。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屋中殺氣頓時消失無蹤，好像不過是夢境一場，姐妹二人對視一眼知道這不是做夢，是真真切切有人在給自己警告！

是那個人嗎？兩人忍不住懷疑此時屋除了姐妹二人，只剩下寶兒和他了！

夏錦施施然從屋中出來對此前在這外間發生的事一無所知，心頗好的帶著兩個丫頭隨小木出去用膳了。

午時剛過便有人來通傳說方氏琉璃的東家已經候在院外了，這次小木沒有爲難他，直接讓勞掌櫃準備一間雅室請方徵過去，說他們隨後就到。

夏錦此次就只帶了紅袖一人，留下添香在院子裡守著。與小木抱著寶兒一起去見了方徵。

夏錦也不多話，直接拿出那品的琉璃鏡子推到方徵面前，與其說得再多還不如眼見爲實。

方徵看著琉璃鏡中倒印的人影時，眼中的驚訝完全掩飾不了，激之溢於言表，雙手抖著抓著鏡子邊緣，連手掌被這琉璃的邊割破也無所查覺。

彷彿是又見到了二十年前方家風無限的場面，看著他這個樣子夏錦忍不住出聲提醒，“方老闆、方老闆？”

夏錦連著了兩聲方徵才回過神來。

“夏小姐，請務必與方家合作，只要是小姐提出的要求方徵無不盡力滿足！”方徵以最低的姿態請求夏錦的合作，手中更是抓著琉璃鏡不放手。

“方老闆，此事呆會再說，你還是先包紮下手上的傷口吧！”夏錦看著方徵那被浸染了一大片的錦袍，真懷疑他會不會流而盡至死，更何況此時還有小孩子在場，這場面會不會太腥了。

方徵此時方纔注意到手上還流不止的傷口，趕忙放下手中的琉璃鏡，掏出懷中的絹帕細細拭這鏡上的漬，“夏小姐，實在抱歉，是在下失禮了！”

夏錦實在很想知道，自己說的話有那麼難懂嗎？爲何此人竟完全聽不懂的話呢，“不妨事的，方老闆還是先去理下傷口，我們稍後再談！”

這次夏錦說得更是直白，口中著強勢，這若是不去包紮傷口嚇著我兒子了，那也別想再談了。

方徵這才反應過來，敢人家不是心疼這鏡子，而是擔心自己的傷勢，一時之間心中暖暖的。

方徵向勞掌櫃要了一間上房，讓小二給他請了大夫和買一裳，便在這客棧之中將裳給換了。

兩刻中後衆也又重新聚在這雅間之，此時他也是冷靜了下來，也想明白了一些事，這夏小姐既然把東西拿了出來，又從一開始便表明是來府城找他的，那便已是表明了合作的意向，都怪自己太過莽撞差點嚇著人家姑娘。

勞掌櫃親自給衆人上了茶，便退了下去，木梓也很有眼的帶著紅袖退到門外。

“敢問夏小姐，這琉璃鏡小姐想如何合作？”方徵雖然明白夏錦有合作之意，只是還不準人家想怎樣合作，還是問問比較妥當。

“不知方老闆有何高見？”夏錦也不是傻得，這生意場上自古便是誰先沉不住氣，誰便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本是想要方氏的那塊祖傳平面琉璃，但是若能換到更多的好又何樂而不爲呢。

方徵也不知夏錦是打何主意，但是這琉璃鏡他是勢在必得的，沉片刻方纔道，“夏小姐，我方家出這制琉璃鏡所需全部，而夏小姐只要傳授這制鏡之，所得利潤我們五五分如何？”

方徵沒有把握他所提意得能打夏錦，必竟如果夏錦只是從他們家採買一些琉璃便可製琉璃鏡，退一萬步說還有南方的顧氏琉璃虎視眈眈，若是自己這邊合作沒談，反而讓他們轉與顧氏合作，以後方家再想東山再起只怕也會難如登天的。

方徵張的等待夏錦的回覆，只見夏錦抱著懷裡的孩子喂水，聽了他的話頭也不擡的輕輕搖了搖。

方徵見夏錦似乎不滿意自己提出的方案，一下子心便懸了起來，這五五分已經不低了，但是對於人家這手藝來說似乎不高，咬咬牙方徵給出自己的底線，“三七如何？夏小姐佔七，方氏只要三！”

他不想一點一點的與夏錦談下去，從不多的兩次會面中，多也覺到這夏小姐是個爽利的人，能找上自己便是早已心中有了算，只怕不能達到的要求這合約是談不下來的。

夏錦依舊搖頭，不待方徵再說什麼，夏錦先開了口，“方老闆，我並不打算以這種方式與你合作，你且聽聽我的意見如何？”

“夏小姐請說！”方徵可謂是求之不得只要夏錦願意合作，至於是什麼方式又有什麼重要的。

“不瞞方老闆，夏錦此次來府城是爲方府一件事而來！”夏錦說到這兒，便停下來看年方徵，見他神無多大變化，只是多了一抹好奇後，便又接著道。

“這制鏡之我可傳授給方老闆，但我有要求，我要方家傳家的那塊琉璃。”夏錦始終留意著方徵見他似有話要說，便擡手示意先聽說完。

“還有這制鏡之我只傳你一人，每年方氏琉璃出品的琉璃鏡不論大不得超過兩百件，而且方氏每代傳人只能一人學這制鏡之，另外若我夏家自此之後要是有用琉璃之方氏必以市價五的價格賣於我，你可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