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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翻白眼,趙老太婆,你還能再無聊無恥一些嘛。
可吐槽歸吐槽,不管是真是假,都得去看看。
譚德金當下帶著妻子兒,隨著譚德寶一起,去了上房。
除了還在縣城的譚德銀外,譚家所有人都聚在了上房,大家七八舌的說著什麼,鬧哄哄的。
但他們的視線方向都是對著趙氏的臥房。
“老大,你來了就好,快進去看看吧。”譚德財見到譚德金,像看到救星一樣,一把拉了他就向室走去。
“怎麼回事?”譚德金擰眉問。
“唉,你去了就知道。”譚德財嘆氣。
徐氏帶著七朵三姐妹和六郎,跟在譚德金後,一起進室。
看清裡面的況後,七朵再次翻白眼。
只見房樑上懸掛著被單,被單被系起圈,趙氏站在方凳上,雙手抓著被單,脖子挨著那個圈。
趙氏雙眼含淚,一副傷心絕的模樣。
譚老爺子正站在一旁衝趙氏喊,“老婆子,你這是鬧哪出啊,快點下來。”
他一邊說,一邊人就想往前衝。
“老頭子,你別過來,你往後退,要是再過來,我就立馬死給你看。”趙氏咬牙切齒喊,脖子還真往圈裡鑽了鑽。
“好,好,我退。”譚老爺子大手擺了擺,人也往後退了兩步。
“娘,娘,你下來呀,你可不要做傻事啊,娘……”譚桂花跪在地上,哭得呼天搶地,彷彿趙氏真死了一樣。
原來還沒上吊啊,只是準備呀,這是下了套又等著老爹去鑽吧。
七朵在心裡冷笑,這樣子也太假了些。
“爹,娘這是咋了,方纔不還好好的嘛?”譚德金愁著臉問譚老爺子。
譚老爺子搖頭,“我哪兒知道呢,我一進屋,就見你母親要套,要不是我勸住,早就……嗨。”
譚德金嘆氣,擡頭看趙氏喊,“娘,你快下來吧。”
“大哥,不用你假惺惺的來看娘,都是因你,娘才生了這念頭的,你滾啊,滾!”哭得正歡的譚桂花,忽然像瘋了一樣,撲打著譚德金。
譚老爺子眸頓時一凜,看向譚德金。
譚德金十分氣惱,“桂花,你胡說什麼呀,我都不知娘出這事呢。”
“你別賴了,爲了二霞,你頂撞辱罵娘,要不是三哥三嫂攔著,你還想手打娘。你走後,娘就十分傷心,說將你養這麼大,到頭來不但沒聽你說一聲好,還要爲一個外人去罵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你說說,娘不是被你氣的又是什麼,大哥,你真不是人啊。”譚桂花怒訴。
若不知事的來龍去脈,乍聽這番話,譚德金的確可恨至極,竟然如此對待親孃。
“老大,桂花說的可都是真的?”譚老爺子低聲吼。
“爹,事不是桂花說的那樣,是娘著我將二霞嫁去林家……”譚德金忙擺手解釋。
親孃上吊這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可譚老爺子卻不想聽譚德金解釋,只是怒拍著桌子斥,“老大,我不管是何緣由,你母親永遠是你母親,你做爲兒子就該敬著讓著孝著,還敢頂撞辱罵,還想手,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像話。你可是老大,如此行爲,豈不是要教壞其他弟兄。”
“爹……”譚德金無言以對,不知該說什麼。
一直未說話的趙氏,終於開口了,是對譚老爺子說的,“老頭子,你別罵老大,不怪他,只怪我自己命苦。老大現在翅膀了,沒娘可以,但不能沒兒啊,他爲了外人的兒頂撞我罵我,是我沒那福氣他的孝順喲。
如今家裡這些事我也管不了,也不想管了,還不如趁早死了好,省得跟在後面氣心累。再說了,我這樣死了,總比將來被兒子打死的好。
被兒子打死,不但我死後這張老臉沒地方擺,老頭子你這臉也沒地方擱啊,咱們老譚家的臉面也沒地方擱啊。
老頭子,我走了後,你就多吃苦些累,將這個家一人撐著。桂花,你往後要聽你爹的話啊,也不要去怨恨你大哥,他也是爲了二霞好啊,老頭子,我走了!”
似在說著臨終言一樣。
七朵恨不得上前一腳將那方凳子給踢倒,讓趙氏就此死了算。
要不是趙老太婆你無恥爲了貪那些田地,事能鬧今日這樣嘛,你自己惹出來的事,倒要二霞去承擔一切,太不公平了吧。
譚德金則默默垂淚。
他也是左右爲難了,讓二霞嫁去林家,那是萬萬不能的,可看趙氏眼下這態度,是不答應這事,就要死給他看的。
徐氏則面蒼白,雙發,這是要死二霞啊!
不敢想要是二霞真的嫁去林家,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心。
譚老爺子瞪了眼譚德金,然後去喊趙氏,“老婆子,你別衝,萬事好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在人家心中,我這個娘本就不值得一提,他恐怕不得我早死呢。”趙氏哭著說。
譚老爺子忙對譚德金說道,“老大,快勸勸你母親啊。”
“爹,你讓我如何勸?”譚德金淚流滿面問譚老爺子。
“你……你就問問你母親有什麼想法和要求啊,趕將哄下來再說啊,你難道真想看著死啊,沒一個省心的。”譚老爺子在譚德金耳旁低語,語氣憤恨。
譚德寶在一旁看著,冷笑聲連連,高聲對譚德金說道,“大哥,我們回去吧,有人要是想死的話,咱們就得全,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捨得死,真是無恥。”
他一邊罵,一邊還對著趙氏的方向狠狠啐了口唾沫。
趙氏和譚老爺子兩人氣得直翻白眼。
趙氏心一橫,竟然真的將脖子往裡面套去。
只是還沒套到一半時,譚老爺子立馬高聲喊,“老太婆,不要,有話好好說,老大,你快點兒啊。”
“娘,你到底想我怎麼樣?”譚德金哭著喊。
“該怎麼樣,你心裡清楚,我之前已經說得十分清楚。”趙氏答,涼薄的眸底過得,爲自己的計得逞而得瑟。
“娘,你爲什麼要這樣我,爲什麼……”譚德金蹲下子,痛苦的用雙手拽著頭髮,泣不聲。
徐氏聽七朵說過上房之前發生的事,知道趙氏話中的意思,雙脣頓時無。
一把拉了二霞的手,出人羣,站在趙氏面前,無比的寒心的說,“娘,你下來吧,你不用去死,該死的是我和二霞。
既然譚家容不下我們母,我們就死了趁你們的心意,等我們死了之後,看你們還能去算計誰,還能去刻薄誰。
二霞,我們走。”
而後,徐氏拉著二霞就要往外走,被七朵一把抱住,認真搖頭,“娘,大姐,莫衝。”
然後示意六桔看住們,七朵走出來人羣,面向譚老爺子,說道,“爺爺,我想問您,您是不是也贊的建議,一定要將我大姐嫁去林家?”
譚老爺子頓時面現尷尬。
他以爲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趙氏和譚德金上,沒想到七朵竟會關注他來。
“咳,七朵啊,其實你也不是那意思,我們誰也不希二霞嫁去林家罪。可是林家勢大,咱們家惹不起啊,你這樣做也是爲了咱們整個譚家著想,你別怨啊。”譚老爺子答。
這番話在打太極,既沒承認七朵的說法,也未否認,最重要的是將這事給推到趙氏上,與他無關。
七朵冷笑,好個無恥的老頭,難怪能與趙氏相幾十年,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吶,臭味相投。
真正要論起來,覺得譚老爺子更可恨,面子上是好人,實則也藏了一肚子壞水,不像趙氏的壞流於表面,讓人一看就知道。
七朵笑了笑,說道,“爺爺,您言下之意就是贊的想法。其實您說的對呀,林家財大氣,咱們家不但惹不起,還得去結討好,說不定還會從中撈些好,多要些良田鋪子和銀子之類,到時咱們譚家就發財啦。
爺爺,我給您出個好主意呀,眼下有三個合適的人選,可以嫁去林家。按年齡排的話就是三桃姐、五杏姐和小姑姑,爺爺,您說將誰嫁過去比較好呢?”
眨了眨包圍的大眼睛,眸底閃爍著灼人的芒。
“七朵,你找死啊。”譚桂花聞聲當先罵,並向七朵衝過來,作勢要打。
可譚德寶從背後一把拎住譚桂花,怒斥,“譚桂花,你想幹什麼,一邊呆著去。”
“四哥,你可是我哥,爲什麼要幫這死丫頭。”譚桂花怒極。
“七朵是我侄。”譚德寶毫不含糊的答。
譚桂花氣的跺腳,卻無奈的回到原先位置,用眼神去殺七朵。
三桃和五杏同樣生氣,可被楊氏拉住,加上有譚德寶在,們不也吱聲。
“爺爺,您說誰合適呢,現在就定下來吧,好讓安心。”七朵問。
“七朵,別胡說,這事與們無關。”譚老爺子嚥了下口水,眼神有些閃爍的回答。
啊呸,你去死吧!
七朵在心裡罵,脣角向上勾了下,臉上漾開一抹冷笑,說,“爺爺,既然與們無關,爲何與我大姐就有關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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